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2 / 5)
。”
“点化你?点化你的人不是出家人,就是你的贵人。”
“她确实是奴婢的贵人,不瞒姑娘,他在奴婢心中的份量比姑娘还要重。”
“我知道是谁了。”沈荣华撇了撇嘴,说:“我不知道他如何点化你,但我猜到他出现肯定又龌龊又猥琐。老天不开眼,有一些混蛋总是长坏心,偏偏……”
房顶上传来重重的跺脚声,震得房子都在颤抖,好像要坍塌一样。沈荣华停止说话,紧紧咬牙,以无畏不屑的眼神望向房顶。如果不是怕惊动了周嬷嬷和丫头们,她肯定会对着房顶开骂,正憋了一肚子气,不骂得痛快淋漓,她决不罢休。
就在这时,房顶上传来轻碎的脚步声,先是低呵声传来,接着又响起兵器碰撞的打斗声。沈荣华想去看热闹,没等她起身出去,又有脚步声响起,打斗声就渐行渐远了。初霜对着房顶叹了口气,轻轻拉住沈荣华的手,皱眉苦笑。
“你去吩咐小丫头,若周嬷嬷问起,就说我睡下了,今晚留你值夜。”
初霜应声出去,刚要跟守门的小丫头说话,周嬷嬷就亲自来问了。初霜跟周嬷嬷说了一会儿话,周嬷嬷走了,她回到房里,长长舒了一口气。
“姑娘知道表哥在偷听我们说话?”
“这些日子他闲得都快长毛了,知道别人在做针线,你和我说闲话,他不来偷听才怪。他不羞不臊,毒舌贱嘴,山竹根本治不住他,把他赶紧打发走才是。”
“好,奴婢明天去跟他说。”
“你坐下,接着说吧!”沈荣华又给初霜倒了一杯茶。
初霜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奴婢身穿宽大厚重的棉袄从后门溜出去,刚拐过一边的柴垛,就被一个身穿白色裘氅、貌若嫡仙的年轻男子拦住了。他只说一句‘借光’,就把奴婢的棉袄扯下来,又把他的裘氅脱给奴婢,示意奴婢躲柴垛后面。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有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朝这边走来,两人边走边打架。这时候,那男子站在墙角……两女子都没认出他,狠啐了他一口就走了。”
“他站在墙角干什么?是撒尿吧?”
“姑娘,你怎么说话就……唉!让周嬷嬷听见还不知道怎么训你呢。”初霜听沈荣华说话口无遮拦,一点也不象大家闺秀,忙把头扭向一边,不禁笑出了声。
“我不过是说实话而已,他那种人最会用下流的伎俩吓小姑娘,哼!”沈荣华脸不红、心不跳,只要是埋汰白泷玛,说话多么露骨她都不觉得难为情。
初霜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赶紧说:“两女子走后,他问奴婢是不是遇到了麻烦事。奴婢就跟他说了,他听完,问奴婢做逃奴和做代嫁新娘哪个更好。他还说耳闻为虚、眼见为实,只要你敢迈出第一步,前路就不象你想的那么糟糕。他建议奴婢争取代嫁的机会,若是过得好,三月三山庙那天,就在灵源寺后山的柳树上挂红绫。有红绫或无红绫,只要奴婢还活着,他都会为奴婢安排下一步。奴婢那天在柳树上挂了红绫,七天之后,他让人给奴婢送来了几十种谷物蔬菜的种子,还有一本书,书上把这些种子如何种植、打理、灌溉、收获等写得清清楚楚。”
“包括长生果,对吗?”
“对,我第一年种下的长生果长势就特别好,收成也不错。”
沈荣华点点头,问:“在你梦中,白泷玛叫什么?你见过他几次?”
“奴婢活着见过他两次,死后一次,只知道他姓白,不知名字。”
前世的柳非鱼不只在盛月皇朝年土地上种出了长生果,让这种珍贵的果实走入了普通百姓家。她还带伤残士兵开荒万顷,在塞北建马场、种苜蓿,储备粮草千万担。在朝廷和北狄连年交战,国库欲渐空虚,粮草供给不足时,她又押送粮草到漠北,为夫助阵。神威将军完胜北狄,功勋有她一半,她也因此次壮举被封为一品端仪夫人。可在她自己的梦里,三品诰命夫人刚做一天就被害而死。
初霜的梦和她的前世,与她们相关的人物处境和遭遇都有很大差距。沈荣华听完这些,又觉得有些昏头,有些问题很诡异,她根本弄不懂。
沈荣华挠了挠头,说:“初霜,我有两个问题。”
“姑娘请讲。”
“第一个是关于神威将军的。”沈荣华想了想,问:“神威一直是独臂吗?他姓甚名谁?是哪一个没落家族的子弟?你嫁给他时是什么景象?”
“奴婢嫁过去时,他确实住在山角下的土屋里,家徒四壁,夜无余粮。但他对奴婢很好,从没让奴婢挨过饿、受过冻。奴婢不知道他是哪个家族的子弟,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甚至没看清过他长什么样。他确实是一只手臂,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朝廷下旨封他为神威将军,我就记住了这个封号。”
“怎么可能?你和他做了几年的夫妻,朝夕相处的日子也不短,居然不知道他是哪个家族、姓什么叫什么,连他长什么样你都不知道,这也太古怪了。”
“做这样的梦本来就古怪,有时候,奴婢就想这些梦是老天爷对奴婢的惩罚。”初霜见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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