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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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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滴落在容碧的手背之上,烫的她眼底一红。

“姨娘……先……先顾着您肚子里的孩子。”

说到最后,她也泣不成声。邓嬷嬷以死明志,为婉竹挣出了一条生路来,传到碧桐院每一个丫鬟的耳畔,都是一件极为震烁的事。

平心而论,碧桐院内伺候的丫鬟们对婉竹都无比忠心,只是若要她们为婉竹付出自己的生命,又有谁能眼都不眨一下地就以撞柱赴死这样决绝的方式离开人世?

邓嬷嬷本是个心善忠厚之人,平日里也没少关照碧桐院的丫鬟们。

好人枉死护主,实是让人痛心不已。

只是在场的丫鬟们虽为了邓嬷嬷唏嘘感叹、或是落泪伤心了一场,却没有一个人会比婉竹更伤心难过。

容碧知晓,姨娘心里是把邓嬷嬷当做亲娘一般看待的,她身世凄惨,与邓嬷嬷朝夕相伴的这些日子里也算是添补了心中亲情的空缺。

可如今邓嬷嬷被奸人所害,并以自己的命护下了婉竹。

于婉竹来说,便如同是她亲自送自己的娘亲上了死路,亦或者是她眼睁睁地瞧着娘亲为她而死却无力更改结局,其中的愧疚与心伤难以斗量。

金玉与容碧便只能寸步不离地守着婉竹,不断地搜罗着自己脑海里的安慰之语,哄着婉竹喝下安胎药,吃些饱腹的膳食。

而婉竹却是日日昏睡,一日中醒着的时候还不到两三个时辰,即便是醒了,也像失去了生气的布娃娃一般愣愣地坐着,一句话也不说,那双似秋水般的明眸也没了往昔的光彩。

容碧也只静静地在一旁伺候着,等到邓嬷嬷的尸首下葬的那一日,婉竹忽而转头对她说:“容碧,我不像再做妾了。”

容碧手里端着的托盘险些脱了水,她立时便迎上了婉竹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池水般的明眸,听她说:“做妾护不住身边的人,将来也会护不住我的孩儿,我不想再做妾了。”

邓嬷嬷为她而死,是因为她太弱。

只是齐国公府一个任人鱼肉的妾。

若她一直是妾,这笔仇和债怎么能一笔一笔地还诸到那些人的身上?

她不想再做妾,也不想再听什么以德报怨、安分守己的话语。

她只想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不计后果,不择手段地让那些人也尝一尝这样摧心挠肝的滋味。

作者有话说:

今天状态不好,只写了3000字。

不过从下一章开始女鹅正式黑化,是真正的黑心莲了。宝宝们做好准备

报复 从胡氏开始下手。

邓嬷嬷下葬前, 红喜借着收拾邓嬷嬷遗物为由头进了一回齐国公府,彼时他满脸的颓丧与委顿,一进碧桐院便哀哀切切地对婉竹说:“姨娘, 是奴才对不住您。”

不必婉竹去细细地审问, 他自个儿便先察觉到了家中的异样, 莫名其妙被打的只剩半条命的爹爹, 以及穿金戴银、明显落在富贵堆里的娘亲,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娘亲懦弱,爹爹只一味地嗜酒爱赌,这些年若不是姑母帮扶着他、并替他在齐国公府内寻了个好差事, 他们一家人早已分崩离析, 赌死的赌死,饿死的饿死了。

姑母这一世活的可怜,好不容易遇上婉姨娘能享些清福,偏偏他的爹娘又为了那些银子出卖了姑母。

如今姑母惨烈赴死, 怎能不让他伤心?

红喜泣不成声,跪在婉竹下首时那脊骨弯如折了一半的残枝, 颤颤巍巍的仿佛马上就要倾倒了一般。

婉竹却是目光清冷地凝望着他身后的漫无日色,直到金玉和容碧端了香坛进屋,并从黑布包着的包袱里拿出了两块牌匾, 左边一块刻的是江南邹氏, 右边一块则写着邓嬷嬷的生辰八字。

“邹氏是我娘亲。”婉竹的视线虽未往红喜身上探去, 可却好似能察觉到红喜的疑惑一般, 冷不丁地开口解释道。

她由容碧搀扶着走到了那香坛附近, 恭恭敬敬地为邓嬷嬷点上了一炷香, 姿态里有说不尽的虔诚与哀伤。

礼毕, 婉竹方才望向了红喜, 分明只是几日的功夫,她的眸色却由神采奕奕变为了此刻的黯淡无光。

她说:“红喜,我只能留下邓一平和关氏中的一条命,你做个抉择吧。”

话音甫落,砸的红喜头晕脑胀,霎时便不敢置信地望向了婉竹。

而婉竹也只是目光淡淡地回望着他,良久才蔑笑着说道:“怎么?舍不得了吗?”

红喜朝着婉竹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泪水比求饶的话音更先一步夺眶而出,他说:“姨娘,我娘亲是一时糊涂,若不是爹爹日日去赌坊挥霍,她不至于要想出这样的法子来营救他。”

电光火石间,红喜便做出了决断。

他才不会为那个烂赌又好吃懒做,醉后又要痛打娘亲的爹爹求情。

他该死,若不是他,姑母怎么会死?

听得红喜这话,婉竹紧绷的面色也终于和缓了两分,整个人也不似方才那般冷凝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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