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一个被性欲折磨的女人/一只奶油幽灵(2 / 2)
叶面的郑重,比纸张还沉。眼角却勉强着,该如何补充,该如何——从何说起?
阳煦山立的中年男人,在偌大而安静的家中客厅中,在远离邱叙奖状展示柜的地方,在刻意整理出一家三口合照展示的客厅,比平时更和声细语地,抬臂,邀请邱叙和他一起坐下。
谈话间,邱书文点了支自己的烟,邱叙看着烟雾随父亲的手掌间升腾,那团奶油幽灵在藏蓝衬裤前,很快又消散。邱书文又放下了纸烟,让它在烟灰缸缺口上晒日光浴。
邱书文原本放膝头的手掌,向后去,开始交迭腿。
邱叙抬起头,父亲朝后倚动身躯,那张宽正的脸,盯着儿子,“我在思考,最近几天,要带你去拜访游仕谭。”
邱叙立即显露喜色,前几天,他意外看见邱书文面色凝重翻阅手机通讯录,听父亲嘴中念念有词,要通过谁来和游家人搭上话,就猜到了,不是工作的事。
今天,很快,他又随父亲的条理清晰列出细节,变得忧郁,彻底垂头丧肩。邱书文指明的细节是正确的,问题正在于,父亲的“外交工作”,永远做得好。
他下意识要用普通话叫“爸爸”,显得和那个和出生重山的父亲交流用重山话的小邱叙不同,像怀旧这个符号浮现的无限美好,而并非他过去拥有的全部真实。他垂头,吞铎舌头,掩抑几近肤色的舌钉,唾液不知已经变干了。
他感到思绪裂飘,用普通话讲,“只是我不懂啊。父亲。”
还是亲的,亲切的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