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掣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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剂。但是有昏睡剂可以购买,要不……您晕过去算了,睡一觉这个药可能就解了吧……”

“你是蠢吗……算了,药剂快点兑换给我。”

拿到后,楚歇稳住身形,朝那忽敕尔面前踉跄着靠近两步,像是站不稳地寻求一个支力似的抓着他手臂处的衣袖。

瞧着那不堪重负的模样,那忽敕尔立刻心猿意马,微微低下头,扶着他的手腕温声询问:“难受得厉害?不如,不找女人,我来帮你……”

一片白色粉末猝不及防地撒在面前。

他眼前一黑,瞬间栽倒在弱柳扶风的楚歇脚下,昏过去的最后一眼还瞧见那人俯瞰自己好似戏谑一般的笑意。

狐狸。

他就是一只狐狸。

草丛里传来窸窣一声,楚歇敏锐察觉,“谁!出来!”

见一副清瘦的身子从草丛里站起,头上还沾着几片花草,楚歇微微眯眼:“祁大人?”

原来鬼鬼祟祟的正是那登科未久的状元郎,祁岁。

状元郎过度解读了眼前的场景,像是没想到那楚歇和这位也有一腿,脸色发白着连退几步,才道:“我,臣……什么也没看到……”

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再瞥了一眼倒在地上那人。

想到祁岁的单纯性子,楚歇将他招来,道:“送我出皇城去,兹事体大,别声张。”

祁岁自上次指鹿为马事件后就对楚歇颇有几分畏惧,此刻听了,也只能先且照办。立时将楚歇送了回去。

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楚歇好几日都没有再进宫,江晏迟心想也好,吏部尚书那头如今正紧着金还赌坊的案子。

此一计不成,还有下一场风波等着。

可未成想,那左贤王回北匈奴的那一日送别早宴上,这位楚大人出现了。

迟迟来晚,八抬大轿直入宫门,果真好大的架子。

楚歇是带着边关的急奏来的。

江晏迟看到那奏疏的刹那,眼底难掩晦暗——哪怕是边关八百里急报,那也是先去的楚歇楚大人府上。

楚歇将事情三两句说清楚了,奏报上所言为西北羌族在边境滋事,扰乱民生。说完又看着那忽敕尔:“这边境是我大魏的北境,也是你北匈奴的东边,我是看着此事也有些麻烦,才一大早赶来。趁着左贤王在此也方便商讨出个对策。”

楚歇笑得很是温婉客气。

江晏迟对这个笑容很熟悉。

那正是他心底有些盘算,运筹帷幄,等待猎物入网的笑容——就像那一日他接自己和娘亲入府时那般。

“掌印大人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许久未得一言的兵部尚书对于此事颇有几分发言权,抢先接话,“是战是和?”

楚歇尾指略抬,端起一杯热茶,“这不还在商量着么。”

抿了一口,又道:“听说北匈奴与羌族向来不睦。如今他们多番试探,也不过是想要得我们一个口风。我们大魏呢,倒是可和,可战……就是若我们合了,只怕北匈奴的西境诸部落,就和不了了。”

楚歇淡淡地几句话留有了余地,又点破了玄机。

忽敕尔毕竟是个有野心的,听出了言下的松动,便顺着杆子往上爬,道:“北匈与大魏交好十数年,那羌族也不过是近几年消停了些。若是问我们的意思,自然是希望战。自然,需要我们从众协助,也可拨出五千精兵……”

“诶,这话说得有点早。”

楚歇将杯盏一放,笑得愈发客气了,“什么协助不协助的,慢慢商量。”

忽敕尔是个马背上的英雄,不懂楚歇这种人的话里有话。

还琢磨了一会儿,才问:“那楚掌印的意思是,要卖我们北匈一个人情,来日再还?”

“倒也不必如此沉重,等什么来日,今日都在,便可今日了了。”

楚歇又给自己添了杯茶。

堂上一片寂静,都不知他这唱的又是哪一出戏。

江晏迟不赞一词,始终沉默。他想到昨日夜里那忽敕尔所言,楚歇与北境镇国侯不睦已久,隐隐已能猜到他的打算。

非得拖到一壶茶都快凉了。楚歇才长袖一拂,撑着膝盖,身子微微前倾些许。

忽敕尔闻见那熟悉的柏兰香气,不知怎的又想到那月色里,脖颈之下绰约可见的锁骨。

眼神渐渐幽深。

“不若,北匈给予一定银钱上的支持,这战,我们来打。”

此言一出,江晏迟眼光一锐。

吏部尚书薛氏的脸色也微微一变,想说些什么,可是张了口只能喊一声:“这只怕有些不妥……”

兵部侍郎得了个眼色,立刻作揖道:“合适,自是合适!那许氏百年侯府,三代镇守北境,个个骁勇善战,不过平区区一个羌族之乱不再话下。”

楚歇指腹摸索着杯沿,煞有介事地瞥了一眼面前的忽敕尔,笑意不减,声音压低了些:“三百万银钱,换你西境十年太平。若你是个有本事的,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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