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节(5 / 6)
是当初的样子……”
她没有把话说完,夜玄殇却已知道她要说什么。此时的子娆已经不是那个恣意如风的女子,那三杯忘忧断了前尘情缘,那么从此她便不再是她,这一路相处他早已清楚
“这件事,或许我从一开始便错了。”他深邃明亮的双眸被灯火浸染一片明灭不息的光影,语气中既是担忧怜惜,亦是淡淡感慨。
兰音站在他身后,不由无声轻叹。同为女子’或许此时她已经察觉到子娆心中执着的究竟是什么。这世间除了“情”之一字&039;还有什么能让这样一个女子有着如此深切的执念,宁愿痛苦至此,也始终不肯相忘,情可以令人生,令人死,但其实生与死永远也不能分开真正的眷恋与痴情。忘忧忘情,这世上又有什么良药,能斩断三千情丝烦恼?情之痛苦忧伤又何须斩断,何须忘却?
或许此生此世,对于相爱之人来说,忘却本身才是最深最切的痛苦。
兰音着向夜玄殇,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低头悄然退出。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一个聪明的女人永远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沉默,什么时候应该离开。但兰音走出寝殿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此时月下廊前有个白衣女子正隔窗相望。她的目光透过灯火,落在专注于帐中红颜的玄衣男子的身上,颇具心机的美目映了月色,竟也有着一丝莫名的怅然。
这女子正是如今手握着穆国半边朝堂,甚至能够操控西境北域的自在堂主自姝儿,见兰音向外走来,微微侧目,身形一闪,消失在黑暗之中。
白妹儿离开琅轩宫,独自踏月而出,想方才夜玄殇凝视子娆时的神情,心中百味杂陈,竟连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想来嫉妒也非嫉妒,怨恨也非怨恨。她虽与子娆一向不合,但却知夜玄殇与之关系非常,从不轻易犯此忌讳,只是如今见他这样全心全意对待一个女子,而那女子执着痴狂却非为他,不由便觉莫名烦乱。
白姝儿回到住处,喝退了前来燃灯的侍女,独自入内,闭日倚在锦榻之上。暗室之中,忽听有人说道:“白堂主看来今日心绪不佳,倒足少见呢。”
白姝儿微微一惊,方才心思烦乱,竟未发觉室中有人。那人说话之时,她虽仍保持半卧的姿势,身子却倏然掠起,飘入帷幔之中。那人忽地向后一闪,躲开她暗藏内劲的双袖,微微冷笑。白姝儿抬眸看去,“是你?”
暗影中一个紫衣女子走了出来,面上隔着淡淡轻纱,透着月光有种妖艳诡异的气质。白姝儿打量她一眼,道:“恭喜夫人,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已经恢复了武功。
那女子自然便是婠夫人,淡淡道:“也就这样了,这副身子资质有限,马马虎虎能防身便是,否则方才还不伤在白堂主袖下?”
白妹儿笑道:“早知足夫人驾临,姝儿自然洒扫以待,哪里还需动手?却不知夫人千里迢迢来穆固找我,所为何事?”
婠夫人移步上前,“听说夜玄殇从帝都带了那丫头回来,她可是什么都下记科了?”
白妹儿妙眸稍转,道:“此事夫人如何知晓?”
婠夫人冷笑道:“这有什么,耶东帝费尽心机想保她平安知意,临死之前用忘忧酒抹去了她所有记忆要她此生死心塌地跟定夜玄殇,做个便宜王后,这番心思睁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
白姝儿心下揣摩她来意,道:“我正想请问夫人,帝都出了那般惊天动地的变故,就连烈风骑都被生生埋在了王城之下,没有一人生还,莫非那东帝与少原君当真同归于尽了?”
月光斜照入室,婠夫人面色笼在轻纱薄影之中,透着丝丝冷然,你以为就凭他们,还能在九转玲珑阵中死里逃生?那东帝再怎么厉害,毕竟不是巫族之人王族即便知道九转灵石的秘密,也不及我巫族能以奇术通天彻地。他当初收集灵石本就做了与那皇非同归于尽的打算不过他也算是精明到家,以自己将死之身换皇非一条性命,给那丫头留一个太平江山,真真是稳赢不输、只赚不赔、哼!我偏偏就不让他如愿,必要让他死不瞑目,叫那丫头一并生不如死!”
她目中瞬间透出幽戾的光泽,纵以白姝儿之心狠手辣,见了也不由一惊,试探道:“事已至此,步步如他所料,九公主这个王后也已经做定了 夫人还能怎样?”
婠夫人自怀中取出一样东西,交给她道:“此番便宜了你,把这东西给那丫头服下,她自会记起所有事情。到时候知道她那王兄早已灰飞烟灭,她必是痛不欲生,这个穆国王后是万万不会再当下去,那这王后的宝座便也非你莫属了你还不好好谢我?”
白姝儿见她手中托着一粒鸽蛋大小,晶莹剔透的药丸并不伸手去接,笑道:“原来夫人为此而来,这件事的风险可不小,若是一不留神让穆王救下知道,我的麻烦可大了。不知夫人有什么好处可以叫人考虑?”
婠夫人面上轻纱微微一动,“难道穆国王后的宝座还不足以令你动心?”
白姝儿媚声轻笑,徐徐步到一旁坐下,“夫人未免太小看姝儿了,这王后宝座我若真想要,稍费心思必然得手,只不过这般要来穆王的心却在他人身上,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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