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3)
这个家是对的,以简云琛的个性,别说他自己不能,就算是他齐慕安,也想象不出他违背本心陪上笑脸与阮夫人母子周旋时的情景。
再世为人,他不是为了受委屈而来的,而他身边的人,也不能受委屈。
他们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可以理直气壮要求分府单过的契机。
当然,等是不靠谱的,这种事情自然得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于是这会儿可不能跟老爷子死磕,先老老实实等他耍够了威风出够了气再说。
回到房里齐慕安便着急关门关窗,并命一众丫鬟全部回自己屋子待着,一个时辰之内不许上来。
“如何,可拿到了?”
再三确认隔墙没耳之后他才拉着简云琛坐到了炕上。
简云琛很看不上似的瞥了他一眼,从怀里摸出了一卷卷轴,展开后只见写满密密麻麻的小字。
“方才趁人多,鲁国公那边有人塞给我的,看样子是誊抄件。你既要这劳什子对账,何不请老人家把原件与你一份,这上头并无印章式样也不对,比你继母给你的那本看上去还假,又有何用?”
齐慕安嘿嘿一笑,“你以为我要拿这个去与她对质?那自然是不成的,这不是用来给别人看的,是给咱们自己看的。”
这话说得简云琛困惑了,他这一辈子喜欢谁便与谁相交,厌恶谁便拔剑相向,如果他处在齐慕安的位置,早拿着福和郡主的嫁妆单子砸到她脸上再挥剑在她脸上写上一个丑字。
哪里还能想到别的法子?
齐慕安知道他一时半会儿想不通,便循循善诱道:“阮氏拿了那些好东西,她自己也是大富人家的出身,不是眼皮子浅的,应当知晓好些宝贝就算捧着千两银子也没地方买去,因此不可能尽数变卖,肯定要留下点好货私藏,你说是不是?”
简云琛点头,“有理。不仅如此,有些贵重物事上还有可能刻有皇家或者鲁国公府私印,若是流传出去,也会惹来麻烦,她不会这么笨。”
齐慕安笑了笑,“那那些宝贝她昧下来许多,自己是断断不敢拿出来摆的,要摆也要等将来她儿子得了势,我不知道去了哪儿的时候。而她膝下有两男一女,女儿颂雅今年便要出阁,正是预备嫁妆的时候。据我观察颂雅温柔乖巧,很得她喜欢,你说她让女儿到未来婆家去长长脸,会不会从中拿出个一两件来让她带走呢?”
话说到这儿简云琛已经大致明白了,可他还是太老实啊,于是又问,“可颂雅的嫁妆单子你到哪里去弄?难道等她嫁了人再到她婆家去一一比对?好东西人家也不一定舍得拿出来摆啊。”
齐慕安总算可以在他面前得瑟一回了,勾起食指轻轻在他额上敲了一下,“蠢材!妹妹出嫁,我这个已经成了家的大家难道就不应该也跟着表示表示?添上一两件总是要的。”
以这个借口把颂雅的嫁妆单子哄过来看两眼又有何难?
于是这当口阮夫人面前的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不过他也知道简云琛曾经荣获奥斯卡最差演技奖,带上他那就是个扯后腿的,干脆让他在家自在点,自己临时开挂把“苦情戏”技能树给点得满满的,拉出一副苦大仇深总算得见亲娘面的脸到阮夫人房里请安去了。
阮夫人见了他便拉着他的手哭个没完,反反复复那两句话。
——我的儿,可苦了你了啊!
——真是想煞娘了,看看你,都瘦了好大一圈儿了!
齐慕安也不含糊,抱着阮夫人的袖子拼命揩鼻涕,话却不敢多说,生怕说多错多叫阮夫人看出端倪来。
反正这身体的原主本来就不大会说话,在外面吃了苦头回来见着老娘激动地泪流满面总错不了。
阮夫人慈爱地抚摸着他的肩头,“好孩子,好好地怎么就跑去西山了?”
齐慕安一早准备好的说辞,把错一股脑儿全都推到简云琛的身上,话里话外有意透出对他各种不满。
“娘不知道,那姓简的傲气的很!儿子好心去接他,他倒怪我多事!天天一副冷面孔,看得儿子饭也吃不下,恨不得插上对翅膀飞回娘的身边来!”
阮夫人心里一乐,前一向这蠢货是被简云琛的美色所迷,弄得晕头转向不知分寸,敢回来跟老娘梗脖子了,现在才知道还是老娘对你最好吧?
于是忙流泪安抚他,“我儿尊贵,娘这十几年捧金凤凰一样把你养大,怎么舍得叫别人委屈了你?你别怕,那姓简的小子不过仗着宫里有人给他撑腰,可他也不想想,所谓出嫁从夫,就算他是皇子也需得从了这个礼儿去。他要是不服管束,回头娘再给你挑几个模样好性子也好的好孩子伺候,理他干什么?我儿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齐慕安默默流下了感动的泪水,真是中国好后妈,这是一点活路也不给哥留了啊!
新婚纳小,不但辜负了皇家的美意,还得罪了简家,舅父那边也会责他荒唐,老爷子更别说了,顶着来自各方的压力能不对这个不成器的大儿子更加恼火?到时候他众叛亲离被多少人戳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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