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 / 2)
的事,哪里是少夫人可以得罪的起的?
“就当做没看见。”庄衡也于心不忍,但他劝道:“定王虽然让陛下厌恶,可他却是陛下的胞弟。”
姜予颤着睫,身子甚至因为害怕而颤抖着。
她的声音很小,却无比坚定,“可我也是女子。”
她怎么能看着另一个女子被如此对待,而无动于衷?
一盆冷水浇在身上,庆元浑身的血,在寒风中打颤。
他趴着身子在雪地里,像一直蛆般爬行到妇人衣裙下,带血的手扯着她的下摆,哭道:“娘,娘”
“我错了,娘,我错了。”
周娘心在滴血,却依旧狠一鞭子抽在了庆元身上,“你错了?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冲破天际的鞭响落下,将血肉模糊的后背抽打的,冰寒刺骨的雪花落在伤口上,如同凌迟,庆元的惨叫声痛苦不已,五官扭曲。
“你错在擅作主张,以下犯上,不知自己的奴才身份,多次口出狂言越俎代庖,且迟迟不知悔改。”
周娘一鞭挥下,可那疼痛的就好似落在自己身上。
“你错在欺主叛变,私下受贿,贪图小便宜利欲熏心,又企图陷主子于险境,险恶至极。”
“你这不忠不孝,作恶多端的混账,家贼,我恨不得将你打死!”
庆元眼泪和鼻涕仿若都混在了一起,他哭喊着,“娘,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别打了,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可不管他怎么哭喊,无论讨好还是咒骂,他的母亲这次却没有一点手下留情,他疼的几乎要晕过去,恐惧如潮水席卷思绪,难道自己的母亲真的要把自己打死吗?
尽管他真的晕了,周娘依旧狠狠地将他全身抽打的不见一寸好的肌肤,如此重伤,怕是下半辈子再也不能正常生活。
四周的下人惊恐万分,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是这个素日便疼爱儿子的管事。
抽完后,带血的鞭子落入雪地里,周娘快速的喘着气,几息之后,她整理着裙摆,转身进入房内。
帆居内散着几乎闻不见的梅花香,宁栖迟手执书信,一派云淡风轻。仿若屋外的事与他一点干系也无。
周娘的手在还在颤抖,她克制着声音,尽量平稳道:“公子,恶仆已经打晕了过去,还请公子从轻发落。”
宁栖迟放下书信,唇间滚过这四个字,“从轻发落?”
周娘只觉浑身都在发寒。
她咬了咬牙,不愿让步,眼底蓄起雾气。
宁栖迟见她如此,便道:“周娘,你可知错。”
“老奴知错,是老奴管教不严,老奴多次纵容,才使庆元鬼迷心窍,居然受了太子的贿赂背叛主家。”周娘跪下身,眼含热泪,“还请小侯爷看在老奴曾救您的情分上,饶了我这逆子一命吧。”
燃着的炭火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
四周却如海水包裹,让人透不过气。
挟恩图报。
宁栖迟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不冷不热。
周娘明白,若非这恩情,公子也不会对她这个唯一的儿子百般纵容,她何尝没有劝过庆元,可偏偏公子的每一次轻轻放过都让他气焰大涨。
她看在眼里却无可奈何,可她怎么会想到,庆元居然收下了太子的贿赂,在侯府做下了这种混账事,换走了小侯爷案上的密信。
若她今日还不下狠手,公子怎么会手下留情?
宁栖迟手指敲在案上,并不答应,“他早该死。”
周娘听闻,狠狠的磕了几个头,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声沉重的闷响,她哭求道:“公子,庆元从小在您身边伺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犯下这种大错,便是老奴的看护不周,老奴在宁家几十余年,往后便带着他到庄子上忏悔赎罪,一生做牛做马回报公子的大恩大德。”
诚然,周娘话说的很有分寸,几十年兢兢业业管家,求活一条贱命,如今她已亲手将庆元打到残废,如此重伤,甚至还不知能不能活下去。
宁栖迟仿若被说动,忽然仁慈道:“我会留他一命。”
周娘正要喜极而泣,却见他翻开书册,动作无比斯文。
他淡声道:“你亲自将他送去太子府上,宁家,无需这种忠奴。”
作者有话说:
小侯爷留着也他因为太子,按兵不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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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道歉更的晚了我忏悔,但是我明天一定大概也许是早上六点更新,我一定快点写快点写!!
感谢小皮皮的50瓶营养液~
32
◎二公子,你无礼……◎
“砰!”
脸上落了一滴血, 热带着几分温热。
身上的人没了忽然没了动静,死狗似的歪倒在她脖颈处,陈姑娘本是万念俱灰, 麻木的闭上了眼,可偏偏此刻一片安静。
她听见有人唤,“少夫人,他还没死,只是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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