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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6)(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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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是容易消磨,习惯却不易改变。

张蕊在那头思绪纷飞,张双璧这头,很是无奈地向那些人颔首示意,随即便将侍从唤了过来,侧头说了几句话,点了几下头,不愿在这是非之地多做停留,起身就要走。

你们安叔还在府里跟小漆下棋,在张漆面前,安丕才就算是先走十步都赢不了。张漆心思缜密,顾虑周全,多多少少也会让着他,估计现在憋屈得很,我就不跟着你们凑热闹了。他想了想,又细细叮嘱道,比武结束之后尽快回府,现在天黑得早,别在外头滞留太久。

您可算是走了。

张蕊简直就要拍手叫好,自然是乖乖地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就该妁姐口中的那位背负剑匣,使四柄剑的魔教教主,还有那位腰间系刀,武功路数奇特的右护法登场了吧?她眼巴巴地望着张双璧离去的身影,想到。

、狐面

白衣刀客是突然出现在比武擂台中央的。

素衣白袍, 银边翘靴,瓷白的狐狸面具将面庞严严实实地遮了去,腰间挂着一柄足有四尺长的刀, 刀鞘是暗红色的,配有深褐色的穗子,风一吹, 如水般灵动的流苏就四散开来。

面具底下的那双眼睛稍稍一斜,幅度极小地向高台上的张妁等人颔首示意。

使刀,这是右护法吧?

张蕊陡然精神起来, 一改之前的懒散劲儿, 坐直了身体, 饶有兴趣地观察擂台上的局势。

张妁取过桌案上的茶杯,轻轻吹开面上的茶叶,声音在氤氲的雾气中愈发飘忽:我可得提醒你一句,他家里那位醋劲可是大得很, 你最好不要表露出太大的兴趣。

她劝是劝了,不过, 很明显,张蕊这时候压根就听不进去任何劝说。

遮得可真严实啊。张蕊咬着指甲, 啧了一声, 磨磨蹭蹭的,叫人看一眼又不会怎样。

张妁斟酌着用词, 说道:我想,用白月与暖玉这两样来形容他, 大概是最贴切的。

张蕊转过头来,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她,我说的是刀, 你说的是什么?

她还是高看了她这个一根筋的小妹。

张妁搁了茶杯,干脆不想再与张蕊搭腔了,望向下方。

因为聂秋的突然出现,围观的百姓安静了一瞬,随即又欢呼起来,恨不得这种戏码多上演几遍,这才能叫他们看热闹看得痛快而擂台上的剑客脸色不太好,似乎是没想到半路竟然会闯出来个拦路虎,他原本还以为没人再敢上台挑战,自己可以缓口气了。

方岐生并不在他们之中,张妁猜测,或许是隐在了暗处。

台上的剑客将手重新按在了剑柄上,问道:这位侠士也是来挑战我的吗?

挑战算不上,不过是切磋而已,点到即止。白衣刀客刻意压低了声音,隔了一层面具,显得不太真实,他甚至没有去碰自己的那柄刀,抬起手,很客气地说道,请。

尾音很柔,语气很谦逊,动作却毫不留情,就如同那柄泛着冷光的锋利长刀。

话音刚落地,寒光出鞘,噌的一声响,划破凛冽长风,直取剑客面门。

剑客硬生生惊出了一身冷汗,堪堪避开了来势汹汹的刀若不是他看清楚这刀客用的是刀背那一侧,他还以为面前这人是找上门来的仇家,这架势,分明是要取他性命。

什么点到即止,什么切磋,剑客暗骂一声,说得倒像是那么回事,下手却照样狠厉。

他咬紧牙关,拉开几尺距离,反手拔剑,定了定心神,想仔细看看这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刀客究竟是用的何种刀法,周旋了半天后,却全无头绪,只看出有点像西域那边的路子。

又凶又野,只进不退,与这刀客浑身的气度截然相反,但又相得益彰。

凶猛如猎鹰;轻盈矫健如羚羊;既不计后果,又谨慎小心,如同饥肠辘辘的孤狼。

胡思乱想之间,刀客已经轻松地挡住了他的一剑,刀剑交错,刺耳的声绵延不绝,从剑格上的一寸距离一直滑到剑尖末端,挑开了他唯一的庇护,随后,刀背抵上脖颈。

略宽的粗糙刀背压上脖颈,使脆弱柔软的皮肉陷下一块,最终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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