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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母不慈 第4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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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世之时,她没有在情绪不佳的大娘子面前搬弄是非?

谢钦冷声道:“两个选择:放你身契,允你再嫁;亦或是去庄子上,与胭脂作伴。”

他已是看在大娘子和尹明毓的面子上,极为宽容,若是头脑清明,自然该知道如何选择。

然朱草这一两日情绪波动极大,早已如强弩之末,根本做不出也不愿意做选择,她只想留在谢家。

“郎君……”朱草跪在地上,爬向谢钦,梨花带雨地求,“郎君,婢子别无所求,只想侍奉郎君,郎君,求您了,别赶婢子走……”

谢钦皱眉,看向青玉红绸二婢。

青玉和红绸一凛,忙回神,双双上前,制止她靠近郎君。

朱草奋力挣扎,仍旧想要靠近他。

谢钦神情冷肃,“你若不识好歹,便去庄子上吧。”

朱草哭声一滞,忽然崩溃,“郎君,婢子是真心实意想要侍奉您,旁人根本就待您不真心,您看看婢子,您看看婢子……”

谢钦微微摆手,示意青玉和红绸将她拉下去。

朱草被拖着,越来越远,绝望之下,眼中忽地现出几分癫狂之意,喊道:“郎君!二娘子早就心有所属!她心里根本就没有郎君!”

青玉和红绸皆一抖,差点儿没抓住她。

而谢钦周身寒意凛冽,冷厉地看着她:“胆敢侮辱少夫人,看来谢家对你太过宽容了。”

朱草敢说出来,便是知道没有后路,不管不顾地说:“大娘子未去前,二娘子就在与夫人的娘家侄子议亲,就是来府里请教过郎君的韩三郎!”

谢钦满脸寒霜,“堵了她的嘴。”

青玉和红绸慌慌张张地伸手,两只手一起死死捂住朱草的嘴。

“唔唔——”

谢钦眼中闪过厉色,“少夫人如何,不需要你来置喙,管好你的嘴,否则……我便教你再不能开口。”

朱草浑身一震,惊恐的泪从眼角滑下,终于生出几分悔意。

青玉和红绸不敢再留她触怒郎君,死死捂着朱草的嘴,硬拖着她回到角院,仍旧不放心,又找了两个婆子,堵上她的嘴,捆住她,这才畏惧地返回到正房。

“郎君……”

两人正要跪下保证,谢钦冷声道:“磨墨。”

青玉忙止了下跪的动作,走到书案边儿,抬手磨墨。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不必我与你们多言。”

两婢连忙点头。

“既与少夫人相关,自然以少夫人所说为准,东院中若再有谁胆敢胡乱揣测少夫人为人,对少夫人不敬,皆严惩不怠。”

两婢又一同点头,再三保证。

而谢钦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书案,陷入沉思。

以今日所发生之事,或可分而书之,送两封信去……

今日尹明毓一睁眼,便发现屋子里不如往日亮堂,问过方知,外头云遮雾绕,大雾迟迟不散,潮湿之气弥漫,估计要下雨。

若是下雨,便不适宜出行,尹明毓披着外衫站在窗前瞧了会儿外头的天,侧头对金儿道:“去主院问问老夫人,晚膳可要吃羊肉锅子。”

金儿一福身,随即转身出去。

银儿找出一件厚些的襦裙,走过来问:“娘子,今日您打算做什么?”

尹明毓合上窗子,闲适道:“下雨便出去散步,不下雨便躺在榻上看书。”

银儿歪歪头,不解:“不该是反过来吗?”

尹明毓边穿衣服边笑道:“没反,我是要去赏一赏山野雨中的诗情画意。”

银儿明白了,“那婢子去将您的披风找出来。”

尹明毓点头。

过了一会儿,金儿回来,说:“娘子,老夫人欣然应允。”

“欣然”这个词,用的颇为有趣,尹明毓嘴角上扬,故意走到小羊羔在的窗户边儿上,道:“得杀只羊才好下羊肉锅子。”

小羊羔专注地吃草,听不懂人话,可不知是否感受到杀气,从食槽里抬起头,茫然地左右张望。

它唯独没想过回头看看……

尹明毓怜惜地看了它一眼,而后转身躺到软榻上,膝盖上盖着薄被,悠闲地拿起书。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渐渐响起雨滴敲打屋顶和房檐落水的声音。

雨天人更喜欢躲在温暖的被窝里,尹明毓亦是有几分懒散,还是银儿问她是否出去,她才掀开薄被起身。

她穿了件厚衣服,披上披风,再撑一把油纸伞,便踏出了房门。

一行人刚走到前院,便有一熟悉的护卫迎上来,恭敬地行礼,又呈上一封信,“少夫人,小的为郎君送信。”

银儿上前接过,转递给尹明毓。

而尹明毓一只手撑着油纸伞,一只手接过信,随口问了护卫几句,得知谢钦准许护卫下雨便在庄子留宿,明日回京。

于是便将信揣进袖中,继续向庄外走,并没有立即回去看信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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