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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相师 第160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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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藿香跟上来,跑的急,一下就要倒在台阶上。

我一只手把她抄起来:“小心点——平时也没见你慌慌张张的。”

她沉默了一下,说道:“我最近,是有点慌。”

“为什么?”

“不为什么,自己贪心,”她松开我的手往上走,喃喃的说道:“会给人添麻烦——这样,不好。”

这话,却像是对自己说的。

“别愣着了,”她把声音扬起了起来,装成了无忧无虑的样子:“问完了情况,我还得看电视剧呢——霸道总裁就快跟女主角在一起了。”

我跟着她上了楼,楼梯是陈旧的樟柳木的气息:“好看吗?”

“特别甜,跟工业糖精一样。”

那不就是齁得慌的意思?

“那种味道会好吗?”

“你懂什么,重病,就得下猛药。”

我没听懂,她纤细的身影已经转到了楼梯角了,哭声就是从这里炸起来的。

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眼神疲倦,一个妇女靠在他肩膀上,正在锤他:“都怪你——让他出去,这下好了!以后怎么办啊……”

门是开着的,映入眼帘,一片红。

一个瘦如豆芽菜的小伙子以一种不正常的亢奋,正在扯大片大片的红布,像是要布置出一个喜堂来。

“快点,快点……”他自言自语:“她该等着急了。”

这个小伙子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息。

妖气。

而白藿香拉了我一下。

我跟着她的眼神就看到了——这个小伙子腰上,也挂着一一个荷包,跟我们在山下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两口子一抬头看见我们,先是露出了莫名其妙的表情,那个中年男人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们——吵着你们了?”

这中年男人十分面善,阔额大耳,是个老好人模样,只不过脸上削腮无肉,时运总差那么一点,人善被人欺说的就是这种人。

而他说着,拍了媳妇一下:“咱们,小点声。”

儿子都这个样子,还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舍己为人。

我对这一家人有了几分同情,就把来意说了一下,驸马他爹一听,仔细看了看风水铃,一下就高兴了起来:“真的——小刚妈,小刚有救了!”

驸马他爹认识过吃阴阳饭的。

驸马娘一听,也顾不上哭了,站起来,忽然啪的一下就跪下了:“小哥,不,大师,你要是真能救了我们家小刚,我们就当牛做马,没有二话!哪怕卖房子卖地……”

他们一家人财帛宫都很浅,没有什么钱,可怜天下父母心,说的就是这种情形吧。

我没有父母,所以会格外动容——能帮助遇上麻烦的人从水深火热之中挣脱出来,这其实也是我们这一行,很有成就感的地方,哪怕没有功德,我也愿意伸手。

“驸马”正在房间里唱歌,调子不太对,发音也不太准,驸马的父母都露出了很头疼的表情:“在家里,就老唱!”

“哪个也不知道,他唱的是什么。”

小苍山的少数民族很多,方言也很杂,确实不好分辨。

白藿香侧耳听了听:“这是琼水族青年迎亲的时候唱给新娘子的——大概意思是,你是我的月亮,我是你的云彩。高处不胜寒的时候,我给你披上衣衫。”

境界竟然很美。

“你怎么知道?”

“我上这里给山上的琼水族人看过病,怎么啦?”她猫一样的眼睛,傲然一眯。

我顿时刮目相看,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她懂的还真不少。

说着,驸马回头,看见了我们,忽然高兴了起来,一把拉住了我:“你是小七姐叫来接我的,是不是?”

小七姐?

他的脸色,是一种亢奋的,不正常的潮红:“我想小七姐,我夜夜都梦见小七姐!你带我去,我等不及了!她肯定也想我!”

不用说,这个所谓的小七姐,就是他要娶的“龙女”了。

我看向了他腰上的荷包:“这个,就是小七姐给你的?”

我光是把眼神落下来,“驸马”就一把捂住了荷包,满眼的警戒,似乎生怕我把荷包给抢走了一样:“你别想抢——这是小七姐给我的,这是凭证!我娶她的凭证!”

说着把声音压低,神神秘秘的说道:“我可不能让这东西出差错——出了差错,她就不认我啦!”

他两只瘦骨嶙峋的手,死死护着那个荷包,不过,我还是看到了里面的妖气了。

驸马爹连忙说道:“他打上次从山上救下来,就这样——洗澡拉尿,都不肯拿下来!”

我点了点头:“那就对了。”

问题就出现在这个东西上面。

果然,那东西不能乱捡,不是“转运钱”,是他娘的“妖聘”。

这也是一种讲究,古代很多这种传说——少年捡到银子,茶壶,或者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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