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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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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成不去外面风流,天天在府里花天酒地。知画苦口婆心劝过,也痛斥过,都不曾见效,惹得苏元成更加厌恶发妻,两人越来越如陌路。

苏家倒了,她只有五分担忧;苏元成垮了,知画却是十分绝望。这个男人若不在人世,她大可独自带大两个孩子;丈夫腐落不堪,知画倒怕他带坏儿子。

思来想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知画的苦外人难以体会,即使是亲姐妹也不能感同身受。她哭了半晌,心头舒服许多,只抹着泪解释:“方才的话全当四姐没说过,听过就忘了罢。时侯不早了,我也要回去。”

知言见她缓过劲,命人打来水伺候知画净面,又上过妆,硬留着用了茶点。

知画味同嚼蜡,小中小口吃着无味,偶尔强撑出笑意安慰妹妹,看得人心酸不已。

“四姐,你不用硬委屈自己。”知言觉得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知画年纪轻轻似勘破世情,轻叹道:“不委屈,我得要为两个孩子做打算。”

长久以来一个疑问终是问出口:“四姐,锦娘她过得可好?”

知言一直没敢问是怕捅知画的伤疤,再者也能猜想出姨娘过的日子,笼中的金丝雀罢了。

“锦娘也是个可怜人。”知画带着月儿离去时轻语。

☆、180|

送走知画后,知言心中不太踏实,打发人上三房请来秦晖先做商议。柱儿刚从沧州回来,得了令行动迅速赶在晚饭前请来秦家六爷。

说来巧,秦晖偏生今日得闲,呆在家中躲清静,又不巧被知言抓差拉到孟府,进门冲着知言便调侃:“九妹有千里眼不成,你六哥难得在家一回,就被你给逮住。”

知言陪着笑,命人上了茶点,屋中只剩他们兄妹时,才一五一十说出知画的打算。

秦晖正对着妹夫家的白毫银针皱眉,说了好几次,九妹怎么一点不上心,顶尖的银毫,水又煮得过老,失了茶茗的香味。亏得她跟了个没意思的妹夫,再换个旁人,可没如今的好日子。

听见知言的话,他也微微震惊,略走神间茶水泼到衣襟上,象牙色的锦袍上印出一片湿迹,分外显眼,本来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再认真看一眼妹妹,追问道:“四姐真有和离的打算?”

知言点头,“四姐好强,若不是实在过不下去,她绝不生出提出和离的念头。长这么大我头回见她伤心大哭,鼻涕眼泪一大把,哪有半分要强的样子。”

知画的好强在秦家也是出了名,府里的旧人都说像了老一辈的秦樱,骨子里天生带份硬气。她能在人前失态大哭,秦晖也就只听说过一回两,还是小时候的事。

真还有点为难,又不能绑住苏元成。和离,秦晖敢保证能过父亲这一关,大伯那边可就难说,更别提西北还有一位定海神针。

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姐姐暗地里流泪,放下茶碗,秦晖先下决定:“我回去和父亲商议一番,再仔细问一问四姐是个什么打算。这事你就别管了,妹夫更不好插手,给他提一句心里有个底就成。”

只有这样,知言真的不好出面管姐姐家的事,也就应下。

秦晖回去后,数日里并没有消息传来。倒是寒风乍起时,大爷秦明带着人从西北上京城,他捎来老狐狸的亲笔手书,除给大老爷等的书信,另外还有一封要递交到天子面前。

孟焕之受了妻子大伯相邀,去了秦御史府,阅过信札后,大加佩服。秦敏能在官场打拼五十余年,官至首辅,位极人臣,最后安然脱身,自然有一套独到的行事方法,眼光看得长远,心胸也比常人要宽广。

那厢大老爷还等着回复,孟焕之恭谨回道:“既然如此,我会尽早在圣上面前转达祖父的想法,争取就在这两日,宣你们进宫面圣。”

大老爷只颔首道:“如此甚好,有劳侄婿。”

有孟焕之在中引见,大老爷得以顺顺当当带着秦明进宫面圣。次日,消息便传遍满朝,前任首辅如今的太傅秦怀安命长孙进京交回秦州书院,已将地契等文书交于州府,秦家子弟只有优先进学的特权。

大家直感叹不愧是老狐狸,行动迅速,眼光极准,再回神一拍大腿,哎呀!这么一来,圣上更不会放过几大书院。

韩家已先动了手,自己人拔剑除瘤。扬州司马自持根基深厚,已独霸一方,一直按兵不动。最近上跳下蹿最厉害的莫过于蜀中苏家,到处寻人找门路想在天子面前说句话。

苏家氏族中有头脸能排得上号的全聚在京城,东城苏府每日络绎不绝往来蜀派文人。知画想和离的念头不知怎么的传到外头,正逢着苏家那帮人心里憋着气没地撒,听到几句风言风语,全跑到族长夫妇面前大放厥词。

“秦家当初有难,要和苏氏联姻,咱们百年世家的宗子娶了他家三房的嫡长女。我等可是拼死反对过,小门小户出身能教出怎样的女儿,想着也是有限,真是应验了。”

“对,任她如愿以偿和离,苏氏就被天下人笑掉大牙,咱们还有何面目回蜀中。”

“这等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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