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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驸马真皇后 第4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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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同我招呼,便把她送去你外祖家,叫旁人见了,怎么想我,怎么想长阳侯府?”

贺顾怔了怔,他方才心中本来还有些意外,贺南丰竟是为了贺容而来,此刻听了他的话,那颗心却不由得又一点点冷了下去,冷声道:“我还以为爹是转了性子,却原来还是我天真,想多了。”

贺老侯爷皱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贺顾道:“你是在乎容儿么?”

“你不过是在乎旁人的闲言碎语,叫你这个长阳候,丢了面子罢了,容儿在哪儿,对爹来说,根本没那么重要,爹在乎的只有自己的脸面,和长阳侯府的体面,不是么?”

贺南丰道:“为父身为长阳候,承了贺家这份爵位、家产,难道不该维护贺家声誉,反要任凭旁人指摘、造谣、诋毁么?若我真的全然不顾,又叫我如何对得起你祖父在天之灵?”

贺顾笑道:“是了,父亲在乎贺家声誉,所以害怕旁人指摘,说你苛待亡故发妻的小女儿,这才要我把容儿接回来。”

“可如今父亲已经卸职养老,旁人就算指点,又不能弹劾父亲,叫你丢了差事,说到底也不过是不痛不痒罢了。”

“可当初,娘亲逝世、尸骨未寒,父亲刚刚得了朝廷重用,正在紧要关头,却不惜为了夫人,不顾旁人指摘、不惧言官弹劾你宠妾灭妻,甚至还能拉下脸来,跪在外祖父、祖母面前,这般不顾一切,也要将万姝儿从良妾抬为正室,那个时候,您怎么不顾及着贺家声誉,和长阳侯府的脸面了?”

“可见在爹心中,什么脸面、声誉、统统比不过一个万姝儿,也不过如此嘛?既然如此,如今又何必扯虎皮做大旗、拿鸡毛当令箭,来吓唬我呢?”

贺顾越说,神色越厉,说到最后,眼睛已经泛起红色血丝,征野见状心中担忧,忍不住去拉他,低声劝道:“爷……”

贺顾却甩开了他的手,皱眉道:“你给我老实抱莲蓬!”

征野:“……”

好委屈哦。

贺老侯爷被儿子刚才一番数落,说的面色也微变,他早就知道贺顾对当年之事,心存怨怼,然而贺顾之前,不知为何,也许还是顾忌着他是他的父亲,未曾捅破,时日久了,贺南丰便当他不会再撕开这些事,搞得大家都难堪——

却不想,贺顾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他胡子抖了抖,月光穿透婆娑树影,照在他一张已经沟壑嶙峋的脸上,莫名显得十分苍老。

半晌,他才低声道:“当年之事,不像你想的那般简单,姝儿如今虽然变了,当初却不是这样,她性子柔弱善良……又实在命苦。”

“当初你娘生下的那个弟弟夭折后,你娘身子便落了毛病,虽则为父一直吩咐大夫,给她用最好的药养着,却也总不见好,偏偏诚儿生下后,他胎里也不足,左眼有些毛病,要治也甚为不易,恐怕需得许多好药、好大夫,可姝儿她也傻,她担心给诚儿治眼睛,会影响了府中大夫医治你娘,又怕药不够,便想着等你娘好了,以后再给诚儿治病。”

“谁知……你娘的病治好了,诚儿的眼睛拖了那么久,却已经再难医治。为父后来总在想,姝儿究竟为什么那么傻,咱们家虽然算不得京中一等一的勋贵,但只要她与我说了,难道我便不会去想办法么,何况只是多用几个好大夫,多用些好药,难道我贺南丰还供不起了么?”

这段往事,贺顾倒还真不知道,上辈子也从未听贺老侯爷提过,此刻不由得听得怔住了。

贺南丰叹了口气,继续道:“说到底,不过是姝儿心中愧疚,觉得是她与你娘……同时有了身孕,你娘才会心气郁结,她自觉对不起你娘,你外祖父祖母又曾告诫过她,便是她有了孩子,也别生了用这个孩子,和你争侯府爵位的主意……虽然我问她,她总不承认,但恐怕姝儿正是为此,才会放任诚儿盲了一眼,以此对我和你外祖父、祖母证明,她没这个心思。”

“那时她性子软弱,孩子又盲了一眼,落了残疾,府中下人本就看她不起,若是我再娶一个夫人回来,性子强硬些,她岂不是更加没了活路?”

贺南丰说到此处,眼眶微微泛红,道:“为父这辈子,已经对不起两个女人。你娘早早香消玉殒,姝儿的孩子又因我一时大意不察,盲了一眼,我那时心灰意冷,又已有孩儿家室,何必还要再娶一位良家小姐呢,倒不如抬了姝儿为妻,她那时性子软,我亦不知她会变成如今这样,只想着她会好好照顾你和容儿兄妹两个,以后她和诚儿,在府中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贺顾听明白了,不想贺诚盲眼,竟然还有这些缘由在里面,心中一时百味陈杂,到最后却只顿了顿,问道:“便是爹的确有苦衷,要抬她为妻,难道就不能等一等,娘才去了多久,爹就迫不及待……”

贺顾说到这里,忽然打住了。

不知为何,他看着亲爹贺老侯爷那一副愁云惨雾的样子,口里的质问,也忽然变得索然无味,没有必要起来。

……无论爹再怎么说,娘还在的时候,他的心思就跑到了万姝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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