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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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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询问两人为什么不进去。

看着小陛下冻得发红的鼻尖,江宁实在担心嬴政因为感染风寒生病。要是知道在这个医学不发达的时代,随随便便的一个小病就会要了人的命。

死马就当活马医[1]了,太史公你可别骗我。她深吸一口气让小陛下站在原地等她,自己宛如壮士上刑场一样地去敲门。还没等她碰到木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一张脸上愁容满面。他刚想赶江宁离开,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嬴政,顿时面色一喜,连忙迎了上去。

江宁这才想起来,这是赵父的家宰。之前跟着赵父一起去看望过嬴政和赵姬,她有点印象。

“小公子你可算了来,此地不安全,快随我进去。”家宰带着嬴政就要进屋。

江宁拦在嬴政面前,一脸警惕:“可有夫人信物,否则小人是不会让家宰将公子带入府中的。”

家宰这才认出了江宁,无奈地从怀中拿出了玉佩。

江宁接过玉佩细细端详,玉石光滑细腻,上面的雕刻着她复杂的图案,衬得这块儿玉佩格外古朴大气,只是她觉得这玉佩好似缺了一半。

“宁,这是阿父赠与阿母的玉佩。”嬴政小声地提醒道,“上面的纹路是秦宫特有的。”

江宁明白了,这玉佩是夫妻的信物。这东西赵姬肯定要贴身带着,不经过她的允许旁人是没办法得到的。况且这上面没有磕碰的痕迹,想必是赵姬主动交给家宰的。

她心中判断,看来赵父还没有六亲不认。江宁收起玉佩行礼道:“失礼了,还请家宰见谅。”

“不必多礼,请随我来了。”家宰脾气不错,被江宁如此为难也不见恼怒,反而还笑着夸江宁聪慧。

江宁笑了笑面上说着谬赞了,心里却想着要怎么苟到六年后。刚跨过门槛,她便看到赵姬立在屋内愁眉不展,眼圈微红看起来刚刚哭过。

“阿母——”嬴政跑向赵姬。

赵姬转过身连忙将嬴政拥入怀中,嘘寒问暖,一脸心疼地搓着嬴政发凉的手。这幅母子重逢的画面令人感动。

“有没有受伤,让阿母和外大父看看。”

嬴政摇头:“我没事的,阿母。多亏了宁我才躲过了赵卒的追捕,来到了外祖家。”

听到嬴政提到了自己,江宁立刻行礼问安:“赵君,婤夫人。”史书中姓名不详的赵姬姓婤,家族因定居在赵国,故以赵为氏[2]。

赵姬一脸欣慰:“多亏你了,宁。有你这样一个忠仆,是政儿的幸事。”

“夫人过誉了。这一切都是小人应该做的。”江宁说了一堆场面话表明忠心,天知道她有多讨厌说这些。

“带孩子们去换衣服吧,早些歇息,剩下的交给为父。”赵父对着赵姬说道。

赵姬颔首,带着她和小陛下离开了。只不过在离开前,江宁瞧见了赵父蹙着眉头的样子,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救人容易安置难,赵父打算怎么安置他们呢?

愁绪顿时攻占了大脑将瞌睡虫挤出了大脑,越想越烦的江宁从床上坐了起来。

“算了,我去吹吹风。不然我的 cpu 今晚就得烧坏。”

江宁掀开了被子推开了门,洁白的月光便扑面而来。冷白色的月光点亮了漆黑而又陌生的世界,影走雕栏画壁,风过石窗长廊。缓缓的流水声在耳边响起,带走了盘踞在心头的烦闷。

江宁沿着长廊慢慢走着,与水中的个月亮结伴而行。

倏然,她听到了女人无助地哭诉:“阿父,昔年家中遭难,是女儿不惜与人为妾,救家族于水火之中。如今落难,阿父为何不肯收留我?”

“为父只是让你去信都暂避风头,何时说了不管你?”

“阿父是怕母亲回来无法交代吗?”

“你——”赵父欲抬手打人,却在看到赵姬含泪的目光后停在了半空。在这一瞬间,他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家主变成了有心无力的父亲,“是,你阿父我就是无能,现在整个赵家都靠着她撑着,我能如何?”

一滴泪从赵姬的眼眶滚落,扑进了赵父的怀中,悲痛地叫了一声阿父。

看着两人的样子,江宁心中便猜出了七七八八。赵姬的生母估计已经不在了,继母不慈但颇有能力已经架空了赵父,现在赵父能接应他们,恐怕是因为这位继母不在。

身后的房门忽然开了,江宁回头一看便瞧见嬴政。

“小公子?”她试探地叫了一声。她不知道小陛下是刚刚醒来,还是站在这里听了着有一会儿了。

小陛下抱着竹枕,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她。黑黝黝的,让人联想到了失孤的幼鹿。银白色的波光落在小陛下的脸上,衬得对方的脸格外的苍白。

过了许久,小陛下才对她说道:“宁,我有些睡不着。你能给我讲故事吗?”

闻言,江宁便已经确定嬴政将母亲与外祖的话听了个全,而且也断定自己对于外祖而言是个麻烦。否则,他的脸上不会露出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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