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 / 4)
快便胡乱去打陌生人,简直野蛮的如同山野蛮兽。想到若愚竟然也有这个倾向,心内便是一痛,当下决定绝不姑息,免得随了她的性子,以后倒是越发的乖张。
这番话语里刻薄的精髓,若愚是不太懂的。但是她知道他生气了,偏偏自己心内的委屈还没有散去,当下便哽咽地说:“给若愚梳头……痛痛……”
这下褚劲风更是笃定了李若愚脾气越发的骄纵,更是下决心扳一扳她的脾气,将她重重地放在床榻上,板着脸儿说:“梳头觉得痛便打人,你还是有理了不成?“说着竟是拽过了若愚的一只柔荑,在上面不轻不重地打了三下。”
然后申斥道,“下次再犯,便要用戒尺去打!”
这三下虽然是气力不大,可他到底是武将出身,若愚直觉得手心火辣辣的,心内的委屈立时井喷一般的爆发了。
她气得大叫一声,竟然朝着褚劲风扑了过去,抓起他方才打了自己的那手,狠狠地咬住,边咬还边用手去抓挠他的俊脸。
褚劲风生平遇到敌手无数,这样的小疯妇却是头一遭,虽然制住她不费什么气力,可是看她这样又抓又咬的样子,心里气闷的同时又觉得这小奶狗儿般的模样竟也可爱得很……这一闪神就被她得了手,脸上抓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当下连忙提起她两只手,将她放倒在床上死死按住:“李若愚!你发什么疯?昨儿不是说不想像那人一般又砸又摔吗?怎么今天却频频动手伤人?”
被他这样一声低喝,手下的小身子顿时僵硬了起来,看着那委屈的小脸儿慢慢露出了懊丧之色,褚劲风这才松了手,接着训斥道:“再这么疯癫下去,岂不是连你娘都要挨打?我看,今日也别回门了,你便在屋子里反省吧!”
听到这里,若愚再次地哭了出来,只是这次倒是没有发飙,只是缩成一小团,用手背拼命擦着涌出的眼来:“不!我要我娘,我要回家!”
褚劲风本是吓吓她,可是看她真的伤心的哭出来了,心里顿时就软了,语气和缓了些道:“你若是乖乖的,我自然会带你回家。现在说说自己哪里做错了?”
若愚只觉得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坏的,眼前这个白毛的首当其冲,乃是坏人的首领。她现在一心只想回到娘亲的身边,听到了他松了口,连忙放下手背,红着眼,又哽咽了几声道:“若……若愚错了。不该半夜管姐姐要水喝……头发要乖乖给她扯拽……若愚以后再不打人了……”
褚劲风本来还是微微带着欣慰的笑意听着,可是越听到后面,那脸色愈加阴沉了下来。
身为男人虽然有时会粗心些,可是他知道若愚是不会撒谎的,听那话里的意思,若愚也是受了好些委屈这才出手的。
他腾地站起身来,冲着屋外喊道:“都给我滚进来!”
屋外的婆子侍女们吓得各个脸色发白,在屋子里跪了一片。
“昨夜夫人屋子里是谁当值?”苏眉看了看四周的人都望着自己,这才战战兢兢地说:“回司马,是奴婢……”
“夫人她半夜管你要水喝了?”
苏眉的脸色一变,昨日姐姐回来后,看她在内屋睡下了,便在外屋歇息了,除了苏秀,还有一个婆子也在外屋候着,若愚连声唤着要喝水,想必那婆子也听见了,抵赖不得。当下便硬着头皮道:“是奴婢的错,昨夜睡得发死,一时没有听见夫人的传唤……”
下一刻,褚劲风已经一脚踹出去了,那苏秀哎呦一声,整个人都踹到了门板上。
“混账东西!昨儿问你夫人的情形,你一问三不知,夜里值守自己倒是睡得如同死猪。梳头又是不知轻重,要你这样的在屋子里伺候,本座看你迟早是要将自己当成了主子!要不是看在你是表姐指派过来的,要给她留上三分情面,便要将你发卖出府去!
管事,去!将这惫懒无状的拖下按家规责罚!也别叫她回内院了,以后就在外院里做个粗使的丫鬟吧!”
下人们向来都知道这位褚司马对待下人还算得体,虽然态度冰冷,不易亲近,但毕竟出身涵养高贵,不会像别的府宅的主子那般磋磨下人,更不会打骂下人。
苏眉也算是个有脸面的侍女,今日被那白痴夫人坐在地上打,本以为至多挨司马的一通申斥罢了。却不曾想被司马踹了个窝心脚,还被当众下了脸面罚出了内院。她这才追悔莫及,可是再哭喊已经是来不及了,被掩住了嘴儿拖了出去。
屋子里其他的下人们大气儿都不敢喘了。褚劲风余怒未消地道:“你们有一半是郡主拣选过来伺候新夫人的,你们的身契也一并转到了褚家,待得过几日回转北方,也都是要跟去的。原以为既然是郡主府里的该懂个规矩,却不曾想还是有这抬举不起来的奴才!夫人虽然有恙,可是谁要因着这个便怠慢轻贱起主子来,只要本座发现,下次也不用家规了,便依着军规行事,乱棍打死了事!”
褚劲风说话的音量不高,可是一屋子的下人都知道他说的句句都能落到实处。司马府里若是死了个把下人,甭管死契活契都跟碾死个蝼蚁一般。
褚劲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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