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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跟我谈,却让你这么个下官出面?齐与稷皱眉。
穆旦那低着头,继续恭敬道,
不,陛下是希望大将军您屈身前去北漠军营,陛下已经在军营里备好佳肴美酒,等待大将军的前往。
齐与稷没想到居然会在北漠的营帐中见到年无庸,着实吃了一惊。他下意识以为难道军/火的未送达以及北漠蛮军的突袭是跟年无庸有关吗?
但很快这个怀疑就被否决,齐与稷本身很擅长琢磨人的心理、分析人的脾性,与什么人接触都会用最短的时间精准把握住这人的方方面面,以便于掌控。年无庸虽然并不像他表面上那样绝对两袖清风,但此时此刻,这人站在北漠军营里所表现出来的神色状态,以及手上的那些焦虑的小动作
都在表明,年无庸也是突然被叫过来的。
一连叫了一个州知府,一个军主帅,北漠王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齐与稷一下子也弄不明白。
为什么讨论投降还要把年无庸给招呼来?
他就是一个知府!
齐与稷直接拔刀,把年无庸护在身后,冷声道,
你们要是有任何图谋不轨,在场所有人,本将一个人一把刀就能全杀光!
这句话不是假的。
北漠王却没有让人跟齐与稷拼,他说他请两位来,用的是什么名义,他们今天就说什么事。
佳肴摆满,杯酒倒上,一根根银针鉴无毒,
真的就是唠嗑讨论投降的阵仗。
北漠王很诚恳地与齐与稷商量,若北漠投降,可不可以依旧占据现在所有的领土?不要把他们跟中原的官府混为一谈?还有问了好些朝廷内的制度,他的模样跟前几次见到时形同两人,之前说话能气死人。齐与稷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是又分析不出来究竟为什么。
年无庸坐在齐与稷身旁,也是紧绷着个脸,也在琢磨着北漠王为什么突然把他和齐与稷一同叫到北漠军营,没有任何鸿门宴的苗头,就算想摆暗中刺杀这些蛮人也应该知道齐与稷的实力,莫说在这里就能把在场人全部给杀光,大竹筛真若出了什么事,那剩下的五万凌河军又岂能是肯罢休的!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年无庸和齐与稷什么酒肉都没吃,齐与稷私下里和年无庸小声商量好,往后的时间无论发生什么意外情况,都不要惊慌。
对,从朝廷申请来的军/火,年大人知不知道怎么还未运送到凌河军的驻扎营?齐与稷还抽空轻声问年无庸。
年无庸不动声色回应齐与稷,
军/火交接是何巡抚的任务,州知府没那个权力管。
不过早上还见到朝廷兵部的人与何巡抚在一起吃茶,想必那军/火应该是已经送达。
兵部?齐与稷皱眉,原本平视的目光微微转动,就是区区派发个战场军/火,兵部怎么还亲自
本官也不是很清楚
会谈进行的出乎意料顺利,北漠王同意了投降,并在意料之中地提出一系列条件,齐与晟和他讨价还价半天,最终拟定协约。
齐与稷说,这协约他马上就让人传信回中原,朝廷的相关使者很快便会到来与北漠谈交接。
出了北漠的军营,天还没亮,齐与稷和年无庸十分谨慎地往殷朝国土走,每走一步都在观察到底有没有埋伏,可当他们都到了凌河军的地盘里的时候,二人却还是平平安安。
似乎,北漠王的见面,真的就是来投降的。
齐与稷让人护送年无庸回去,末了,他让年无庸帮忙留意一下朝廷来的人的动向,既然军/火由朝廷兵部侍郎亲自护送,那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他也不便再自己私下里去监视。年无庸点头同意,他和齐与稷一样,今天北漠王冷不丁约见他们两人,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
对了,年大人,齐某还有一事相求。齐与稷喊住即将启程的年无庸,年无庸拉开马车帘,问齐与稷何事。
齐与稷揖手,难得低头道,
我凌河军的副将伊书末自从昨日受本人之命前去清宿省府运取朝廷派发的军/火,至今未归。眼下已经知道了军/火似乎又是朝廷那边来人亲自护送,自然是没了伊副将什么事,
可伊副将却迟迟未归,按理说就算不是朝廷的人前来,走正常程序让伊副将去领取凌河军的军/火,也不该将近一天的时间没有回来。伊副将突然消失,我等已经派人去寻,还请年大人若是得到了伊副将的什么消息,能够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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