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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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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的这么机灵。”

他在我面前说话向来尖酸,自催生玉真之后倒也不见外,我是习惯了。此时却一阵酸涩,媜儿不惜撒谎装病,那么贪婪的看他,生怕看不够似的,这份心意不仅无法言说,还被他误会轻蔑。若不是三娘当初狠下心肠从中作梗,媜儿又如何会有这样卑微的一天?

崔钰走后,媜儿在里间唤我,我知道迟早也避不过,索性对她道:“你也不用问,我但凡知道的都告诉你。你可记得去年踏青采薇,出城时你拉扯的那个人?那是长公主驸马崔霖,崔太医正是他的亲弟。皇上说崔太医技艺独到,才从西域学成回来,恰好我有了身孕,便指了他服侍。并非我有意瞒着你不引荐,你也知道他像谁,我只是担心你把持不住便是杀身之祸……”

媜儿看着我,黑亮的眸子慧黠闪烁,“我说什么了么?招你蝎蝎螫螫说这么一堆。”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我,良久,平静道:“即便再像,也不是原来那个人……这点子分辨我还是有的。”

我见她这样,再说什么也是寥落了。

冬日夜长,即便还不到睡的时候,在熏人欲醉的暖氛中也容易打瞌睡。我怕睡的太早夜里不安生,吩咐了锦心拿针线来做。做了几针,又觉得眼睛酸涩,渐渐睁不开。

不过歇了一盏茶的时间,萧琮在夜色中倏忽而至。

他一进来便道:“爱卿辛劳,朕听闻这几日风雪天,你得空还常在各宫闲逛。”

看过了六宫各人的寥落孤寂,此时见到萧琮的笑脸,我便如得了冬日暖阳般踏实稳定。

替他解开黑狐裘大氅的系带,柔声笑道:“又在哪里听来的消息,您在嫔妾身边安插的眼线还真是不少呢。”

锦心抿嘴笑道:“这几日皇上常遣人来问话,是奴婢回的。”

萧琮笑道:“喏,你的陪嫁丫头也算朕的细作么?”

我浅浅一笑:“别总拿嫔妾打趣——三皇子究竟好些了没有?”

萧琮闻言叹息道:“那日不过跑出去的时候顶了风,打了一阵冷嗝也就踏实了,好在裴充衣把他裹的紧实。不过他这样一闹,和妃定要自责自遣面壁礼佛几日,如今暂由皇后亲自照料元倬,等和妃满了自责之期再送过去。”

我默默听着,又问道:“紫宸殿有干练的嬷嬷没有?若是没有便让照顾玉真的两个嬷嬷过去。”

萧琮笑着刮我的鼻子:“皇后那里什么没有,要你操心。”

我见他轻浮起来,笑着不理他,回身把桌上摆下的针线收起来,又吩咐初蕊奉茶。

萧琮嫌屋内暖气烧的热,连外面那件衣服一并脱去,我嗔他不知保重,拖了他进内殿,拿了惯常穿的褚色团蝠便服逼着他穿上。

服侍他扣领口的时候,两人贴得极近,萧琮乘势捏一捏我的手道:“那日元倬找到后,朕听得你不回宫歇着,非要自己去送裴充衣。是为博个贤德的好名声么?这倒不像你平日的做派。”

我专心扣那复杂的蟠龙扣,淡然道:“她的暖轿坏了,众人都只一乘,总不能让她在檐下枯等或是雪地独行。”

萧琮道:“今年冬日极寒,你刚出月子,若失于调养不是玩的,让底下人跑勤快些重新送一顶暖轿也罢了。依朕的意思,那日连建始殿也大可不必去,身子最要紧,珍昭仪也没去。”

我听他总是有意无意提起刘娉,心里不自在起来,松开手道:“我如何跟珍昭仪比呢?她自己哺乳四皇子,身子骨自然是第一要紧的。”

“看看,又恼了!”萧琮佯怒道,“朕还不够给你兜着么?她是昭仪,你是夫人!母后的意思你不是不明白,朕那样提携你护佑你,你今儿不说顺从一些感激朕,还跟朕‘你’呀‘我’的顶撞起来,成何体统!”

我莞尔道:“偏要‘你’呀‘我’的,您听着刺耳,去乐成殿听珍昭仪乳燕出谷的歌喉便是!”

他探手抓牢我,笑意逐渐深了,附耳轻语道:“伶牙俐齿、活蹦乱跳的,想是可以侍寝了……”

我顿时面红耳赤起来,推开他啐道:“亏您是一国之君,就是这样不正经,也不怕宫人们看了笑话!”

他只是一味坏笑,手中力道不减:“只得咱们两个,谁看得见?况且朕临幸妃嫔,有什么正经不正经,谁敢笑话?”

我抵死不从,想要费力挣出来,却在他绵软温热的怀中不得要领。他在我脖颈处来回摩挲,喃喃道:“好香,你又熏的什么香,比苏合好闻。”

哪有什么香?生了玉真之后我从不在身体发肤上用香料,身上明明是一股母乳的味道……

我羞的脸都快涨破,正扭捏着抗拒他不安分的双手,却听康延年在外轻唤:“皇上,皇上。”

萧琮擎住我的胳膊不让我挣扎,一边密密麻麻吻下去一边含糊道:“何事!”

康延年回道:“回皇上,珍昭仪娘娘请皇上去乐成殿看看四皇子。”

萧琮顿住了覆在鸾衣扣的手掌,略紧张道,“四皇子又怎么了?”

康延年的声音道:“珍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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