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含玉弄珠(限)(1 / 3)
沉月溪回到房中,见叶轻舟在伏案看书,奇怪问:“你今天怎么没去煎药?”
叶轻舟从一堆手札里抬眸,见她,嘴角微扬,“我交给芈冥夏了。”
“你倒会见缝插针,”沉月溪轻轻关上门,靠到书案边,屁股抵着桌沿,双手朝后撑着桌面,挑眉问,“你什么时候在芈冥夏身上下了追踪咒?”
“就在把药给他的时候,”叶轻舟一边收拾札记,一边解释道,“他这个人行踪诡秘,防一手总不会有错。”
而且芈冥夏那句话听起来很奇怪。
为什么说“对你没有恶意”……
一副眼睛都不眨的样子,沉月溪一看就知道叶轻舟又在想东想西了。
沉月溪疑惑歪头,目及叶轻舟身前的纸扎,撅了撅下巴问:“这是你娘留下的手稿?”
叶轻舟回神,点头,“对。反正没事,就趁空整理一下。”
叶母在青州十五年,留下的笔记并不算多,垒起来也就三四本书厚。收纳的抽屉里放着杀虫的樟脑,保存良好,墨迹清晰,唯有发黄的纸页透出岁月的痕迹。
沉月溪手多翻了翻,一点都看不懂,果然隔行如隔山,又见有些上面还画着草药,栩栩如生,不禁调侃:“你们医家,还得会画画呢,不然编不出好书。”
“还得会点拳脚,以防被无理取闹的病人打死。”叶轻舟递了个调侃的眼色,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也不知道是叶轻舟和沉月溪待久了,还是他本来就不着调,偶尔冒出些冷幽默,让人哭笑不得。
沉月溪笑声嗤嗤,把手札还回叶轻舟手中,得意道:“那你这个师父拜得正好了。我别的不太行,拳脚一等一。”
叶轻舟眼珠悠悠转到沉月溪身上,抿唇翘起,有点像狐狸,趁机拉住沉月溪的手腕,突然发力往怀里带。
然沉月溪只上半身轻微晃了晃,脚下纹丝不动,不明所以问:“干什么?”
不愧拳脚一等一,下盘稳当,突袭都拉不动。
叶轻舟无法,直接起身,把人抱到了桌子上坐好。
亲了上去。
一点招呼都没有,又是坐在桌子上这种奇怪的姿势,沉月溪下意识往后仰,撅起下巴,便被吻住了下颌,又往下到脖子。
痒嗖嗖的。
他总这样亲她。用唇瓣,用鼻尖,贴着磨着绸一样肌肤,像吻,也像嗅。
却谈不上轻柔。
恍惚间,沉月溪想起几天前的事,稍微推开了站在她双腿间的叶轻舟,嗔道:“别亲能看得到的地方。”
避虫的香囊也有了,效果出奇好。再被蓝雨珠看到,沉月溪只能说刮痧刮得了。
叶轻舟顿悟,“你那天无缘无故生气,就是因为这个?”
什么叫无缘无故?
“被看到的不是你!”沉月溪又想到天香楼那次,一把扯住叶轻舟的领子,把人拉到跟前,语气不善问,“还有天香楼那夜,我昏迷不醒,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彼时的沉月溪还不甚懂男女之事,只猜可能和叶轻舟有点关系。现在看来,不就是亲得太用力留下的瘀斑。
别告诉她,是他好心给她刮了个痧。
叶轻舟抿紧了唇,圆月之下的场景飞速从脑海闪过——绯红的唇,玉白的肤,和眼前的人重合。
“我给你哺药……”叶轻舟极力想找一句贴切的话描述那晚的事,最后只剩下一个最为简单的动作,“亲了你……”
何其单薄的形容。又是怎样的亲吻,能到胸口的位置?
沉月溪笑容浅浅,揪扯领子的手一转,搭上叶轻舟的肩膀,双手圈着他的脖子,语调缓缓,“还有呢?”
“没了……吧……”叶轻舟眼神游移。
“吧?”
亲了,当然也摸了,衣服也脱了一半。
再是情难自禁,也改变不了趁虚而入的事实。叶轻舟害怕沉月溪恼恨,内里心虚,语气却肯定地说:“真没了。”
沉月溪自是不信,却懒得同叶轻舟计较,没好气地搡开叶轻舟,嘀咕了一句:“哼,难怪我做梦。”
原是现实映射到了梦里。
叶轻舟模模糊糊听到沉月溪的叨咕,好奇问:“你做了什么梦?”
“噩梦!”沉月溪不假思索回斥,“我都那样了,你还想着做那档子事?你是人不是人?”
叶轻舟不敢辩驳,捉住沉月溪的手,摩了摩她掌心手背,服软道:“以后不会了。我说了,送你一个东西,以后就都不会了。别生气了?”
沉月溪歪头,“到底什么东西?你说两三次了。”
胃口是真钓足了。
叶轻舟守口如瓶,“明天你就知道了。”
明天是七月半,也就是中元节,人之所谓鬼节,专门给祖宗烧纸的。
沉月溪狐疑蹙眉,“你为什么要中元节给我送礼?”
叶轻舟:……
这日子确实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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