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宠爱他,已然到了无人可及的地步。睿王府的后院不乏男宠,可如今他是一人独宠,你说该怎么办?”
女子轻叹,“一人独宠,无人分宠,想来睿王爷的一颗心都在她身上了。好福气!”
“我来不是听你废话的。”叶尔瑜冷道,“我给你钱,你总要告诉我,如何才能遏制这种形势的走向。长久下去,即便我将来做了睿王妃,王爷不肯来,我拿什么争宠?还指望着以后能母凭子贵吗?”
“你真的想争宠?”女子幽然轻问。
叶尔瑜冷笑两声,“难道要看着我未来的夫君,跟别的男人恩爱?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你爱他吗?”女子问。
“以前我不懂,为何姐姐会宁愿死也不要嫁给东方旭,可是后来我知道了。从我见到王爷的那一刹,我便明白什么是命中的劫数。他就站在那里,纵然面无表情,却足以教人神魂颠倒。”叶尔瑜说的很轻,却难掩情绪起伏,“我觉得这辈子除了他,再也不想嫁给别的男人。”
女子缄默了片刻,才幽幽的开口,“你姐姐,是怎么死的?”
叶尔瑜蹙眉,“有关吗?”
“当然。”女子肯定。
叶尔瑜长长吐出一口气,搜寻着记忆里,一些不忍回顾的片段,语气低沉而冷冽,“她是自尽的,死在了新房里。一身嫁衣未褪,鲜血染满了床褥。以前我不懂,为何她要寻死。现在我明白,若是此生不能嫁给心爱之人,与死何异?一死,又何妨。”
女子轻笑,“王爷,爱她吗?”
“当然,否则他怎么可能为了我姐姐,明知打不过东方越,还要殊死一搏。可惜最后他输了,却也输得正好。”若是赵朔没有输,叶尔瑜想着,如今的睿王妃应该是姐姐,而不是自己。她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很幸运。
隔着屏风,她看见女子点了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女子道,“你可听过一句话?要想破坏两个人的关系,最好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听信流言蜚语。你姐姐既然是王爷曾经的挚爱,那么也会是他心里丢不开的枷锁。只要上了锁,就等于有了隔阂,久而久之,两个人就会争吵。吵到最后无话可说,也就是夏雨离开王爷的时候。”
叶尔瑜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不明白吗?”女子嗤笑,“你姐姐既然如此重要,王爷不提,那是因为心里有道疤,不敢轻易的表露。可不代表夏雨的心里,也不想知道。不管是男是女,只要动了心,就会好奇,好奇心爱之人的过去。她越想了解,就越脆弱。”
“你是说,让我利用我姐姐的事?”叶尔瑜仲怔。
女子点了头,“唯有如此,夏雨才能死心,才会明白王爷的心里,至始至终都装着别人。即便她此刻舍不得走,时间久了,也是熬不住折磨的。”
叶尔瑜长长吐出一口气,“这对我姐姐,不公平。”
“你已经占了你姐姐的男人,还管什么公平不公平?跟死人谈公平,你不觉得很愚蠢吗?”女子轻斥,“我把该说的都说了,听不听在你,做不做也在你。你走吧!”
这是逐客令。
“你能帮我做到吗?”叶尔瑜转身,背对着她,“多少钱都没关系,只要能让王爷回心转意。”
“好说。”女子只有两个字。
闻言,叶尔瑜冷着脸快步走出去。
杏儿迎上去,“小姐,成了吗?”
“走吧!”叶尔瑜不置一词,她本是为了姐姐入的睿王府,可到了最后她觉得自己是走了姐姐的老路子。唯一不同的是,叶知秋比她幸运。得赵朔眷恋,此生无憾,死也甘愿。
她如今要做的,是让夏雨滚出睿王府,不管是生是死,都必须离开赵朔。夏雨不走,叶尔瑜觉得自己永远都没有机会。
可也让她不明白的是,夏雨到底有什么好?
论容貌,后院的男子,乔美多姿的多得很,比夏雨美上无数倍。论身段,夏雨消瘦纤细,哪里有男儿身上半点健硕之态。论才学,大字不识,可谓白丁。
除了流氓痞态无人可及,实在是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可偏偏,赵朔挑了这么个歪瓜裂枣,不单单是叶尔瑜,便是全天下的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夏雨,到底有什么好?
叶尔瑜便回去等着,她倒要看看,自己给了那么多钱,到了最后她会给自己办出什么事来?
雪一直下着,到了傍晚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整个京城,再次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无星无月,白雪反衬着积雪微光,让整个世界瞬间亮堂起来。烛光摇曳,温暖的流光倾泻了一屋子的暖意。
疏影踏入流澜阁的时候,只觉得有些怪异。
平素自己进门,浮月早就迎上来了,怎么今日却没有任何动静?浮月在做什么?抑或——娇眉陡然蹙起,她站在回廊里良久。忽然拔出自己发髻上的簪子,在袖中摁成两截,继而压低了脚步声,缓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