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停用指尖用力揉搓着那些细嫩的肌肤,仿佛恨不得在蒸腾的水汽里慢慢溃烂。咸涩的细盐钻进小姐的伤口,连她看着都觉得疼,她不敢想象,小姐该有多疼啊?
可最后,小姐的肌肤在水里都能泡成苍白的干皮了,可小姐还是不愿从浴桶里出来,只是不停地让她们清洗,清洗,继续清洗。
雀儿道:“小姐,要不要找人收拾一下表姑娘?”
既然小姐不开心的话,别人也别想要开心。
谢易墨却冷声道:“以后别再去招惹阮凝玉。”
雀儿很诧异,小姐这是怎么了?她明明最见不得表姑娘好。
那些结痂的伤口,被身上再轻软的罗布滑过,还是疼得像被刀割过似的。
谢易墨看着天空。
她已经冷静了下来,只要不再有什么事情刺激到她的话,她便不会再发病。
不管阮凝玉是不是在欺骗她,她姑且先信她一次,若阮凝玉骗了她,那代价就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了。
……
临近傍晚,抱玉出府采买东西回来,挎着竹编篮子便往海棠院走。
路上竟又遇到了书瑶姑娘!
抱玉心道,怎么这么倒霉,小姐三番五次地提及,不喜她们还与庭兰居的人有来往。
于是抱玉果断转过身,抄了条近路离开。
但书瑶还是一眼就见到了她的身影。
本来想叫住抱玉,分享下大公子中午时双眼已经恢复目力的事,没想到抱玉竟然匆匆忙忙地背过身,就像在躲着她一样。
书瑶也没追上去。
表小姐应该也会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大公子双眼恢复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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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沉默,反倒是对谢易墨最好的折磨,这样一来,原本就心惊胆战的谢易墨便要在心底反复揣度她的用意,愈发如坐针毡。
最后阮凝玉只是平静道。
“二表姐怕是多虑了。”
阮凝玉轻启朱唇,声线不疾不徐。
“我无意将表姐的这件事给捅出去,表姐的事,我根本就毫不在意。”
若不是昨日见到安坤荣,她早就记不起来这件事了。
谢易墨却是愣住了。
她过来之前,想过很多种可能:阮凝玉会拿这件事威胁她,提出什么要求,--≈gt;≈gt;又或者是借此狠狠羞耻她……可没想到,竟是这个结果。
谢易墨捏紧手,目光忽然变得恶毒锐利。
“阮凝玉,你以为我会信?”
“之前我把你害得那么惨,我就不信,你不会动报复我的念头?”
她又不是个蠢的。
阮凝玉嘴上这么说,如果她就这样放过了对方,可之后阮凝玉万一心怀鬼胎,偷偷将这件事给捅出去的话……那她的人生,岂不是全毁了?
谢易墨隐隐动了杀心。
阮凝玉却笑了,笑眼看去,“表姐究竟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对你的事情感兴趣?”
她脸上依旧挂着笑,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表姐以为自己那点私事,是什么天大的稀罕事?在我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我每日忙着打理自己的生活,研习诗词书画,哪有闲工夫盯着你和安坤荣的那点破事儿。”
“表姐莫不是平日里被人捧着惯了,真以为自己是这世上的焦点,人人都得围着你转,操心你的喜怒哀乐?”
谢易墨的脸色骤变,她瞪大了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从小到大,在谢家的庇佑下,在旁人阿谀奉承的簇拥中,她何时遭受过这般毫不留情的嘲讽!
这感觉,就像有人猛地揭开了她精心伪装的华丽面具,将她那点脆弱的自尊心,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阮凝玉的话语,看似轻飘飘,毫无力度,却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精准无误地狠狠剜过谢易墨的心脏。
谢易墨打量着阮凝玉,似要从对方脸上寻出一丝破绽。
但无论她左看右看,映入眼帘的,只有阮凝玉那一脸的云淡风轻,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对她以及她那些所谓破事的不屑一顾。
阮凝玉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清清楚楚地表明,她的那些事在阮凝玉眼中,当真不值一提得很,连让对方多费一丝心思的资格都没有。
谢易墨手中的帕子被薄汗濡湿,怎么会这样……
阮凝玉的平静彻底打破了她的节奏,让她阵脚大乱。
她怎么也不信,阮凝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