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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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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与世无争的模样。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让我又气又急又好笑,什么滋味都有。我歪头看欣月,看到她也是皱着眉头,眉宇间全是愤然和忧虑,便知她此时的心境和我是一样的。

轮到商诗陈词了,我心里一紧,眼巴巴地看着她,希望她能突然口吐惊人之语,气贯长虹之下,挽大厦于即倾,救民生于水火!

在如此剑拔弩张的法庭上,她那副娴静端庄的神态是很容易让人产生遐想的,我希望接下来会有一番激烈的唇枪舌剑,但是,我似乎是想错了,不过至今回忆起来,仔细一琢磨,好象又不是。当时,只见商诗突然镇静地站了起来,在被告席上侧转了半圈身子,环视一周后,对着全场双手合十深深鞠了一个躬,然后再起身摆正身位,安然坐下,正对审判席,悠悠淡淡吐了一口气后,才肃然说道:

商诗的辩护

“尊敬的法官大人,尊敬的方露女士,尊敬的各界朋友,以及在下边旁听的我的亲友们,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今天我坐在这里,不是想要和对面的方露女士对簿公堂,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不得不承认我是潘天高的妻子,这对我来说是一种难以忍受的心灵摧残,所以我并不希望以一个被告的身份来对自己的无辜做什么辩护,但是我非常高兴能有机会站在这个席上告诉你们一些事情。这就是我今天来到这里的目的。

下面我就接着方露女士的话说吧,对,她说得是没错的,潘天高是个大骗子,我现在不是想对潘天高的罪恶做什么鞭笞和谴责,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现在只想陈述事实,那就是,潘天高确实很有可能欺骗了方露女士,因为潘天高曾经无耻地欺骗了我,不仅是欺骗了我,他还欺骗了他自己的人性,欺骗了人类的良知,欺骗了天理和仁义,我现在不是想泣血控诉他,我只是觉得难受,很想告诉你们他是怎么做到这些的。

那他做了些什么呢?他通过残酷的手段胁迫了我的父母生生拆散了我和我的前男友使我的男友徇情自杀,这一段惨痛的经历我已经不想回忆,我只需告诉你们我和他有着什么样的婚姻,诚如刚才方露女士所言,他在和我登记结婚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了欺骗的种子,他告诉我他和方露是离了婚的,并且向登记机构出示了离婚证,当然,以他当时的财势,伪造一个离婚证是轻而易举的,这点我们今日无需去做无谓的探讨。我当时一点都不在意和他的婚姻,自然也没有对此有过思考和关注。

我们的婚姻或许就是这样以他的欺骗开始,可以想见,他象一切重婚的男人一样,需要的不再是婚姻,而是以婚姻为手段长期获取女人的身体,婚后不到一年,他为了尽可能便利于私欲的满足,利用他巨大的财势向我原来工作的单位施压,使我失去了工作,专心在家里当他的泄欲工具,结婚两年后,他向我提出了离婚,理由是我没有生育能力,通过医院的检查,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是他自己没有生育能力。但当时我没往这方面考虑,只觉得他害得我家破人亡,不能就那么便宜了他,甚至心底里还有一种要让他断子绝孙的龌龊念头,所以我坚决不同意离婚,结果他就使出了更残忍的手段,不仅迫使我父母断绝了和我的来往,还雇佣大量保镖将我软禁了五年多,一个生性活泼的人被活活软禁了五年之久,你们想想是什么滋味,我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笃信了佛教,天天念佛吃斋。

一开始我只是试图用精神世界的幻念来转移自己身体被禁锢的痛楚,慢慢地,我就渐入佳境,真地成了一个虔诚的佛教徒,潘天高禁锢我的那座山间别墅也就成了我的佛堂,五年的情感,五年的思想,五年的清修岁月,全部深深印记在了那栋别墅的每一块砖瓦上,也可以说,它已经转化成了我身体器官上的一部分,我不再有工作,不再有生活,只有它在用精神维持和延续着我的生命。虽然后来潘天高突然的死亡,使我重获人身自由,但我的生命模式在这五年中已经被固化不可能再有改变了,继续沉浸在那栋山间佛堂里和我物化在那里的精神世界为伍将是我今后全部的余生。

说到这里,我就可以告诉你们了,我今天来到这里跟你们说这些想要表明什么意思,很简单,我就是想告诉你们,我无意潘天高那座巨大的商业大厦,因为它不属于我,但不管潘天高基于什么目的诱骗我结婚,又基于我不能生孩子拟或害怕重婚罪暴露的原因而迫使我离婚,我终归是被他残害得被迫入了佛门的一个无辜受害者,所以我恳请法官大人能够考虑到我的特殊情况,给我保留那座佛堂,不要让我的精神世界失去载体,同时,恳请法官大人判决我和潘天高的婚姻无效,革除我和他之间的名分,让我重获心灵自由,也请法官大人将潘天高的商业大厦判给方露女士,希望她以后能够妥善管理,为天下没有房子住的苍生百姓造福!

好了,我的陈述完毕,再没有补充的了!”

商诗这一番话说完,一派庄严肃静的法庭顿时炸开了锅,旁听席上一片哗然,原告席上的方露三人惊讶得目瞪口呆,连审判席上的法官都面面相觑,没有人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是真切的。

这个法庭随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也该有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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