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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今天被废了吗 第1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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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动了手的到底有几人,是廖贵人一人算计,还是丽嫔、苏常在皆有筹谋、顺水推舟?谁为主谋,谁又是从犯?”

霍长君瞳孔微张,良久,又讽笑道:“这么多人费尽心机对付我一个不受宠的皇后,真是辛苦她们了。”

连雀听着她这般有条有理地分析,顿时不知该是欣慰还是心酸,她忍不住又低唤了一声,“娘娘……”

霍长君弯了弯唇角,想笑但没笑出来。

她从前带着天真烂漫,满心欢喜地走进这座围城,从不轻易怀疑任何一个人,更不轻易伤害任何一个人。

可是如今,她开始觉得这宫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值得相信,她开始对所有的人都防备。

是,如此一来被害的机会少了,可她再也无法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觉得欢喜还是难过。

她缓缓站起身,道:“我累了,你出去吧。”

夜晚,皎洁的白月光被窗外的枝桠切割得破碎,霍长君打开窗,扶着窗棂,吹着这春夜带着寒意的风,鼻尖酸涩。

或许这样也是对的吧,她该早些放弃那些天真的。

毕竟,不是每一次都能如此轻易地躲过,你不害人,这宫里的人未必会放过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身在这个位置上,便是虎口之食,人人惦记。

她抬眸,望了望天上冰冷的圆月,低声道:“这是在拿我献祭,向苏怜月投诚吗?你们便如此笃定,我斗不过她吗?”

良久,一阵冷风吹来,她摸着自己扁平的肚子,讽笑了一声,“还真是少了筹码呢。”

她关了窗便睡去了。

睡梦中,是天幕城的大漠黄沙,她把林叔叔的儿子摔倒在地,然后叉着腰笑得乐呵呵的。

她不需要懂任何算计人心,她只需高兴了便笑,难过了便哭,做她最自由自在的小将军。

求圣旨 又被罚禁足,这回霍长君可是轻……

又被罚禁足,这回霍长君可是轻车熟路。

抄佛经也好,看书也罢,霍长君的心都沉静了不少。她罚了禁足,抄的佛经便只能由连雀送去寿康宫的小佛堂一并交由太后烧了,给皇嗣祈福。

长春宫里,她一个人静坐抄写,宣纸上的字也比从前更具风骨了。

“雅致娟丽,入笔平整,小巧精美,你如今的字居然也这么规矩了?”

耳边传来一道温和清淡的声音,霍长君一抬头便见赵成洲一身锦蓝色衣袍站在门口。

眼眸一惊,她放下手中的笔,讶然道:“成洲、”她想起他说过的话,立马改口,“赵大人,你怎么会来?”

赵成洲就站在门口,也不进去,一拱手一弯腰冲她行礼作揖,然后道:“见过皇后娘娘。”

霍长君就站在离他三步之遥的地方说话,“起来吧。”

赵成洲起身,然后看着她朴素的衣着和瘦削的脸庞,轻道了一声,“又瘦了。”

霍长君笑了笑,“这不正好,盛京最好细腰美人,如今我也算得上是美人了吧。”

赵成洲也跟着她笑了笑,然后才停了寒暄说起正事,“去见太后的时候正巧瞧见了你抄的佛经,知你又被禁足了,便求了个恩典来见你一面。”

他说的温和,霍长君却听得脸红,尴尬道:“我总是闯祸……”

赵成洲看着她自责心里也不好受,第一次叹息一声,否认道:“你不是闯祸,你只是太心软、也太直白,不适合这里……”

这一句不适合,仿佛将霍长君过去十年的努力都否认了,她急忙摆手,道:“我适合的,适合的,成洲哥哥,你再给我些时间,我可以做好的,我已经懂得那些算计筹谋了,只待我再学得多些,我必不会再叫人如此轻易地算计了。我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的。”

赵成洲见她如此紧张,幽黑的眼眸望着她,沉沉地叹了口气,终是没再说话。

他是知道霍长君心底有多在意老将军的,那些年父女俩相依为命,战场黄沙不知吃了多少苦,在她心里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但凡能让将军过得轻松些,不论叫她牺牲什么她都愿意。

他还记得那时候军营里还流传着小丫头的壮举。

那年,霍夫人才刚去世,霍成山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身肩家国,常年在军营,既不懂也没办法照顾孩子,便打算把长君寄养在别人家里的。

可那时的霍长君却人小鬼大,充满血性,在霍成山要把她留下的时候,自己扛着一柄不知从哪儿拖来的长/枪,比她还要高上一倍不止,然后拦在霍成山面前,仰着头,满脸严肃又充满稚气地说:“我不要你保护,从今以后我来保护你。”

其他人都夸她人小鬼大,充满血性,虎父无犬子。可他却能明白她心底有多害怕被父亲抛下,在她心里父亲是她唯一的亲人,父亲守着家国,她便守着父亲,这样他们才能一直在一起。

就如同,他要扛起赵家,他母亲才能觉得扬眉吐气有抬头说话的资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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