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 / 3)
事宜的,此刻瞥了我一眼,垂首回道:“回太后,皇上昨晚临幸慕华馆。”
太后冷哼道:“怪不得,亲儿病了,哀家说皇上怎么看也不看一眼,原来是在薇夫人那里绊住了脚。”
我已然面红耳赤,又苦于无从解释,只得忍耐着。
皇后温厚,替我解围道:“皇上喜欢永定公主,常去看望,偶尔留宿慕华馆也是有的,想必不是薇夫人有意为之。”
太后唇边噙着满满的讥讽,“想看女儿,如何不能召到长生殿去,偏要亲自去慕华馆?皇上一个月去别宫几次?一个月又去慕华馆几次?若是细算起来,哀家都觉得面上羞愧。”
我竭力忍着屈辱,只听刘娉说道:“姐姐清丽婉约,又心智出众,皇上喜欢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嫔妾们并不敢求皇上一视同仁。”
太后很不高兴:“皇家的事,开枝散叶永远为大,专宠是万万不能的。薇夫人,哀家知道皇上宠爱你,但你自己也应当有分寸,刚出月子,身子还没好,不要忙忙的自荐枕席。免得让底下人笑你不尊重,其他的姐妹脸上也不好过。”
我顿时大窘,这样的话便如同当场打脸一般,我屈膝道:“嫔妾不敢辩,但自嫔妾有孕以来,皇上留宿都是和衣而卧,并未行夫妻之事。昨夜四皇子哭闹,皇上原本也是要去的,只是更深露重,雪又未停,皇上当时已经歇下……”
“所以你就一发拴住皇上的腿,不让他出慕华馆了?”太后忽然厉声道,众人都是一惊。
我跪下道:“嫔妾并不敢如此僭越!”
太后怒容满面道:“不敢?昨晚乐成殿的人三催四请,他只在你宫里不动身,皇上是何等贤明的人?若不是有人耍狐媚子手段,至于如此轻重不分?”
我百口莫辩,玉竹又来回说:“属羊的贵人与皇子相冲”。
别人都还罢了,陶才人先哎呀出声道:“若是嫔妾没记错的话,薇夫人正是属羊呢。”
我睨她一眼,她忙瑟缩着住了口。
陷阱,又是一个布好的陷阱。无论昨晚萧琮去还是不去,于她们而言都没有大的影响,属相冲撞?钦天监?只怕都是说辞罢了,刘娉早早的布下了局,便连玉竹也未必没有份,陶才人更是欲盖弥彰。
太后脱口而出:“哀家就知道……”
她猛然截住自己的话,森然道:“薇夫人,你好大的福气,四皇子都承不起!”
我无奈道:“六宫属羊妃嫔,不止嫔妾一个。况且生肖属相,乃是父母命定无力改变。若是因着这个让四皇子受了惊扰,嫔妾不胜惶恐。”
刘娉刻意温言道:“许是姐姐福气太大,元伋承不起。他是晚辈,原本是不及姐姐福泽的。也不要紧,慢慢的就好了。”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太后冷笑:“昭仪的性子也未免太好了,元伋是皇上的儿子,岂能让妃嫔的运势盖过他去?”
皇后怜悯道:“太后,薇夫人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宫中属羊的多了,不如人好好查查。”
“查什么查?属羊的人是多,可是有几个像她这样风头正健的?余下那些不过庸碌度日,谁能冲撞得了哀家的皇孙?定是她沾沾自喜,自诩运势旺盛才会冲撞元伋。前几日风雪天元倬跑丢的事情还没查清楚,你还替她辩?”
皇后被噎得不敢再说,太后略一思量,徐徐道:“哀家今日吃斋,也不罚你别的,省的皇上再来跟哀家求情。扣去半年俸禄,无事不得在乐成殿附近走动!”她扭转头去,再不看我一眼,“领了旨便出去吧,哀家见不得。”
我明知她借题发挥,却不得不叩头谢恩,极力压制的眼泪在眼眶里攒动。我抬袖擦去泪痕,也泯灭了眼中的无奈之色,缓缓离开长信宫。
玉钗敲砌竹
大安宫内有一池人工湖,为着安全,水深仅仅过膝。太皇太后喜欢花草鱼虫,虽是冬季,却有能工巧匠安置下一盏盏羊脂白玉雕琢成的白莲,满湖皎洁浮起在碧水间,碧绿荷叶也由上好碧玉雕成。
每日清晨有宫人倾注清露于碧玉荷叶之上,露珠滚动,折射璀璨光华,风荷曲卷,绿叶田田,活像是真的荷塘一样。
“你那婆婆就是这样的性子,脸硬心软,分明没有坏心眼,说话却总不给人留情面。”
太皇太后背向着人工荷渠,在手背上抹着玫瑰雪花膏,对我说道,“哀家平日里都不爱和她多说,她是什么都好,精明好强,就是嘴巴不饶人些。你看哀家的面子,不要和你婆婆置气。”
我接过她手中装雪花膏的镶金盒子递给朱槿,宁和道:“嫔妾受太后点拨几句,这是嫔妾的福气。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嫔妾并不敢抱怨。”
太皇太后微叹气道:“你这孩子就是这点好,识大体,又忍得,不仗着哀家和皇上喜欢你就人五人六。若不是朱槿回来说起,哀家也不知道你这些日子受这些委屈。”
彼时我半屈了膝虚坐在太皇太后身侧,闻言起身恭谨道:“嫔妾不委屈。”
太皇太后凝视着我的脸庞,渐渐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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