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过来?(1 / 2)
时簌醒过来的时候,最先恢复的,是嗅觉。
她闻到到了熟悉的桂花香,清甜又馥郁的香气。
窗外的太阳一点也不刺眼,时簌隐隐听见电子音和交谈声。
眼睛反复闭上睁开好几次,她才终于看清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她也不知道。
这地方看上去像医院又不像医院的,有很多的电子设备,上面写满了很多她看不懂的字符。
她这是在哪,循环又把她给弄哪来了?
房间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走了进来。
“时簌,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萧山诉疏离地在病床前坐下,查看了一下身旁的电脑。
“你身体的各项数据一切正常,身体机能应该恢复得也没问题,你自己觉得呢?”
时簌皱了皱眉,张开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肌肉酸痛得厉害,她疑惑地看向萧山诉,努力了好久才说出一句话。
“怎么……回事?”嗓音出来的时候一点都不像她的声音,沙哑得像个老太太一样。
她只记得自己被向沅琪割喉后就昏迷了,期间好像听见一声巨响,然后彻底没了意识。看现在的情况,应该不是循环又开始了。
“时簌,距离你出事,已经过去8年了。”萧山诉的话宛如一记重雷劈在时簌脑海,她有些茫然地看向萧山诉,对方这才解释起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毕业典礼那天,萧山诉也去了礼堂,目睹了一切,在发现时簌坠海后,他把人给救了上来,但是时簌生命气息微弱,迫不得已之下他将人送入了冷冻仓进行冷冻。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是在做一项研究的时候被林川找上的,就是这个冷冻仓的研究,只是我恢复记忆很晚,这项技术也不是很成熟,我只能以这种方式来维系你的生命,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你脱离冷冻仓后会有什么变化。
直到一年前,你的生命体征开始大幅度的活跃起来,我才将你从冷冻仓移了出来,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给你解冻。”
时簌很快就理解了萧山诉说的一切,所以现在她相当于一个昏迷了八年的植物人。
那……裴赐呢?
时簌问了出来,萧山诉沉默了一会后,说道:“我没敢联系他。”
嗯?
时簌瞪大了眼睛,不明白萧山诉这句话的含义。
这时门又被撞开,一个女孩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一把扑进时簌的怀里。
“时簌姐,你终于醒了。”
时簌被她压得岔了气,连连咳了两声,对方意识到时簌现在还是个病人,一溜烟的站了起来,紧张地勾着手指,一副干了坏事的表情。
时簌仔细打量了她一圈,才认出了这是萧山语,八年的时间足够让当初的小女孩蜕变为一个大姑娘了。
“山语,你陪时簌说话吧,我还有个会,先走了。”
时簌看着萧山诉的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而后在跟萧山语的谈话中,才终于明白了原因。
原来当年时簌是被萧山诉以志愿者的身份送进研究室的,为了顺利进行治疗,她还被‘自愿’的签下一份为期50年的卖身契,要为研究室提供研究数据。
“时簌姐,你也别怪我哥,他也是没办法,毕竟这实验室他也做不了主。”
“所以我现在,离开不了吗?”
“你现在刚醒,在怎么样也得修养一段时间,等你恢复好了再考虑离开的事吧。”萧山语体贴地安慰道。
时簌又问出了刚才的问题:“裴赐呢,为什么你哥说不敢联系他?”
萧山语神情变得尴尬起来,纠结半天才解释道:“时簌姐,我哥之前为了用冷冻仓救你,不止签了你的卖身契,还有这么多年你的解冻治疗和恢复治疗,都是一笔很大的费用,将近两个亿,这……我跟我哥都负担不起啊。”
时簌不解,“你们告诉裴赐,他肯定会支付这笔费用的啊,为什么反而害怕他?”
萧山语又是扭扭捏捏地回答道:“我哥本来是想联系他来着,但是我们在新闻上看到他……订婚的消息了。”说到这萧山语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时簌的表情,发现对方没有情绪变化时,才接着说道:“哎呀,先不管他变心这回事,裴赐要是发现我哥擅自把你带走,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哥的,你当时又没醒,所以……”
所以综合考虑之下,就一直没联系裴赐。
时簌点了点头,表示了理解,裴赐本来就不待见萧山诉,到时候万一来了,直接把人给抢走,留给萧山诉兄妹俩一笔巨额债务,他们上哪伸冤去,索性就把她留着当人质了。
萧山诉看着时簌一副理解的表情,好奇地问道:“时簌姐,你都不关心那个……未婚妻的事吗?”她不担心裴赐变心的事吗?
时簌腼腆地笑了笑,“他不会的。”
她和裴赐两人间的默契,旁人不会明白的,裴赐一定还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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