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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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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那几个香筒里插着的香头都已经快燃尽了,烟雾已经非常淡薄,给人很快就将油尽灯枯、烟消云散的感觉,而燃过以后残留的灰烬因为没有受到风或者鼻息的扰动,却还岌岌可危地堆砌在佛香的香棍上,呈摇摇欲坠之势。我心里大惑不解,商诗姐如此虔诚笃信之人,即便出门,也断然会考虑时间长短,怎么也不会让佛祖可怜到没有烟抽的地步的!

我心里开始惶急起来,便掏出手机给商诗打电话,让我惊诧的是,商诗的手机关机。听着那声甜美的“你拨打的手机已关机”的声音,我心如刀割,我这次倒宁愿拨打她的手机的反应就象我近半年以前第一次拨打她手机出现的那种奇怪的反应一样,这样我反而就能知道她是在太平间,那我可以立刻去太平间找她。可现在这声“你拨打的手机已关机”也就向我宣判了我不可能找到她。

我象上次没找到商诗一样又去反复敲了敲她的门,去卫生间、厨房看了看,又跑到二楼,二楼廊道上方依然飘荡着商诗给我洗过的衣服,随着二楼通风口那个窗台吹进来的阵阵山风在轻轻摇摆,我在二楼那个幽深的长廊从这头走到那头,将两旁分立着的殷红古朴的木门挨着个敲了个遍,边敲边喊商诗姐,虽然我知道这是徒劳的,但我还是不肯放弃心里这种绝望般的希望。这两边的房子也真多,古老深重,门关紧锁、岿然不动的样子,敲到最后一扇门的时候,我的手都酸麻了,最后我不得不懊丧地返回,两边房间那死气沉沉的静寂气息包绕着我,显得我益发孤独凄凉,这种悄然漫上来的情绪拢上我的心头,让我很是伤心难过。最后走到那个通风口的时候,被阴冷的山风一吹,我脑袋清醒了过来,然后就慢慢想到了一个事实,那次商诗曾经到二楼来睡过一次,可刚才感觉那些房间的门好象都是满面尘灰、几百年未动的样子,如果有人出入过,应该不会是这样的感觉吧?

也许刚才没怎么在意,有所疏漏,我还是再仔细辨认一遍吧,将商诗睡觉那个房间找到,进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有关商诗的信息呢!

商诗为什么在房子里放了一口棺材?

于是我又返回走廊那头,一间一间地仔细看了过来,看完所有房间后,我如释重负,因为我发现了两间房的门是光洁的,虽然门板已经显得古旧,但上边还是遗留有鲜活的痕迹。稍微让人称奇的是,这两间房位置非常巧,正好就是分立在通风口过道两侧的那两间房。显然,商诗那次肯定是睡在其中的某一间。

我先试着用力推了推左侧那间房的门,发现大门深锁,纹丝不动。我又走到右侧那间前边,不抱希望地用手推了推,让我吓了一跳的是,门竟然徐徐张开了,此时天已经黑下来了,里边黑漆漆一团,所以感觉起来就如同张开着一个黑洞。我赶忙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商诗姐”,当然,没有任何回音。借助走廊里的廊灯清淡的光辉,我慢慢适应了眼前的黑暗,模模糊糊、隐隐约约感觉到了里边的情状,好象是个空旷的小屋,我按捺了一下兀自乱跳的心脏,壮着胆子走了进去,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会,找到开关摁下,眼前顿时柔亮一片,这才发现原来这又是个非常简朴的房间,里边比我睡觉那个房间还要简单,就只有一张单人床,一把木椅,其他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找到商诗,我呆立着暗自神伤了一会,就关掉壁灯,无限怅惘地退了出来。

站在通风口让山风茫然吹了会,我突然对左侧那间房产生了好奇,既然和右侧那个房间一样都是商诗经常活动的场所,那为什么右侧那房间城门大开,而这间却要牙关紧咬?

我掏出商诗给我的那串钥匙,一个一个试了试,都打不开,显然,商诗没考虑过让我进这间房。这反而让我好奇心大炽,现在找不着商诗,任何一条可能的线索我都不能放过。

我上下左右瞧了瞧,就有了主意,算是天助我也,正好在这扇门窗的天花板上有一个吊灯,正将那柔淡的光线流泻进了这间房子里,我完全可以攀爬到这扇房门的门窗上去探看里边的情况嘛!

由于这条廊道里空空如也,没有任何蹬踏物,没有办法,我只好跑到楼下去将卫生间里那张梨木太师椅搬了上来。那张太师椅高度本来就高过普通椅子,而我身躯也还算修长,我只要站在椅子的扶手上,看里边是绰绰有余了。

摆好位置以后,我纵身上了太师椅,小心翼翼地一只脚踩踏一边扶手,探头就是那么一看,然后我悄无声息咕咚就一头从太师椅上栽了下来。所幸的是,我没有磕碰在椅子上,而廊道上又铺设着锦缎地毯,所以我翻了几个跟头,就定住了身形,丝毫无损。我痴痴傻傻地爬起来以后,半天没有感觉到心脏的跳动。我机械地甩了甩胳膊,朦胧地意识到自己没有伤了筋骨。

我毫无意识地走回太师椅上,一屁股坐在上边,眼睛滴溜溜转了好几圈,才感觉到元神的回升。在冷风的刺激下,我终于有了意识。

然后我就开始回想我刚才所看到的情形,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觉得古怪离奇。我不甘心,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所以我抚了抚心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之后,我再次攀上了太师椅。我定睛那么一看,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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