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你们种田吗?你们不种!你们织布吗?你们不织!你们做过哪怕出卖劳力如同扛夫一样的苦力活吗?你们没有!你们凭什么养活自己?你们有的只有靠武功凌辱弱小,靠不在乎吃官司的犯罪来恐吓良善!说!你们靠什么来赡养父母?说!你们靠什么来养家立命?说!你们靠什么来娶妻生子?你们就是一群不折不扣的败类!你们这群渣子!”
在这可怕的辱骂之后,看着面无人色这群招募而来的“死士”,王天逸语气一转,换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说道:“你们还有什么啊?除了你们这条命还有什么?告诉我!告诉我!”
无人说话。
王天逸一举拳头,大吼道:“都是爹生娘养,凭什么你们就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凭什么你们就要当人渣?被别人踩在脚下,像一堆狗屎那样!你们应该感谢江湖!只有这里!只有这里!才有宝贵的机会给你一夜富贵!转瞬便成人上人!只需要你有一个物件:胆。”
“只要有胆,哪怕你就是一只瘸腿瞎眼的秃毛狼,你就能奴役一整个草原的羊群!你就是人上人!你要什么就有什么!跟我做了这票买卖,打跑武当,不要说你以后就是长乐帮的大功臣、武林中的大人物、江湖里的传奇,更重要的是你将永远告别你这人渣的身份,你是个人上人!”
王天逸最后大喊:“你们是要继续做你们地人渣还是要做人上人?”
对这些话,一刀切感同身受,他宁可死。也不想再做普通人,他野兽一般的振臂狂呼:“我要做人上人!”
马上,这狂呼变成了浪潮,对辱骂的厌恶很快变作了怒火,火永远是朝上烧的。
王天逸满意的笑了。
当然光有阵前讲话是远远不够地。王天逸拿出了所有的真金白银来犒赏三军,并下了血本来奖励战功和战死,这血本大到他连所有的房契都拿出来,允诺如果不够钱,立刻当掉这些房契来放战后赏金。
能不能活到战后。或者就是死了,家人能不能拿到抚恤金。一刀切想的并不多。他只是马上把领到的战前“酒钱赏”全托朋友带回了家里,然后就是擦刀,对他而,这不是钱地问题,是他自己价值的问题。
因为一刀切曾经是高级武士。受过水战训练,因此他跟着王天逸上了冲船,在大江之上。直扑武当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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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对啊,岳大哥。”一个掌门悄悄地拉了拉岳中巅衣角。
“我知道!”岳中巅不耐烦地回了一句,扭头朝旁边的前船看去,那里也是警钟长鸣,还有火光泛起,按照计划,王天逸派人伪装触礁沉没的客商,寻机上了武当的第一艘船,立刻和上面的掌门和高手起事,制服武当守卫,夺取船只,此刻王天逸应该直接把他们送到那艘船上。
但看起来这个家伙哪里有这个意思?
他简直和武当座船卯上了。
“操他娘!这次一定撞沉他!”刚才地一下撞击因为风浪,让冲船几乎飞离了水面,没有像高手手里的剑那样一剑击穿大船的心脏,却偏高了许多,只在它肩膀飙出了一线红,这让王天逸气得跳脚。
但大船上一样有人怒不可遏。
“老大,吃水线以上三尺被撞出一个大洞,兄弟们正全力修堵!”不待命令,早有积年地老水手跑上甲板报告损失。
“进水多少?”船老大吼叫着问道。
“没多少!兄弟们正在排!”
“操他娘!报告水域!报告敌船方位!”毛五大吼着亲自操舵,在吼叫出一连串带着脏活的命令后,他就像武林中最具杀伤力的一流高手在对一个白痴般的敌手说的那样,他睚眦俱裂的吼叫道:“跟我玩?你活腻歪了吧?”
没错,在这大江之上,船老大毛五就是绝顶的一个高手,他出身世家(父母都是船夫),自幼学艺(七岁就开始跟着跑船),师出名门(十五岁就成为某大船的水手),技艺精湛(二十五岁就成为船老大),经验无比丰富(富贵险中求,他还接手一些危险的活,比如在水贼出没或者礁石林立的地方行船),整个团队合作精良(这次因为是武当的大买卖,他带来了所认识的最好水手),加上又是地头蛇(专跑长江这条道),在这条大江之上,他不称自己为高手,谁敢说自己厉害?
现在这个高手被激怒了。
风帆升起了,这头笨拙的水中大牛陡然加,突然变成了一条大鳄,不再寻求慢慢直入礁石区的那条安全水道,而是迂回了开来,灵活的和身边这条黑色而危险的梭鱼周旋。
冲船箭一般的又朝着大船冲了过去。而大船吃了一击,进水不少,度也慢了许多,很快就被追上。
但就在两船接触的一刹那,仿佛高手之间刀剑相交而过的那瞬间般,胜负眨眼间既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