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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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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逐渐飘远,她想到了之前自己一直疑惑的事,为什么温迪会对她那么好。

“原来你说的,我不会再问那个问题的时候,是在这里了。”白榆手撑在身体两侧,看着地面上的石板缝隙。

“……”温迪似乎是笑了一声,又轻轻叹气望向天空,“我也是。”

“索拉娅,”温迪有很多话想和白榆说,其中有些是不能说的,有些是他可以说,却觉得难以说出口的,“我们现在能一起坐在这里,说明过去和未来,我们都没有背离对方。”

“如果遇到一些意外的情况……嗯,对我有信心一些好吗?”温迪说出来后蓦然停顿,风车的扇叶还在悠悠旋转,“这些话或许不该说的,嗨呀。”

白榆歪着头看向他。

说这种话,肯定他以前做了一些不好的事。白榆思考。

但只要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脸,就完全生不起来气。

“反正你原谅我了吧,肯定原谅我了,”温迪向她眨了眨眼,颇为得意,“就算没有原谅,你现在不是也在我身边吗?”

“未来的我一定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才让你对我产生感情的吧。”

不知道怎么,白榆觉得现在或许需要的是她实话实说,而不是一句简单的“是噢”。

所以她转回头,盯回了石板,放平了语气,“不是噢。”

温迪梗住了,仿佛连发丝都凝固住了,盯着她的眼睛好像都要失去高光,可惜今天的天气好着呢,太阳的光就映在他的眼睛里。

“是一见钟情,第一次见你就很喜欢。”白榆吊足他的胃口,才说出了后面的话。

然后又撑着下巴,端详他许久。

温迪刚刚心情从谷底飞到高峰,现在又滑翔到半山腰,问:“我哪里有问题吗?”

“可恶啊,恃靓行凶,”白榆盯到他冷汗出来,才悠悠地说,“怎么会有巴巴托斯这样的神明,看一眼就心动,不看的话,听到一个音节的声音也会心跳个不停。”

“……”温迪按了按自己的胸口,睁着眼睛,然后才吐出一口气,“你难道……你怎么能这么平静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

白榆:……好像是有点羞耻,但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在各种评论区说过了。甚至还有更羞耻的。

“巴巴托斯大人啊,你是人间的瑰宝,”白榆抑扬顿挫地说,“你的眼睛如同绿宝石般明亮,你的腰如同河中春水一般柔软,你的诗句是引领信徒的圣经,你的歌声是洗涤心灵的天音——”

温迪伸手捂住了白榆的嘴巴,白榆睁大眼睛,看着他笑。

“这也太肉麻了吧。”

白榆学着他的样子k一下,手弹了一下他的白丝。

温迪放下了手,“咳咳,你的信仰我收到了,那你是不是要有什么表示呢?比如——”

“比如什么呢,虔诚、信仰?”白榆接话,“还是供奉?”

好像他都接受过。温迪也犯了难。

“不如跟我讲一讲,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在做什么吧,”白榆提议,“巴巴托斯大人的事迹值得宣传。”

这明显是他要回答白榆的问题,但温迪不觉得有什么,“大概就是睡觉,醒来的时候看看蒙德发生了什么事,观察一下季风需不需要调整,特瓦林怎么样了,地脉有没有异动,听一下七国的新消息……”

虽然给人留下了不靠谱不干正事的印象,但实际上尽到了神明除了执政外的所有职责。

或者说,他不执政才是贯彻了自己关于执政的理念。

所以蒙德才会成为一个包容的国家,各国的人都可以定居,所有人都能安定又幸福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白榆浅笑,这样的巴巴托斯才是她喜欢的。

温迪挑了一些事说,这才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少做什么,“自由的风神听起来也没有那么自由,嗯,轮到你了,我虔诚的信徒啊,你在我不在的时候会做什么?”

“……大概就是在提瓦特各处偶遇一些人,然后……”白榆琢磨要怎么说,“像之前和你说过的,在稻妻发生的那种事。”

她看着温迪,温迪像是什么都知道,但很少问她,多数都是听她讲。

白榆在为难后释然地笑了笑,“然后你找不到我的时候,我在某个地方画画,画一些关于你,关于提瓦特的事,也有朋友……我过得也很好。”

小时候总幻想,天降无条件爱着自己的父母,长大后将愿望都藏了起来,顽固地做一个冷漠不要求别人的人。

只是她那些憧憬却没有消失——从父母变成爱情,是同种本质的不同投影而已。

现在有个人在努力地靠近她,每次都接住了她的情感,那么她小心翼翼地剖开自我,捧出心藏在手中。

白榆甚至用很久都没用过的,仔细观察对方反应的眼神,和时刻警觉的神经,来准备在接下来的未知中,随时保护自己逃跑。

给他看一眼,就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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