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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18 /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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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便把猜到一半的拳停了下来,看着胜文笑道:“你不用羡慕我!我兄弟至今是孤家寡人,我替你做个媒,未娶正室,先来个偏房,你道如何?”

胜文笑一笑,不置可否——看不懂她的意思,是默许呢,还是觉得言之可笑,不值一辩?

“你说呀!”

“只怕我没有这等的福气。”

这话就叫人不易再说下去,兼以本是一句玩话,当真追问,反倒僵了,所以杨雄笑一笑又去猜拳。

一个个猜下来,杨雄大获全胜。接着又替赛杨妃代拳,却是连战皆北,“代拳不代酒”,把赛杨妃搞成个醉杨妃,一张脸赛如关壮缪,气得她直埋怨,说杨雄有意输拳,捉弄她吃酒。

这就该胜文做令官了,她先低声问石秀:“是猜拳,还是猜谜?”

“猜谜吧!”

“那就拿笛子来!”

“猜谜又叫商谜,花样繁多,先取笛子来,合唱一套‘贺圣朝’。”然后令官放下笛子发令,“今日猜谜,不许‘横下’,只许‘正猜’。”

“横下”是许旁人代猜,“正猜”就非本人不可。杨雄对此道不在行,连连摇手:“不许‘横下’我不来!”

“休得啰唣,乱了我的令,先罚酒!”

“好厉害!”杨雄吐一吐舌头。

胜文不理他,转脸说道:“三郎,我出谜你猜:‘一月复一月,两月共半边。上有可耕之田,下有长流之川。六口共一室,两口不团圆。’猜一个字。”

“只要你肯,”杨雄接口说道,“何愁‘两口不团圆’?”

“又来乱我的令!这遭饶不得了,且罚一小盅,再犯罚大盅。”

“说得是!”快活三笑道,“该罚。”

杨雄原自要讨酒,爽爽利利干了一杯,搔着头说:“偏偏是我猜得着的一个谜,却又给了别人。”

他猜得着,石秀却猜不着,老实说道:“我罚一杯!”

“你细想去。真想不出再罚也不迟,我再说两句吧:‘重山复重山,重山向下悬。’”

“令官不公!”杨雄又起哄了,“罚酒、罚酒。”

“怎说我不公?先罚你,罚你侮辱长官。”

“这令官好不讲理,真正叫人不服——”

“休再啰唣!”胜文打断他的话说,“不然再罚你个咆哮公堂!”

杨雄原是有意逗闹,缩一缩脖,吐一吐舌头,轻声笑道:“好厉害!母大虫公堂,原告被告,一起吃得尸骨无存。”说着自己乖乖罚了杯酒。

大家都笑,“令官”也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却又急忙掩口,那神情爽利而又妩媚,石秀看在眼里,心痒痒的,越发没心思去猜谜了。

“我还是罚一杯吧!”他歉意地说。

“也罢!”胜文答道,“罚酒过关。”

“真没出息!”孙安娘笑他,“辜负了令官的美意,还该谢罪才是。”

这句话倒是说到了石秀心里,借酒盖脸,真个举杯向胜文说道:“这玩意儿我不在行,休见气!”

“我如何见气?休瞎说。”胜文是怕杨雄口没遮拦,又要出言恶谑,所以神色峻然,接着便很快地问孙安娘说:“该你了!”

“我就猜石三郎未曾道破的这个谜,可使得?”

“使得。”

“是个‘用’字。”

“原来是这个字!”石秀恍然大悟,“果然不错!上面是个‘田’字,下面是个‘川’字;又道是‘六口共一室,两口不团圆’,原是六个‘口’相叠,两口已破,所以不团圆。”

“你放心!”快活三笑道,“你与你那口子,在上面四口之中。”说着,便冲胜文只是笑。

“休笑!我出个谜,要你喝酒。”胜文有意为难他,朗声念道,“‘君实新来转一官。’打古人名一。”

这一说,快活三便攒眉搔头。“‘快活’不成了!”他说,“真难倒了我。”

“何不‘问因’?”孙安娘提醒他说。

“对!”快活三问道,“君实何人?”

“司马相公。”

“司马相公!司马光?”

“是。”

“打古人是哪一朝的古人?”

这下难倒了令官。胜文常奉征召,在国子监为太学生侑酒,听得几个文雅的谜在肚里,要谈出处,可就不知道了。

只是她赋性极具机变,不慌不忙地答道:“古人就是古人,总不是大宋朝的人,三个字的名字,被你‘问因’,已揭破了两个字,再说实了朝代,倒不如明明白白告诉了你,还省事些。”

言语灵便,声音又好听,如呖呖莺声般,着实教石秀倾倒,不由得便赞了声:“言之有理!”

快活三也不猜谜,只向杨雄笑道:“节级,今朝你我要醉得认不得家了。令官厉害,还有人帮腔,哪里弄得过他们?”

“正是!”杨雄有了酒意,大声说道,“会偷荤的猫儿不叫,我兄弟平日老实,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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