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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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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不说,新郎官儿连面都没露,堂都没拜

后来得知自己的女儿逃了,姜三夫人大哭了一场,自己的女儿自小就懂事,这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会逃婚。

当日她便派了人去找,但她有意要躲,怎能找到人,一直到年后听到长公主稍回来的信儿,她一颗心才安稳下来,以为那封二公子总算是接受了她,德州虽是战乱之地,但有封家二公子在,她吃不了苦头。

如今见她这副模样,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心都碎了,搂着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心疼地道:“咱不嫁了,娘养你一辈子。”

有了亲娘心疼,她又住回了之前的闺房。

终于回到了家里,姜云冉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裳,让自己的丫鬟核儿备了一桌子山珍海味,吃饱喝足后,睡了一大觉,再醒来,她回家的消息全家都知道了,姜家老小齐齐出动,坐在堂屋里等着她给大伙儿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

她打定了主意要和离。

怕母亲为难,姜云冉还是去了堂屋,见到父亲,心头到底怀了几分愧疚,先磕了三个响头,诚恳地道了歉,“请恕女儿不孝,帮不了父亲,父亲得来的官职,恐怕要还回去了。”

官职岂能有还回去的说法,姜嵩听说人回来后,立马从省上赶了回来,一进屋就听三夫人哭了半天,也没听她说出个所以然,心头直担忧,如今见到人,见她还能用话来挤兑他,可见没什么大事,方才松了一口气。

婚姻乃大事,封家又是高门大户,即便要和离,也要有个能上门说话的理由。

姜嵩一问,姜云冉‘如实’答了:“他要把我送人。”

此话一出,等待数落她的姜家长辈个个都变了脸色,把明媒正娶的妻子送人,这还了得!

姜嵩头昏目眩,哑声问:“送给谁了?”

姜云冉以牙还牙,道:“一位参军。”

三夫人听完一个后仰,倒在丫鬟身上,险些晕了过去。

姜嵩为官这些年,到底养出了定力,虽也气愤,很快镇定下来,问那参军姓甚名甚,这回姜云冉无论如何也不开口了,再问她便噘嘴要哭,三夫人护犊子一般,把人搂到怀里,冲姜嵩斥道:“还问什么呢,你这不是往女儿心头上下刀子吗?今儿我就要去封家讨个说法,封家再高的门户,也不带这般欺辱人的”

眼见事情要闹大了,姜云冉忙将其拦了下来,“娘先别急,这事没成,我跑了。”

“那要是没跑成呢?”姜三夫人并没安心,骂道:“堂堂大将军,大邺元帅,竟干出这样的缺德事,世人真是错看他了”

姜云冉受了一肚子气,一心只想报复,真相只说一半,意思就大不一样了,如今听到母亲言语里的憎恶,难免有些心虚,怕娘当真上门去找封家算账,手扶额头,“哎哟”一声,趔趄两步,抓住了姜三夫人的手,便‘晕’了过去。

三夫人只能作罢,留在屋里照看她。

姜云冉的父亲在家中排行老二,上头还有三个堂哥,她是姜家唯一的嫡出姑娘,家族虽一心求取功名,但最起码的尊严不能丢,姜家的嫡女嫁过去,却被送了人,怎么都是在打姜家的脸,不把他们当回事,起初还大声责骂姜云冉的两个伯父,这会子也不吭声了,凭着他们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不敢上门去找姜家算账,只能姜嵩这个当父亲的自己去讨个说话。

赵帝还在时,姜嵩曾见过封胥一回,他进宫参加春社,恰逢封胥回朝述职,两人在夹道里遇上,封胥主动打了招呼,一派阳光之气,谈吐举止怎么都不像是龌龊之人,身为父亲,多少了解自己的女儿,见她适才目光闪躲,又装晕,知道其中必有隐情。

先前听封丞相说,这一仗之后,封胥会回昌都。

这事儿他先压下来,等到封胥回来,了解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是合是离,再做决定也不迟。

第二日,姜云冉回昌都的消息便传到了封府,封二夫人听到消息,诧异了一阵,怎么就回娘家了,风风火火地赶到姜家,却没见到人,在前厅内喝了一盏茶,姜三夫人跟前的丫鬟过来,捎了一句话,“姜家虽是商户,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不受人作践,二公子所为实在难以启齿,还请二夫人先回,等封二公子本人回来后,姜家再上门讨个说法。”

封二夫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一脸懵,回来后便差人打听,姜家三房的嘴紧,但上面两房的伯父喝完酒,什么都吐出来了。

封二夫人听到消息,一脸不可置信,他那儿子性子虽孤傲了些,但品行自来没问题,可一想起他对婚事的反抗,一时也起了怀疑,气得脑仁发疼,躺了好几日,也不好再上门去问人家要儿媳妇了。

姜云冉在姜家过了一个月的好日子,同没成亲前一样,吃吃喝喝,别提多舒坦,可好景不长,一个月后听到了一道坏消息。

封胥回来了。

姜云冉正陪着姜三夫人坐在花树底下,磕着瓜子,顿时咬了舌头,疼得泪珠子打转。这么快!他不是在战场上安了家,一辈子都不打算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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