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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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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面上无光,黑沉着脸不说话。

国公爷发话,对那捕头说:“这个丫头有问题,你把她带回去好生问问吧!”

捕头点头,眼神越过夏安安,恭敬地行了个礼,说:“陆千户回来了。”

夏安安回头一看,就看到陆灼站在那里。

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但是他周遭的人却自动避开了,仿佛他周围都是危险区域似的。

他迈着大长腿走了过来,问了情况。

那捕头对他远比对国公爷热情,亲自给他讲了前前后后,讲了死法,然后又亲自带着他过去看。

过了一会,陆灼走了出来,一边拿手绢擦着手指,一边说:“不是奸杀,是有人杀了他们,再伪造了现场。”

一句话就推翻了之前的结论。

国公爷问:“发现了什么?”

陆灼将那擦手指的手绢递给了东篱。

夏安安注意到,那手帕上面,全是暗褐色的血……

“屋里阴冷,杨管事穿了三件衣服,最外面的,是一件不容易被穿透的麻布料衣服。”陆灼说,“握在他手里的凶器,是一把裁剪布料的剪刀。剪刀很锋利,但是其尖端,却远达不到刀尖那般锋利,稍有些钝。”

国公爷和众人都不解:“所以呢?”

“我验了他的伤口,剪刀刺进去,断了他一根肋骨,扎穿了他的心脏,要了他的命。”陆灼说:“我试了一下,得这样的力量,才能做到。”

说着,他用那剪刀,往夏安安身后不远的一棵柏树刺去。

剪刀尖没入了柏树软棉紧实的树身,大约三四寸。

他又将剪刀拔了出来,递给夏安安:“你来。”

被他一剪刀刺过来吓了一跳的夏安安:“……啊?”

“像我刚才一样,刺进去。”陆灼把剪刀柄递到她面前。

夏安安接过,对准了刚刚陆灼刺出来的小洞,插了进去,然后回头问:“是这样吗?”

陆灼沉默片刻,语气低沉地说:“你,像我刚才那样,用尽全力,看看能刺多深。”

“啊……”夏安安很尴尬地将剪刀拔了出来,双手握着,对准一处树皮缝,用力刺了下去。

树皮都没破。

夏安安的手却被振得生疼。

她嘶嘶地甩了甩手,有些脸红地解释说:“我……我可能没掌握好诀窍!我再来一回!”

她再次刺过去。

然而,手腕被陆灼抓住了。

他把剪刀从她手里拿走了,说:“这是一个女子和我力量的对比。那谢彩环,力气就算比她大些,也大不了多少。而且她是仰躺位,使不出大劲,她不可能用那把剪刀,扎断杨管事的肋骨。”

威胁

定国公听得恍然大悟。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痕迹可以表明,人是死了以后,被脱了裤子叠放在一起的。”陆灼说,“赵捕头,有劳你,好生追查出真凶。”

赵捕头满脸钦佩之色,说:“早听闻千户神断,果然名不虚传!小人定然尽力!”

陆灼点头:“有劳。”

“既然是他杀,这个夏安安就更可疑了。”定国公身后有个干瘦的仆人,这时说。

国公爷点头,跟陆灼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她谎称是李妈妈叫她来找人的,这很可疑。”

陆灼淡淡点头,转头跟赵捕头说:“她们两个人,必然有一个在撒谎。事关凶杀案,把她们一起带回去吧。”

赵捕头点头,挥挥手,四个捕快兵分两路,就来捉拿夏安安和李妈妈。

李妈妈满脸惊慌之色,鬼哭狼嚎一般喊起来:“怎么还要带我去问呢?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去衙门里说。”捕快抓住她的手臂,就要押走。

李妈妈却突然倒在了地上,哎哟叫唤起来:“哎哟我的脚!我的脚本来就崴了!走不动!”

她是国公府上的人,又是个妇人,两个捕快皱着眉头,望着他们头儿。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了!”李妈妈突然指着夏安安脚边的小狗,说:“我看见这狗,突然就想起来了!我的确叫过夏安安来找彩环!”

她自己挣扎着爬起来,一脸抱歉地拍着自己的脑袋:“国公爷,夫人,老奴这些日子崴了脚,一直在喝药,喝完整个人就昏昏沉沉的!

我今儿中午睡醒了,迷迷糊糊地喊了夏安安去找彩环,愣是给忘了!刚才看着这小狗,我就突然想起来了!当时夏安安抱着这狗,正准备去吃饭呢!是不是夏安安?”

夏安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最后,夏安安和李妈妈都被放回了和光园。

回去的时候,她抱着陆暖暖,一个人走在路上。

李妈妈从后面快步追上她,叫道:“夏安安!”

夏安安回头,看着她。

“看到彩环是怎么死的吗?”李妈妈脸上挂着阴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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