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4 / 5)
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问,好象他真的犯下大错,怕人知道一样。今日他和连成骏说话并不多,可脑袋偏偏抽了筋,转不过弯了。他本没冒犯圣勇大长公主,可让连成骏一说,他就忍不住悬心害怕了。
连成骏见火候到了,冲虫七使了眼色,叹气说:“今年元宵节,怀王府摆席宴客,有官员送来厚礼,想借怀王美言得大长公主青眼。没想到第二天怀王就被大长公主派去的长吏官申饬了,就因他收礼之事。津州到京城几百里,你说这消息传得有多快。大长公主虽已年迈,却耳目通天,想必沈大人是知道的。”
“知道知道,我……”沈慷刚开口,就被虫七打断了。
“沈大人,小的打扰一下。”虫七很礼貌地冲沈慷行礼,见沈慷答应,他才说:“主子,沈大人,小的听谨亲王的随从说大长公主申饬怀王另有因由。”
“什么因由?”沈慷显得很急切,赶紧询问。
“说吧!沈世叔不是外人。”连成骏神情淡然,眼底的讥笑一闪而逝。
“奴才遵命。”虫七转向沈慷,压低声音,很神秘地说:“奴才听说怀王得了两幅名画,是前朝一个什么大师画的,一幅是什么《七艳图》,还有一幅是《风雨图》。怀王把《七艳图》送给了皇上,把《风雨图》送给了大长公主。《七艳图》是真品,《风雨图》却是赝品,大长公主一眼就看出来了,气得够呛。皇上听说后,立刻叫人把怀王送给他的《七艳图》给大长公主送来了。大长公主只派人申饬了怀王几句,事儿就揭过去了,这是大长公主给皇上面子,也太便宜怀王了。”
“是前朝程远山的《七艳游春图》和《苍山风雨图》,这两幅画可都是绝世之作。”连成骏斜了沈慷一眼,嗔怪虫七道:“伺候我这么风雅的主子,居然连两幅绝世名画的名字都说不出来,真是白教你了,回去面壁三天。”
“是,主子。”虫七苦着脸退到一旁,蛇皮和蛇骨拥上来打趣他。
他的主子确实很风——雅。
不管谁家有名画古画等传世之作,只要让他听到一点风声,他就会千方百计弄来雅上一把。虫七自认善良,也深感愧疚,伺候这样的主子,缺德事少干了都对不起老天爷。好在他的主子不吝啬钱财,还懂得等价交换,让别人平衡一些。
“沈世叔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连成骏挑起嘴角,微微眯起的凤眼里满含轻蔑,沈慷难受在他的意料之中,也是他期待的结果。
“没、没事。”沈慷擦去脸上的冷汗,挤出几丝笑容,和连成骏客气了几句。
能没事吗?听连成骏的口风,沈慷就知道任凭那件事发酵,麻烦就大了。
☆、 提点
连成骏不是闲人,即使闲下来也会没事找事,总有事缠身、让他思考,他觉得充实且舒服。若这事没有后发效应,没有既定的好处,他半个字都不会跟沈慷提。本以为因灵源寺之事结沈家结下了仇怨,没想到沈慷这么大肚,值得他一耍。
“沈世叔没事就好。”连成骏抬头看了看天,又说:“时候不早,估计大长公主也该出关了,在下要到揽月庵听命,安排诸多正事,改天再陪世叔闲谈。”
“好好好。”沈慷连连点头,抬腿要走,又停住了,犹豫片刻,说:“鄙府收藏了前朝几幅画作,称不上绝世名品,世侄若喜欢,我明天就派人送过来。”
虫七听到沈慷的话,立刻瞪大了眼睛,这好事来得也太快,都让他有点儿难以接受了。原来他主子想风雅一把无须总是动拳头,对付沈慷这种人,三言两语总比打出血更实际。看来有时候真要因人而异,以文明为手段收效更为直接。
“世叔客气了,我只是晚辈,不敢夺世叔珍爱。我是粗人,不象世叔那么高雅,我虽喜欢名画,却无藏品,只是陪大长公主鉴赏,受她熏陶教导而已。”
沈慷自然明白连成骏的话外之音,忙说:“我明天就派人把画送到揽月庵,还请世侄代我禀报大长公主,呃,方便之时,还请世侄替我……”
“好说好说。”没等沈慷把话说完,连成骏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很痛快地答应下来,“我有幸得大长公主教诲,自是感恩不尽,只要她高兴,我诸事好说。”
圣勇大长公主珍藏的宝贝太多,这两幅画虽说是传世之作,还不一定能入她的眼。相比之下,大长公主更喜欢欣赏名画的赝品,琢磨临摹者的笔迹就象琢磨人心。所以,沈慷送来的真品最后落进谁的口袋就不言而喻了。
“有劳世侄。”沈慷松了口气,心中暗自庆幸终于打通了连成骏这一关。
之前,沈慷一直认为连成骏年轻气盛、不近人情,又冰冷残酷,自是无法结交。没想到他换了一种方式,投其所好,就轻轻松松拿下了。此时,沈慷很佩服自己能屈能伸,只要有利于沈氏家族,有些东西该牺牲的时候就要牺牲。
连成骏与沈慷客客气气,拱手而别,刚才的言语不快早已烟消云散。沈慷迈着轻松的步伐,转身往回走,刚走出一丈远,又被连成骏叫住了。
“沈世叔,想必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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