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 / 4)
长者,当年她16岁在大城市打工的时候,被拐卖骗到山里的,冬梅所经历的一切她也都经历过,曾经想过要逃走,可当她生下孩子之后,便认了命。最终也被一切以男人为重的思想而洗脑。
有人说,其实将男权主义最大化的,压迫女性的,其实还是女性。一些国产片中,或者追述起以前的历史,吵着让媳妇生儿子的是婆婆,给女人裹小脚的是女人,在凉山里对着冬梅指手画脚,让她干重活,让她听从男人的还是女性。
这便是男尊女卑思想下,最大的悲哀。
那时候的冬梅穿的破破烂烂,表情憨憨傻傻,眼神躲躲闪闪。她不会说话,默默承受着来自男权主义的欺压。如名字而言,这是一个荒凉的山村,无制度,无法律,无规则,无道德,无信仰,人性的恶必将发泄到极致。
“当你和一群畜生住在一起,除了拿起屠刀,别无他法。”一切似乎注定,像鲁迅先生说的那样,可怕的不是无知,可怕的是麻木,那种从内到外,渗入骨髓的麻木冷漠造就了这样的悲剧。
冬梅逃走多次被抓,女儿生病冷漠的村民又不愿帮助,最终惨死在寒冷的冬夜。她绝望的看着窗外,同是天涯沦落人,为什么这里的和她同病相怜的女性也这么冷漠呢?
最后她对刺眼阳光的直视,似乎在吸取足够的力量,又像是在质问苍天。镜头前,赵晓昀穿着一身棉布衣服,头发散乱,皮肤干黄,她面无表情,就这样盯着太阳看,眼睛已经被晒红了。她轻轻笑了,像是在嘲讽自己过去的懦弱,也像是在质问这个荒凉冷漠的世界。
赵晓昀突然想到了darren aronofsky的处女作电影《π》里的一句台词:
“小时候,母亲叫我不要去直视太阳。六岁那年,我抬起头向太阳睁大了眼睛。医生不知道我是否会失明,我在孤独的黑暗中陷入了无尽恐惧。慢慢的,阳光渗透进绷带,我恢复了视力,但我的一部分已经被永远改变……”
我直视了一会刺眼的太阳,它对我说话了。而长期艰苦的繁重劳动磨练了她的意志,强壮了她的身体,她虽然不会说话,她沉默着应对各种羞辱和欺压,但并不代表着永远都会沉默下去。随着那一笑,心那属于女性的灵魂和尊严,也统统的爆发出来了。此刻她挥起手中的锄刀,算总帐的时候终于到来了。
这一刻,她浴血而立,彻底了挣脱了那个曾经卑微的、受男人甚至男权欺压的自己。
☆、 060
060
结束完冬梅杀人爆发的戏份之后, 也代表着《凉山》的拍摄已经过了一大半。那场戏拍的非常艰难,从冬梅弯着腰刨地,再到盯着太阳发呆,最近挥起锄刀杀人是要用长镜头完成的。所有的动作,包括表情的变化都是需要一气呵成的, 又加上只有正午的时候太阳直射角才能达到最佳视觉效果。所以, 也就是说这组长镜头一定要在这个时间段完成。
王导的要求高, 搞得赵晓昀自己压力也很大, 所幸顶着巨大的压力她出色的完成了这场戏的拍摄。
那天拍完之后,一向不善言辞的王柯跑到她的面前,激动的握着她的手:“你的表现很好,谢谢你演出了我想要的冬梅。”
赵晓昀听到那句话, 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从这样一个导演口中听到这番话必然已经是对自己最高程度的认可了。虽然还没杀青, 伤感的情绪却早已蔓延,的确跟着王导这两个月是她最艰苦的时光,同样的也是她演艺生涯中最难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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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4日, 白□□人节。电影《相爱十年》开始登陆全国各大院线,当天剧组团队在北京环球影业举办了一场盛大的首映礼,为此赵晓昀特地从《凉山》剧组请假回北京参加电影的首映礼, 不过这次的宣传她也只能在首映礼上露面,接下来的机场影迷见面会,因为要完成《凉山》最后的拍摄不能一起参加了。
在飞机上的时候姚瑶还开玩笑的问赵晓昀,宁愿选择在荒野的山村饱受着大自然恶劣环境摧残下拍电影, 还是选择像空中飞人一样一天跑好几个城市做宣传?
当时赵晓昀还真的非常认真的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了前者。
因为她真的很享受拍电影的过程。
似乎在荒野戈壁戴了太久,重回大北京时,她突然有些不适应了。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风景,赵晓昀说:“吸了两个月的黄土,其实我觉得北京空气还是挺好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至少北京还能正常供水,天知道我有多少天没有认真洗澡了。”姚瑶苦着一张脸说道,“好在我们接下来的戏份也没剩下多少了,也总算是坚持下来了。”
其实《凉山》在甘肃省的戏份大概在3月25日左右就可以完全结束,接下来的几天则需要再北京完成剩下的拍摄,她在北京的戏份很少,不出意外一天就可以完成,而那天过后就真的要从剧组杀青了,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些舍不得。
赵晓昀也觉得不可思议,曾经她不止一次因为拍摄这部电影偷偷躲在被窝里痛哭,这段时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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