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5)
带了红樱还有两个跟车的婆子,一行人轻车从简的从姚府侧门驶出,围着最繁华的东大街上绕了一圈,姚姒让红樱下车去张记点心铺子买了些小点心,经过一处不起眼的茶楼时,红樱早已打点妥当,那两个婆子便各提了一盒点心下了车,只说未时三刻来接人便成。
红樱便让车夫往槐树街那边赶去,待到了姜氏给姚姒的那间三进宅子前,红樱才扶着姚姒下了马车。焦嫂子早已得了信,十分殷情的迎了姚姒主仆进门。
应姚姒的要求,焦嫂子在三进里的正屋给她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屋子的摆设虽不能与她在芙蓉院里的相比,但焦嫂子手巧,屋里拾掇得十分整齐干净,瞧着窗明几净的,很是合她的心意。她笑着打赏了焦嫂子,便让焦嫂子请张顺过来。
姚姒自打上次带张顺回来后便没再见他一面,有些话只能当面说才能说得明白,此刻她心里有太多理还乱的头绪,急需要与人抽丝剥茧的来分析,是以才趁着姜氏出门做客的时候溜出来见张顺一面。
张顺来得极快,想是也早已等候多时。姚姒请她在堂屋里坐,屋子里光线极是好,红樱端了茶上来便悄身退出,只留她二人在屋里说话。
姚姒瞧着张顺到是较之前黑瘦了些,但整个人却是极有精神,两人相视一笑,却像是多年的老朋友。
张顺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一出声便猜着情况:“瞧着倒像是偷溜出来的,姑奶奶那边不知情吧!”
姚姒笑得狡黠,也不回他,喝了口茶轻叹一声,这才道:“我如今有许多问题,却不知找谁商量,今儿趁着我娘出门做客,就想来瞧瞧张叔,也想你替我解惑。”
她瞧了张顺一眼,这才问道:“张叔是如何查知,姚家在海上有做这一门生意?”这问题在她之前接到张顺的信时,便存了疑惑。不是她怀疑张顺的能力,而是姚家既然顶着杀头的危险,那这事自是做得极隐秘,就连她这活了两世之人都无从得知,而张顺仅用了半月时间便能查到这些事情,她是十分的怀疑的。
“不瞒小姐,小的怀疑是有人故意的露了些消息出来给小的,不然小的不会这么轻意便查到这等极为隐秘之事。”张顺皱了眉头,缓缓道:“小的来彰州不过两月时间,人生地不熟的,虽说也有陈大哥的帮忙,但到底也只查到姚府一些明面上的生意来往,至于能查到后来那些事情,亦是十分的偶然,是以小的这才起了疑心,怀疑是有人故意的让咱们知道这些事情。”
姚姒沉默的点了点头,她心中却无端不安起来。张顺的话十分的有道理,依姚老太爷的谨慎,就她们这三只小猫的查证功夫,确实还不能查到这等辛秘。“若真如你猜测,那人必是对你我甚至整个姚府都是十分的熟悉,我甚至怀疑这人有通天的本事。对方这样的慷慨,就怕必是有所图谋!”
☆、 矛盾加重
饶是姚姒与张顺两人想破了脑袋也没任何头绪,对方做的极是干净利落,丝毫尾巴也没露出,这种情形令到张顺十分的忧心。
姚姒倒是看得开,对方如今按兵不动必是有其因,任何事顺势而为,因势而导,事情总归不会坏到哪里去。她如今一门心思的就想保住姜氏,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不怕。
张顺早就从姚姒安排秋菊的事情中,瞧得出眼前这个尚处稚龄的女子非是一般常人去看待。姚姒的行为可以算是非常的古怪,凡事谋定而后动,有勇有谋。若说她心地善良也不尽然,要说她心狠手辣也太过了,这种亦正亦邪为达目的深谋远虑之人,实属他生平难见。是以瞧姚姒此刻一幅镇定的模样,他的忧心随即便淡然了许多。
一个小女子尚有这种处变不惊的胆量,况他一男子乎?
两人间有片刻的沉默,姚姒便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她把姚洪两家打算联姻之事告诉张顺,也将她的猜测毫无保留的说给他听:“瞧着老太爷的安排,只怕姚家的心不小啊!”
张顺听到姚姒说到福建福州府都指挥佥事洪家,一时间倒叫他想起来些事情:“这洪家我倒是知道些底细,洪家世袭福州府都指挥佥事,只因太祖开国时洪家的老祖宗出了大力气,是以朝庭这些年下来特别的优待洪家。按说洪家如今的权势,是看不上姚家这门新掘起的文官新贵的,但有姚老太爷那股隐秘的势力在,洪家舍出一个嫡次子来也不是不可能,这世上利来利往,无非是彼此有了更深的牵连,才好共谋事。”
“你是说洪家也被利益所驱使,进了这海上的勾当?那岂不是?”
姚姒与张顺彼此对望了一眼,都深知剩下的话是什么,一时间二人又陷入了沉默。
姚姒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这是她的习惯,一想事情便会情不自禁的走动,此刻她脑子里可以说真是乱麻一团,她索性不再想,待清空了脑海里的思绪,顿时灵光一闪,她有些激动的对张顺道:“咱们既然陷了进来,没道理光咱们一人着急的份。如今咱们就来瞧瞧,好好的利用查洪家一事做引,如若洪家当真参予了这海上的勾当,那咱们去查洪家,对方必定会让咱们得到应知的消息。若对方无意,任是你去查也只能查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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