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地藏(5 / 6)
这几个人到底是好是坏?
也许只有见到我父亲,才能知道这里面的真相了。
陈彼得看着面前的石门,看着石门上的那首诗,口中喃喃道:“后世子孙太平时,鲁班尺废鬼推星。这鬼推星难道真的是你手中的那一具罗盘?”
看来这几个人已经听到我和山口正南的对话了。
我点了点头:“是。不过现在也没有用了,鲁班尺被山口正南拿走了,没有鲁班尺,光有鬼推星也打不开这石门。”
陈彼得微微一笑,道:“鬼推星可能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但是这鲁班尺可就不一定了。”
我问道:“陈先生,外面真的有公安局的人在守着?”
陈彼得笑道:“没有,我刚才是骗骗那山口正南的。山口正南骗了你那么长时间,这一会儿挨咱们骗一下,也是应该的,礼尚往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过,我们到天眼寺的时候,已经安排金刚报了警,估计警察很快就会来了——这里既然打不开,咱们现在还是出去吧。”
我点点头,众人齐齐转身,沿着绳梯爬了上去。我抬眼望去,只见远处已经有警车开了过来。
我看了一眼巨石下面的洞口,想到这个藏匿了数百年的宝藏窟终于要重见天日了,不知道为何,心中竟然没有一丝喜悦。
陈彼得留下罗汉和金刚招呼公安局的人,我和司马奕、王理事、司马姗姗、鲁敏乘陈彼得的奥迪离开了这里,到了玉门旅店,我们住了下来。
一路上鲁敏始终皱着眉,脸色凝重,似乎有什么心事。
我知道此时此刻,还是要多给她一些时间,让她慢慢消化这些事情。
我躺在床上,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捋了一遍,总感觉自己被人戏耍了一样。
这个始作俑者也不知道是谁,是我父亲、司马奕,还是陈彼得?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敲门。我起身开门,门外站着司马奕祖孙俩。
我有些纳闷,不知道这二人为什么来到我房间,虽说事情已经说开了,但是我心里总有些疙瘩。
我将二人让了进来:“坐吧。”
司马奕和司马姗姗坐在我对面,我则坐在床头,看着这祖孙俩,我还是忍不住问道:“是不是我父亲让你们联系我的?你们当初在司马姑娘身上作假,弄出人面疮,引我到京城,在京城四合院里面说的那番话也全都是假的了?”
司马奕看着我,“嘿嘿”一笑道:“当时说的那番话也不全都是假的,我当年找你父亲,千辛万苦才找到,这个是真的,你爷爷被人陷害也是真的,只是那个时候,我们都不知道陷害你爷爷的居然是一个日本人。如果不那么说,你怎么肯心甘情愿跟我们演这出戏?这出戏最主要就是不能让山口正南看出来。这个不是你父亲决定的,是我们商量后的结果,我们觉得你作为北斗七星的一分子,理所应当出一把力。”
不知道为什么,得知不是我父亲主动建议之后,我心里竟然好受了一些。
司马奕沉声道:“你爷爷当年也是为了《推背图》背后的秘密才锒铛入狱,而后含冤死去,你父亲也是为了还你爷爷一个清白,才这么多年抛家舍业,四处寻找《推背图》的线索——你要理解你父亲的苦衷。”
我无言。
司马奕笑道:“好在这《推背图》终于找到,你爷爷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
我忍不住问道:“我父亲现在在哪里?这《推背图》既然已经找到,那我父亲为什么还不出现?”
司马奕笑道:“快了,说不定明天他就会来这里找你。”
我沉声道:“借你吉言。”但是我心里还是不太相信,毕竟这么多年,我父亲始终神龙见首不见尾。
第二天我们分道扬镳。陈彼得带着金刚、罗汉去了王理事家,司马奕祖孙俩回了北京,我则一个人带着鬼推星回了天津。
一年之后,玉门关雅丹公园博物馆开馆的第三天,我到了博物馆外面,买完票,跟随人流进到馆内。
博物馆内陈列了从天眼寺里挖掘出来的种种奇珍异宝。我心里始终好奇,没有鬼推星和鲁班尺,那些人是如何打开天眼寺宝藏石门的?
我走到那一卷《推背图》跟前。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看一看从天眼寺中取出来的这一整本的《推背图》真本。
《推背图》真本放在玻璃罩中,外面隔着护栏。
我从一幅幅图案前慢慢走过,走到其中一幅图跟前,我停了下来。
画中是一段城墙。
城墙下面写着一首谶、一首颂。
谶曰:
草头火脚,宫阙灰飞。家中有鸟,郊外有尼。
下面是两句颂。
颂曰:
金羽高飞日,邙山踏雪行。真龙游四海,方外是吾家。
这一首谶、一首颂,我曾经在梅岭秘洞里面看到过一次,我知道这个是说建文帝靖难之役后,下落不明。
民间全都传说建文帝出家为僧。昔年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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