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2)
求学,实则游山玩水,一手词曲写的极好,听闻传唱南北。
隆冬之日,确实要归家过新年才是。
“伯母放心。”这么点小事,姜予哪有不点头的道理,“我一定将小叔妥善的带回来。”
她神情郑重,显然对李氏交代给她的事十分重视。
李氏撞进她那双池水般的杏眼里,心底产生了一丝奇异的感受,宁家的孩子都太早慧,无论是子念也好,她的誊先也好,就是两个女儿也从不给她添麻烦,很多事情都能独立解决。
又或许是她掌权太久,威严太重,总少了几分普通人家相濡以沫的亲近。
这几日的相处,其实她是对姜予有几分好感的,她并不谄媚,也不自怨,时时刻刻都笑着,好似眼前没有一刻阴霾,在她这种处境下,其实是很难得的。
所以她才会在那件事上提点她两句。
李氏望着她,笑了下, “好,我放心,时候不早了,你也有忙的事,便快回去吧。”
姜予轻轻点头,走时想到什么,低下腰弯唇道:“伯母,你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人吧?”
不然笑起来怎么这样好看?她后面半句没说,有些失礼,便在李氏有些怔神的目光里转身离开。
屋内一阵寂静。
月落盯着少夫人的背影消失,再看向自家夫人那张已有细纹的脸,心想可不是,她们家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上京绝色呢。
李氏摇摇头,唇角笑意却不减,“这孩子。”
“少夫人尽喜欢说些实话。”
月落也笑了笑,老爷逝世,公子不在夫人身边,少夫人这几日虽来的勤显得有些闹腾,可有个人陪伴,她看得出,夫人是很高兴的。
真希望未来他们家公子要娶的人也能同夫人相处的这样愉快。
想到这个,月落忽然有些心悸,她担忧道:“不过夫人,您让少夫人去接二公子,毕竟少夫人美貌,万一”
她不敢再说下去,这种事并不能明说,太违背人伦。
“誊先的性子我知道。”李氏推开雕窗,望着外边阴沉沉的天气,双眸淡淡,显然丝毫不担心,“他最敬重子念,又怎么会指染他的妻子呢?”
作者有话说:
二夫人啊,你的儿子,知人知面不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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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打奥特曼的小怪兽的十瓶营养液,啵啵!
这章浅浅过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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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当与往常一样,不再在意这些◎
“子念兄,下值了?要不要去喝一杯?”
宪台离东巷很近,官员们点卯后从其路过,时常会上小台阁上说说闲话,有乐师携琴,很是雅致。
楼外寒枝凝霜,细雨朦胧。路外人声鼎沸,上京繁华之处,不外乎于此。
庄衡带着伞匆匆赶来,他家小侯爷素日并不怎么去这种应酬场合,可今日也不知为何,应了下来。
张广没想宁栖迟居然会答应,心里很是激动,他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得罪了小侯爷,一下午都没讨得什么好脸色,想乘着这个机会多表现表现,咬了牙包了上等雅间,可劲的拍马屁。
竹帘坠穗,随风晃动。
喝了几杯,宁栖迟手指轻缓转动着酒杯,雨打白窗,熙熙攘攘,下一瞬他搁置下酒杯,万物无声。
他道:“回去了。”
望着小侯爷的背影,张广欲哭无泪。
庄衡赶紧跟上,自觉地去付了银钱。
宁栖迟并没有喝多,只是想借着酒劲理清思绪。
脚步停顿,他侧身抬手推开阁楼雕窗,车头马龙的东巷大街,横亘着酒楼钟粹,寒风刺面,灵台清明。
张广所言,他不完全苟同。
他并没有心生什么歹意,成亲以来,他一直与她保持距离。或许是太刻意,才会有所顾忌。
昨夜亲近是逼不得已,他毕竟不是什么寺庙僧侣,能坐怀不乱,六根清净,他也能恪己守礼,只不过是姜予比他做的更好些。
他从未想过要娶她,也不想在意她的任何事情,她乖些,在母亲面前演好戏,他自会给她好处,钱货两清。
他应当与往常一样,不再在意这些。
风掺着寒意,在他俊美的脸上如针尖般的微刺着,却使得他愈发感到真切,思绪清明起来。
却隔着一道竹帘,听见交谈声。
上京官宦子弟也好这种风雅场合,交谈的多是些鸡零狗碎的流言,巧的是,其中还有姜家的二公子姜元仲。
喝得多了,嘴上的话就越是放得开。
“谋个清官,你老子做不了主,去找妹夫啊,他爹可是宰执,提拔你不是一句话的事?”
姜元仲声音猛地拔高,“小侯爷?他清高的不得了,我去求他我是脑子不清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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