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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雀 第9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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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气概,倘若他是个不舍小家只顾儿女情长之人,兴许公主还看不上呢。”

虞锦气呼呼地将簪子插回发髻上,口渴得喝了口茶,道,嘟嘟囔囔道:“谁说深闺里娇养的花儿便不能有男子的格局了,身份尊贵长得美,也不是她的错。”

这话说的,适才还想反驳虞锦的姑娘顿时息了声,附和道:“也对,谁说公主便不能是舍我救国了,我看公主觉悟高得很,尽是叫你们这些看轻女子的男人糟践了这番情谊。”

那些男人:……?

怎就赖在他们头上了?

角落有个青衣男子拍掌起身,叹道:“夫人所言极是,是我等思虑欠佳,冒犯了锦上公主……只是不知,夫人府上是哪家?平日可常来茶楼听书吗?在下好似从未见过您。”

这显然是心猿意马,这样漂亮的小美人,便是成婚了又如何,说不准……又和离了呢。

于是有人也起身靠近道:“是啊,夫人明日还来么?在下也备了个稀罕故事,打算明日说与诸位听呢。”

生莲一手拦在虞锦面前,高声道:“夫人,姑爷在外头候着您呢。”

闻言,几个男子顿露出可惜的神情。

生莲忙低声提醒道:“姑娘……差不多得了。”

“哦。”虞锦意犹未尽地转身回头,却见沈却站在门边,不知站了多久,只目不转睛地看向她。

虞锦心头那点憋闷之感顿时消散,她那张花儿一样的脸顿时明艳更甚地笑起来,小跑上前道:“王爷站这儿作甚,怎不进去?”

说罢,她又赶忙解释说:“我没惹事,我就说了几句话而已。好生可惜,王爷适才错过一个绝佳的故事,不过你若是哄哄我的话,回府我说给你听。”

沈却看着她,眼眸深邃,平静之下像是藏着什么波涛暗涌,掀开看能将万物吞没一般。

过了好半响,久到虞锦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伸手拨正虞锦簪歪了的步摇,说:“我都听见了。”

闻言,虞锦有些可惜道:“那好吧。”

又少了个能从南祁王口中听好听之言的机会。

沈却从她发间收回的手似是无意擦过虞锦的脸颊,他问:“还吃吗?”

虞锦摇头,风头出尽了,便不太适合再回去让人围观,她握住沈却的手,道:“时辰尚早,我们去酒楼用晚膳好不好?”

“好。”

冬日天暗得快,两人用过晚膳后,已是星云压城、灯火辉煌。

以便消食,虞锦便没乘马车,慢步在街巷走着,沈却抓着她两根指头,慢条斯理地捏着。

四处都是商铺小摊支起的灯笼,烟火缭绕,甚是热闹。

虞锦眼花缭乱地四处打量着,一撇头却忽地撞进男人专注的眸子里,目光相接的一瞬,沈却又移开视线,目视前方。

虞锦狐疑地看他一眼,他这一整晚都心不在焉,老瞧着她看做什么……?

她悄悄转身问生莲:“我脸上有什么?”

生莲以为这是她家姑娘给她出的突击检查,脑袋一转,十分诚恳道:“有的,有美貌。”

“……”

虞锦索性转了回去,道:“王爷在想什么?”

沈却顿了顿,捏着她指尖的力道忽然重了一下,又松了松,沉吟片刻,道:“茶楼的那个故事,若是依你之见,公主可会怨恨沈离征?”

“怨恨?怨什么?”

“怨他那几年未能陪在身边,怨他手中指向她的那支箭,也怨他……没能护住她的孩子。”

虞锦顿了顿,耿直道:“我不知,我又不是小公主,如何能揣摩出她心所想,不过若是我的话——”

她停顿一瞬,道:“怨恨谈不上,多少也是有些委屈的,但世道不太平,委屈的人何其多,能投身成金枝玉叶、嫁于所爱已是大幸,既是有得,便是有舍,两相抵消,便也只剩可惜二字了吧。”

说罢,虞锦忽然感慨道:“王爷,太平盛世真好,您可要好好守住垚南。”

沈却看她在灯火下亮如星子的眼睛和一本正经的嘱托,唇间溢出一声轻笑,只撇过头去:“操心得还不少。”

“那是自然,我可是王妃。”

虞锦说话时,沉沉夜幕忽然泛白,她正仰头,就听生莲道:“呀,下雪了,王妃、王爷,还是上车吧。”

垚南位于颐朝南边,冬日下雪较少,便是有,也大多还没落地便化了,难得像今夜这般雪花飘在半空中,落在衣上都没立即化开。

虞锦在灵州见惯了雪,倒是不觉稀罕。

沈却正要带她上马车时,就见虞锦正仰着脑袋在往北看,乌发轻垂,檀口微张,白雪落在她红彤彤的披肩上,如雪落红梅,就如同——

那场雪后,沈离征初次见到小公主时一样。

沈却多看了几眼,才将她眉梢的雪水抹去,顺着她的目光瞥了眼灵州的方向,道:“地上湿,上车吧。”

“不。”虞锦忽然收回目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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