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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为田舍郎 第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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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掏出点东西,最好是带有传奇色彩的藏宝图之类的。

柴房里,丁家兄弟仍被绑得很结实,冯阿翁站在二人面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似乎在劝说丁家兄弟认栽。

冯阿翁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三十多岁年纪,皮肤黝黑如同画卷里走出来的黑旋风,个子不高,时刻耷拉着眼皮,眼神中流露出佛祖般悲悯的目光。

顾青站在门口愣了一下,冯阿翁已朝他招手,笑道:“老朽跟丁家二位贤伯仲聊了许久,丁家兄弟答应从此以后不会再招惹你了,你宋叔说兄弟俩受伤不轻,想给他们医治一下……”

顾青恍然,这才知道旁边这位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是宋根生他爹,嗯,亲生的那种爹。

按理,顾青应与他兄弟相称的。

还好克制住了,顾青急忙上前行礼:“顾青见过宋叔。”

宋根的面相很憨厚,脸上时刻堆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摆手笑道:“贤侄莫客气,我家根生这几日总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变化如何如何大,我本不觉得,今日看来,呵呵,根生所言不虚,果然变化很大。”

顾青叹道:“穷极思变,可能是因为我太穷了吧。”

宋根指了指鼻青脸肿额头上血迹未干的丁家兄弟道:“贤侄啊,这俩兄弟已被你整治得够惨了,终归是两条性命,我是悬壶之人,见不得如此惨状,莫如你将他们松了绑,我给他们治一治如何?”

顾青还未说话,迷迷糊糊的丁家兄弟忽然清醒了,使劲挣扎着,尖利地道:“不!不要他治!”

顾青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丁家兄弟神情哀恸:“莫让他治,求你了,我们的伤被他越治越重,不如给我们一个痛快!”

宋根脸上的笑容一僵,神情顿时变得难受起来。

顾青有点不忍,站在宋根生这个朋友的立场,此刻他毫不犹豫地决定帮亲不帮理。

快步上前,顾青抬手给了他们每人一记爆栗,冷冷道:“会说人话吗?好心给你们治伤,你们便如此折辱宋叔?”

旁边的宋根伤感地叹道:“其实我的医术确实有些……罢了,不治就不治吧。”

柴房门口挂着几包药,宋根取了过来递给顾青,道:“外伤不敷或可,但内服的药还是要吃的,这是我亲自从山上采来的药,专治内伤,疏通淤脉,五碗水煎成一碗,服五日可见好,终归同乡一场,我尽点本分罢了。”

说完宋根转身离开,背影分外萧瑟。

宋根离开后,丁家兄弟盯着顾青,丁大郎沉声道:“顾青,刚才我兄弟与冯阿翁说好,宅子便送给你,文书我们已画押,房契地契你收好,你我的恩怨是否抵消了?能放我兄弟二人离开石桥村了吗?”

顾青摇头:“没抵消。”

丁大郎眼中冒出怒火,嘶声道:“你还待如何?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顾青缓缓地道:“此时放你们离开,你们将成为我的后患。我不能让两个后患肆无忌惮地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积蓄力量,随时向我报仇。”

瓷土难求

后患一定要铲除,否则将来受到反噬时将会付出无比惨重的代价。

这是顾青在前世便学到的教训。

铲除后患最好的法子当然是杀人,但顾青并没有凶残到那个地步,就算杀人不犯法,递给他一把刀他也不忍下手。

后患不能杀,又不能放。没关系,顾青有很多法子消除后患。

丁家兄弟仍然关在柴房,不仅关着,还要每天接受教育和洗礼。

宋根生在门外召集了十几个村民,村民的成色有点惨不忍睹,有的年纪太小,有的年纪太大,古代人显老,十几个人站成一排就像四世同堂照全家福似的。

顾青看着面前这一排面黄肌瘦的村民,叹了口气。将就着用吧,不缺胳膊断腿就好。

从罐子里摸出一把铜钱,顾青给每人发了五文,告诉他们这是酬劳,而他们要做的便是上山下河,走遍山村附近的每一寸土地,找到一种粘度很高的土,若能遇到便采样带回来,另有酬劳。

村民们面面相觑,神情茫然不解。

顾青只好耐心地解释,告诉他们陶土大概长什么模样,淡红色的略带白色的青灰色的高粘土,这种东西比较常见,河滩边山坡上都有。

条件不够,只能暂时先烧制陶器,瓷器需要专门的瓷土,后世江南地区一个叫“高岭”的地方出的瓷土很有名,如果不知道这个地方的话,“景德镇”想必人人都知道,高岭就在景德镇隔壁。(注:大唐天宝年间,景德镇名为“浮梁”)

正因为有了高岭土,景德镇瓷器才会闻名于世。

当然,所谓“高岭土”只是一个名称,事实上它是一种矿土,并非只有高岭这个地方才产这种土,大唐很多道州都有产出。

蜀州青城山附近有没有高岭土矿,目前不知,顾青只能烧陶器,但后续还是很有发展前景的。昨日跟宋根生打听过,高岭土这东西在大唐的商人中有流通,也就是说,花钱能买到高岭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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