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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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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也有必要。”

软肋

对骄傲的人来说,低头难,认错更难。

池蔚然倒不是。

宁潇从很久前就发现了这点。

曾经的中学竞赛时期,也有想跟他一争高下的人,无论被如何挑衅,对方都挑不起他的半分火气,池蔚然耐心听完,笑眯眯地说,好,那就算我错,按你说的做。

他似乎不急于证明自己,也不在乎低头认个错。

很多时候,看着认真,实则散漫,很容易分心,因为觉得对面的话不值得他听。

因为看到了他这一点,宁潇总会先一步把自己包裹起来。

池蔚然使用守则第一条。

在他面前,不能太认真,认真就输了。

而大忌是展示伤痛。

她当然知道。尽管知道,还是无法抵挡住这个建议的诱惑。

她把很多东西压在了记忆最底层,尽量不让它们浮上来。在此之前,宁潇每过一天都会庆幸,又成功了一天,今天情绪很正常。

她最习惯做的、曾经最爱的一件事——

如今却跟失败、失去同时绑定在一起。

这个事实一度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但宁潇没有哭过,自那年熬过去以后,一次都没有。

她也没有刻意忍耐。

只是觉得,哭了就输了。

至于这个想法,是如何根深蒂固地扎进脑海……池蔚然当然也贡献了一份小小的力量。

某种程度上来说,宁潇的学习能力很强,她会习惯性地记住她认为对的东西,装进身体深处的锦囊,在面对无法跨越的荆棘时,把它们拿出来,用掉。

宁均廷也好,池蔚然也好,尽管个性看着迥然不同,他们身上都有相似的特性:极其稳定的核心。

学着学着,发现潜意识真是了不得的东西,习惯了笑着,也就以为真的变好了。

直到这一刻。

宁潇认认真真地哭了一场,从开始尽量忍住声响,到后来管不了那么多,头往人怀里一埋,像小孩一样,哭到几乎脱力。

池蔚然什么也没说,安静地出借了怀抱,偶尔轻拍着她的背,没什么存在感。

两个人的影子在地上交错,延伸得很长。

宁潇平复了一会儿,才想起很重要的一件事。

她嗖地拔出自己的头,顶着通红的眼睛紧张问道:“你是租的吧?这地方租了几天啊?是不是还要收拾干净?”

池蔚然垂眸,哑然失笑。

“你真的是人才。”

他随意拍了拍地板:“这地方是我们的了。”

“我们?”

池蔚然点头,看到宁潇皱起的眉心,补充道:“你、萧霁、姜知瑶,你们谁想用就谁来,谁要想经营,我就把这个转给谁。”

“你买下来了?”

听完宁潇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句话就跟开关似得,让宁潇理智回笼,从池蔚然怀里爬出来,盘腿坐到了稍远一点的位置,摸出手机点开计算器。

“你等一下。让我算一算。”

在池蔚然开口前,宁潇严肃地做出了制止的手势:“所以,你今天在那里砸了支七位数的酒,现在又买了……”

“不是现在,我一回来就……”

池蔚然盯着她眼睛,突然笑了:“怎么,帮我心疼钱啊?”

宁潇没理他,整个人像摊开的煎饼果子一样贴到了地上。

心痛到麻木。

“什么帮你心疼——”

她躺了几秒,想想不对,一个猛子坐起来,结果池蔚然刚好也俯身,两人额头狠碰在一起。

宁潇捂着额头,倒吸了口凉气,但还是气若游丝地把剩下话说完了。

“这么败家,不管是谁我都心疼,现在什么情况你自己不知道啊?”

“我知道。”

池蔚然眼里含着笑意,懒洋洋道。

她想了几秒,这人还拒绝过她的帮忙来着。宁均廷本来都同意了!

宁潇又恨铁不成钢道:“逞强好面子,手头又松到没把门的,是要吃大亏的!”

“是,要吃亏。”池蔚然点头,欣然承认。

“算了。看在你难得这么好心的份上,”宁潇轻咳了一声,扭过头,避开他的视线,“有什么要帮忙的,你跟我说就行,我不会随便欠人情的。”

池蔚然哦了一声,忽然抬手随意指了指窗格,火红的夕阳正要落下。

“就那个吧。”

“嗯?”

宁潇抬眼望过去:“什么?”

池蔚然没再说什么,径直起身,把她拉到了四楼天台。

“快落下了,不看多可惜啊。”

池蔚然扬了扬下巴示意,又看着宁潇笑了笑:“你说是吧?”

天边的云翳像被艳丽的火卷了边,无边无际的铺开,轮廓边缘被深蓝模糊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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