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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8章 发展工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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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城的城门楼子,仍旧飘扬着大宋的战旗,全世界最后一面飞扬的大宋旗帜。

当新任第二师师长王立心情复杂的准备取下这面在钓鱼城上空飘扬了三十八年的旗帜时,楚风阻止了他。

“蒙元铁蹄之下,这面旗帜在钓鱼城上飘扬了三十八年,风刀霜剑、铁骑劲旅无法让她零落,我有何德何能将它取下呢?”楚风微笑着,鼓励王立:“挂上去吧,让她永远飘扬在钓鱼城上——你们用无畏的牺牲,三十八年的超长坚持,已经让这面旗帜远远超越了某个王朝赋予的意义,而成为华夏民族的光荣。”

“民贵,社稷次之,君最轻”,王立马上想到了汉军组织的全师政治学习中,那句在新儒学典籍中被反复提到,一再阐述的孟子原话。

钓鱼城和这面战旗,象征着我们华夏民族的坚韧和勇气,而大汉代故宋,不过是社稷交替、君王更迭,没有任何理由抛弃民族的精神象征。

所以,钓鱼城上的大宋战旗,被保留了下来,和这座英雄的城市一起,只要我们这个民族存在一天,就激励着炎黄的子孙,赋予他们无穷的勇气,和坚定的信念,使他们永远不在强敌之前畏惧怯懦,使他们面对任何凶悍野蛮的敌人,也能挺直腰杆说:“我们是文弱的汉人?不,爱好和平、以劳动换取幸福,绝对不是文弱怯懦!在横扫欧亚的蒙元铁蹄下坚持了三十八的钓鱼城,至今尚在,而当年苍天之下的主人蒙哥汗,临死前压在他心头的大宋战旗,还在城头猎猎飞扬!”

战旗之下,率军和钓鱼城守军一道,光复了川东川西,并到成都等地视察,刚刚回到钓鱼城的楚风,和陈淑桢并肩立在城楼阁子,大汉皇帝手捧线装宋版书念道:

“蜀民就死,率五十人为一聚,以刀悉刺之,乃积其尸,至暮,疑不死,复刺之。异孙尸积于下,暮刺者偶不及,尸血淋漓入异孙口,夜半始苏,匍匐入林,薄匿他所。后出蜀为枢密使。尝坦视人,未尝不泣下。贺靖权成都,录城中骸骨一百四十万,城外者不计……”

宋人《三卯录》记载了五十年前蒙古大屠夫拖雷攻宋,屠杀成都军民的惨状,可谓字字血泪,但楚风读他的原因,决不是想回忆当初成都毁灭的情形——常州、兴化、兴国、广州等地的屠杀历历在目,蒙元对华夏民族的毁灭性屠杀,和对华夏文明的摧残破坏,早已不需要从书籍中寻找证据。

他是在思考湖广填四川政策实行的规模和延续时间。

成都之屠,不但没有吓倒四川军民,反而激起了他们和侵略者决一死战的信念,此后的抵抗,越发主动、越发激烈,让当时的大金皇帝感慨万分:“都说宋人文弱,我大金健儿强悍,然而蒙元南侵,我大金一战而败,军队士民投降的成群结队,宋人却经常全城战死不投降,这是为什么呢?”

当然,野蛮人不会明白什么叫做忠孝节义,更不明白一种历经四千年而不朽的文明,对她的儿女有着什么样的凝聚力!

四川自拖雷屠成都开始,经历了五十年的战乱,打不垮压不弯的炎黄儿女,和强盗豺狼作了数代人的殊死抗争,其激烈程度,不亚于二十世纪中叶那场影响深远的战争,就时间跨度之长,尤有过之。

可五十年的抵抗,给四川带来了满目疮痍,楚风从文献粗略的统计了战前四川户口,百年前四川四路有户二百五十八万,现在则只剩下十五万五千——超过二百四十万户人被全家杀绝!(猫注:此系史实,则蒙元屠戮之惨,可想而知)

仅仅是成都一地,拖雷就杀害了一百四十万和平居民,昔日的花重锦官城,蜀锦的产地,薛涛的故里,变做了荒丘废墟,李白杜甫曾经流连忘返的浣花溪,被血水染做冥河,五十年后楚风率大军巡行,只见田野中长满了荒草,无人居住的房屋破败倒塌,士兵们时不时发现路边有累累的白骨,一到晚上则野兽出没,老虎、野狼,闪着绿油油的眼睛,花团锦簇的天府之国,成了虎狼横行之穴!

所以必须从人多地少的荆湖闽广移民填充四川,否则这里必然从农业区退化成为草原,若是鞑子从陕甘六盘山一带越汉中大举南下,则空虚无人的四川,必不能成为大汉军队前进的基地和军粮仓库。

昔年大唐放弃西域,遂有回鹘之害;放弃延绥,遂有党项为宋百年之患。绝不能放弃四川,让华夏的文明之光从这块数千年前就归于我们祖宗的土地上退却!

于是,大规模的移民工作,开始了,因为出发地是荆湖闽广,到达地是四川,楚风将它命名为“湖广填四川”,今后,这场人类史上罕见的大规模迁徙行动,必然成为史书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陈淑桢看着沉思中的楚风,金色的阳光照在城头,也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楚兄,我以为战前四川有户二百五十余万,现在则只剩下十五万有奇,算下来可移民二百四十万户,然则大汉承诺每户上好水田三十亩,若无水田,旱地加倍,这样就不能供应二百多万户了,综合考虑,似乎移民一百万户,口五百万上下,比较合适。”

“嗯,一百万户,差不多把湖广山区一带,缺乏土地的人口都能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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