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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是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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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并不是「自慰」导致,回济怀市是为了「复查」,又到了三甲医院,挂的是同样的专家号。

省委书记延了代表会议,母亲交接了一天工作。

周是允端正坐在椅子上,拿着检验报告。

「情况很特殊。」专家只在今天在济怀市,「男性阴茎发育很好,有睾丸发育,但精子成活率太低了,手术有风险,为了未来有一个美满家庭,不建议现在手术。」

「致孕几率在多少?」

「她的女性器官没问题。」专家说,「男性器官致孕率无限接近于零,但根据你所说的,之前男性器官没什么反应,也有射不出精的情况,可以再等后续发育,看是否能够改善。」

「只建议做女性?」

「目前的情况,女性成功率大。」专家说,「可以开一些药回去吃。」

大几千的药买回去,家里每个人围着,几乎忙到团团转了,看使用说明,记每天几片,父亲回市政府代表人民,母亲打了水,把择好的药量递给周是允。

周是允拿着药片,顺着水喝下。

回到卧室,卧室的垃圾桶多了几片药,顺着水一起吐出,已经有融化的迹象,以无瑕的白色散开。

却以黑色的塑料袋打底。

「允允,吃饭了。」妈妈说。

「不用了。」周是允说,「不是很想吃。」

房门被打开了,在家里未有「隐私」二字。

房门随时随地能被开启,手机的账号密码每个人心知,看过的书和相处好的朋友不能够隐瞒。

一根汤匙递到嘴边,上面是蛋炒饭。

周是允张开了嘴,食物被送进食管,吃饭不能独立,擦嘴更不能自主,用餐过后湿巾抵在唇部。

女性拿下湿巾,说:「我自己来。」

「不用。」母亲用湿巾擦拭,「你是妈妈的骄傲,只需要让妈妈来就好,妈妈爱你。」

爱是变性吗?

爱是我的男性生殖器官?

回到家的第二天,药在垃圾桶,以昨天的形式散开,周是允在上面铺了很多东西,多数是一些学习资料。

餐桌上,母亲查了在校学习成绩。

「满分,差二十四分,满分,差两分……」母亲说,「你的周报上,语文分数为什么差这么多?」

周是允说:「语文不是标准的学科。」

浴室时,母亲查了报备记录。

「自从高一上半年结束,勃起次数越来越少了,最近的晨勃在今年四月,什么原因?」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周是允挤了沐浴露,说,「可以麻烦您离开一下吗?我在洗澡。」

母亲关闭手机,踩着拖鞋进入浴室。

周是允站在原地,十七岁的身体,清清瘦瘦的,用手臂挡着关键部位:「我已经十七岁了。」

「在我眼里你只是孩子。」

「爸爸不是想要我做男生吗?」周是允说,「男女授受不亲。」

母亲的脚顿了顿,用了尊重的口吻:「给你私人空间。」

浴室的水打开了,下水堆满泡沫,周是允深呼吸了一次,回到床上,看着天花板。

从小的女性教育,对男性抗拒了,但是抗拒有什么方法?在深夜中,唯一的方法是排解寂寞。

一方面是寂寞,一方面是「上瘾」。

手脱下裤子,拿起性器官。

掌心里垫着一张纸巾,纸巾兜着头部,眉毛皱起来了,顺着撸的同时,把精兜进去。

「自慰」是一种逃避方式,但当垃圾桶的纸巾被发现时,「自慰」变成了一种面对方式。

从未查过垃圾桶的母亲,查了一天垃圾桶。

昨天的一切被揭开了。

每天吃的十五粒药,在垃圾桶内一颗不少,纸巾被展开了,已形成黄色的精斑。

「几次了?」

周是允说:「我不知道。」

一巴掌扇过去:「几次了?」

「我不知道。」

周是允的皮肤白皙,左边的脸红了,被扇到耳朵,下意识用右手捂着左脸。

两巴掌扇过去:「几次了。」

周是允的右脸红了,耳朵处在嗡鸣,把手放下去:「我忘记了。」

母亲不再扇巴掌:「上次报备在四月份,中间隔了多久?」

「六个月。」

一脚顶在肚子上,周是允痛苦到跪下了,捂着肚子,秀美的脸上已经是汗水。

「我再问一遍,中间有几次不报备?」

「我忘记了。」

母亲拿出药片,蹲下身体,用手提起周是允的脖颈:「你爸爸为了帮你选择一个好的性别,花了多少心思?你知道一盒药多少钱?」

「一千八百八……」

药灌进去:「咽下去。」

周是允的唇部忧郁,却还是吞咽了。

「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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