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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都懒得了?沉星耀你把我当什么了?这样离奇的事情你都能做得出来,真他妈是衣冠禽兽,你知不知道我真是每天都盼着这件事是假的,每天都想着你是否能解释解释,结果你他妈的现在告诉我你要跟我说清楚!!”

沉星耀见她滔滔不绝地抱怨着,心情更为沉重,他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方晴姝好像已经把她自己当作了他的什么,实际上说句不好听的,她什么也不是,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和勇气去等他的解释。

她整个人也很矛盾,明明最开始说不想听他解释,结果表现出来得却是期待。

“方老师,我很明确地告诉过你,你人很好,可我并不是你的良缘。我做下的事我深知罪恶深重,将来下十八层地狱受刑也抵消不了,但我就是爱她,喜欢她,放手不下,所以即便错了,也想就这样错下去。我约你谈话,并不是想向你解释什么,因为事实就是如此。我只是想乞求你多宽容一点。我承认我自私,伤害了你,你如何怪我讨厌我都可以,但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将我们的事情透露出去,这对婷婷的影响太大了。万一她以后想要推开我,想要找到更好的另一半,可身上却始终挂着与亲生父亲乱伦的标签……”

他一字一句地陈述着,可越是说到后边他自己都越是觉得无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好像无论怎么说,他的言语里都透露着一个重点信息——就是他知道是错,但他不改,只是寄希望于他人放过他们,让他们隐藏起来偷偷地恋爱。

噗嗤——

方晴姝突然笑出声,最先是清脆的,到后途就变成了默然,指尖轻捂着嘴唇,脑袋朝下,肩膀半耸着,身形因为笑而颤动不已。

本来是不想笑的,可沉星耀的说辞实在太好笑了。

她真的笑了一阵,才抬眸看他,一双眼都渗出了泪水,“求我?哈哈哈……沉星耀,这可是你和她的事啊,你求我干什么?”

连忙从一旁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眼周,叹出一口气让散去了她心中积怨的荒谬不已。

“你这是既要又要啊?亏得你还是老师呢。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你不懂吗?求我有什么用?你既然作出了选择,那就得承受相应的报应。天下哪有这么美好的事,让你既享受了这乱伦的愉悦,又不用承担乱伦的谴责。”

她说话间,唇角一直半抬着讥讽的笑,将不久前擦眼泪的纸撕扯成两半,一半直接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一半捏握在手中擦拭起桌面上残留的污渍。

沉星耀看着她,并未言语,脸色越发暗沉,突地,他便觉得身子紧得不行,像被什么束缚。分明室内开了空调,可背脊却徐徐不断地浸出汗水,打湿了他单薄的衬衣。

“怎么不说话了呢,沉老师?你不是说要同我说清楚吗?”

方晴姝连手上那块纸也一同扔进了垃圾桶,开始观赏起了自己美艳的指甲。

“我知道,所有的我都知道,可我……”

他惯会自省与自责。

率先动情的是他,夺走她初次的是他,把她拉入这违背人伦道德深渊的也是他。

所有错误的根源都来源于他本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所以这些年来他内心的挣扎与唾骂已经把他自己折磨到伤痕累累。

可他同时也是一头惯会伪装的巨兽。

他是一个泯灭了所有人性的,单纯想要像别人索取温暖与爱恋的怪物。

平日里所有的温柔与讲理都是这么多年在别人的劝导下加之自己的摸索下伪装形成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只要表现出这般模样就会吸引人的喜欢。

他喜欢这种被喜欢的感觉,可久而久之他发现外人对他的喜欢好像总在贪图些什么,但沉袅婷不一样。

她是唯一同他带有血缘牵连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打自心底爱他的人,从她年岁还小时就是,那一声声的爸爸都总让他内心暖暖,只有她才会担心他,只有她才会在他难过伤心病痛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用那小小的手摸摸他的头,说“爸爸不难受。”

他一贯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慈父的模样,藏起来自己想要被爱的欲望,藏起了自己内心不安的那个小孩模样。所以他自己也都没意识到那内心爆烈又扭曲的爱意究竟在何时何地出现,又是如何逐渐增长的。

他藏的太深又太久,所以在他彻底打破了他们之间无形玻璃的时,让她彻底看清了真实的他的模样后,他竟生出了如释重负的舒适感,只是他不知这感觉如何而来,他只品着来自于她的爱,绝不想放开。

坚毅到贪婪,也要同她沉沦下去。

快乐,同她在一起都是无上的快乐。

因此即便知道她年岁还小,也许思想不够成熟,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或者说她到底爱着什么样的人,他也想要错下去。

除非她叫及时止损。

他自私又可恨,是个终极的败类,是个只在乎自己的禽兽。

这所有的一切他又都不甚明了,他想不通明,看不透彻,他只以为自己爱她,只以为自己想要同她共度下去,他只求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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