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老李吗,您也来了?”
“废话,这种盛事儿我岂能不来?我这家小业小的,不像你们财大气粗,但凑个热闹还是可以的吧!”
“呵呵,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商船,而是在各个大商号吧,想和他们攀上关系,搞点资源?”
“看破不说破,我们还能好好喝上一杯!”
“紧张个啥,你以为就你是这个心思?我比你早来几日,这几日北京城中各大客栈、酒楼都是人记为患,商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不少都是你这个心思。”
……
“赵兄,这次你准备买几艘?”
“你这话问的……我当然想多买几艘,可你也看到了,大家伙儿都是有备而来的,竞争肯定会很激烈的!”
“咱们这种上不上下不下的很难受,上下都要和咱们竞争,要不这样吧,咱们合伙,合力拍上个一两艘,否则单凭你我个人,很难搞呀!
虽然两人分,少赚了一些,但风险也平摊了,再说了,能赚总比不赚的强吧!”
“我也是这个想法,咱们合计合计,估算一下一艘能卖多少银子?”
……
“诸位,未开海贸之前一艘蒸汽机商船均价三万一千两,但这次海贸商队回来表现的太优秀了,我估摸着至少要翻倍了!”
“翻倍?你是多瞧不起海贸的未来?三倍都是有可能的。”
“不可能吧,三倍就是九万三千两,按照这次的数据,一艘船平均可以拉价值两千五百两的货物,翻六倍就是一万五千两,
回程涨三倍,但朝廷肯定肯定不允许,最多涨五成,这就是两万两千五百两,去除二十抽一的税、一成半的煤炭和人力成本以及货物成本,来回一趟大概能赚一万五千两。
这次是试探和建立贸易区、码头,时间长了点,若是点对点的一年能走两趟半左右,一年能赚三万七千五百两。”
“三倍的价格,两年半就能回本,就算是要增加维修和维护的费用,三年也够回本了,换让是你,你让不让?
当然了,海上航行一不小心就是船毁人亡,尸骨无存,所以利润虽高可也要承担风险,毕竟人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无所谓,又不是我亲自出海,高工钱找个船长就行,百两不够那就三百两、五百两一年,有的是人愿意干,我就不信沉船每次都是我?
就算是沉个一两次,一二十万两而已,赔的起!”
……
整个北京城的各个大大小小的客栈中,乃至路边茶摊儿都议论着。
不通的是商人们在算计着多少银子能拿下一艘蒸汽机商船、盘算着自已所携带的银子够不够,能买几艘。
百姓们则是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在这种愈演愈烈的氛围中,终于到了拍卖会的日子,九月十六日,会场依旧是选在德胜门外的广场。
座椅很简单,就是用两个木工用的木马上架一根长七八米、一面铲平的木头,能坐十个人左右,至于说茶水、瓜果、糕点更是一个都没有,实在是人太多了。
对此,商人们也没有多说什么,这场合就算是给他们茶水他们都不敢喝,估计出去尿一泡的功夫就能错过暴富的机会。
看着广场黑压压的人群,以及周边看热闹的百姓,户部尚书毕自严眉头紧皱,时不时的叹了口气。
皇家银行总行蒋德璟见状很是好奇的问道:“毕尚书,这么多商人前来,您这是长吁短叹的让什么?”
“这都是银子呀,可惜因为商船数量太少……”
“您打住!”
蒋德璟低喝一声,看向其他人,苦笑道:“我就多余问!”
“哈哈哈……”
“哈哈哈!”
忙碌的众人哈哈大笑,右侍郎吴甡朝着毕自严走了两步:“毕尚书,时辰差不多了,截止到目前,进场领号的商号是两千三百零五个,合计八千四百二十四人。”
“两千三百多个商号?这是将大明稍微有点实力的商人都引来了?”
毕自严很是诧异,而后冷笑了一声:“去年都不理睬,现在看到有利可图了,一窝蜂的都来了,果然是唯利是图呀!”
“大人,这么暴利,谁不动心呀!”
“走吧,轮到咱们上场了,不将他们榨干榨净,本官绝不放他们走!”
说完这话,毕自严整理了一下官服,大步走出了行军帐篷。
见到一身绯红官衣的毕自严出来,原本乱哄哄的现场在两三息内就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紧紧的盯着台上的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