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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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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苍老的父亲,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多岁,原本乌黑的发丝间也掺杂了几根白发。

听冯德麟简洁说完这几日的事情,冯瑞明的脸白了变红又红了变白。

他讷讷道歉:儿子那一晚喝多了,被朋友怂恿了一会儿,酒意上头就去绑了那寡妇回去凭良心说话,那寡妇虽然姿色不错,但还没有到让儿子神魂颠倒的地步。

冯德麟冷笑一声:你还以为那两人是朋友?

冯瑞明听出他言下之意,不可置信道:那两人当然是儿子的朋友!我们好几年前就认识了,总不可能他们骗了儿子这么多年吧?!

他在世家子弟中没有朋友,因此对韦家兄弟的确付出了真心,此刻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是被韦家兄弟害到了这般地步。

蠢货一个。

冯德麟懒得看这个傻儿子,心中已经在盘算着培养庶子的事情了,棋子埋的时间久才好用。

他毫无感情地戳破儿子最后的幻想,我已经找人查过了,在你把那寡妇掳回去的当夜,那兄弟俩就连夜出了京城,自此再没回来过。

事实摆在面前,冯瑞明终于明白自己是被摆了一道。

想到自己蠢到被人骗了那么多年,他又是委屈又是愤怒,只可惜现在事情已成定局,于是只能狠狠地一锤身下的木板,以此来泄愤。

冯德麟带着一家不情不愿地奔赴同西任职之时,宫廷之中,成王也带着御花园刚采摘的鲜花进入了贵妃的宫殿。

他把鲜花递交给贵妃身边的大宫女:刚采摘的花,瞧瞧多娇艳美丽,与母妃多相配。

对于儿子的甜言蜜语,贵妃笑而不语。

身边的几人都是心腹,她也没让人退下,直奔主题问成王:他们离开了?

成王知道她在说什么:已经离开了。

贵妃看向成王:他们的嘴巴紧实吗?

成王笑得胸有成竹,他淡定道:我答应他会在几年之后再度举荐他,让他回到京城。见贵妃挑眉看来,他微笑:当然,您知道的,这话只是让他老实离开的借口。

在皇家,血缘是最不靠谱的关系,只可惜这点他舅舅并不明白。

贵妃看着大宫女把成王新采摘的鲜花放入名贵的瓷瓶中。

那花现在鲜艳欲滴,可成王和她都知道,到了明天的这个时候,这瓷瓶里放置的就是另一束花了。一旦这花有些许褪色,谨慎的宫女就会将它从瓶口取出来,然后换上另外一捧同样美丽的鲜花。

贵妃这么一想,不由惋惜道:可惜了,好不容易培养到今天的地步的人,真是说废就废了。

成王眼眸沉沉,唇边笑意凉薄。

他意味不明道:没什么可惜的,这不见得是一件坏事,接下来哪怕我们不出手,对方也不会好过。

在贵妃温和的目光中,成王压低了声音,语气讽刺:毕竟在这种事情上,那位最擅长一碗水端平。

他口中的那位,贵妃当然知道是谁。

一碗水端平?她点了点头,目光复杂:你说得对。

话本

谢昭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他腿伤还未痊愈,秉文看他看得紧,一旦他动作稍微大点就大惊小怪,谢昭连出个院子都很难,更何况是出府。

天气愈发炎热,谢昭待在屋子里,躺得浑身骨头都要酥软,听窗外的蝉鸣声都觉得躁郁。幸好这时京城进入了短暂的雨季,绵绵密密的小雨接连下了几天,给这座城市带来了几分清爽气息,谢昭也彻底歇了出去的心思,终于安静下来。

这一日,秉文在厨房里和厨娘一起捣鼓着什么吃食,独留谢昭一人在屋里。

他刚刚睡醒,头发都披散在身后,只披着一件青色的外衣坐在窗边。

雨丝顺着风飘进窗内,落在他白皙的脸庞上,谢昭闻到了淡淡的玉兰花的香味。

他趴在窗上,出神地看着院子里的那一棵玉兰树。

手中的话本不知不觉间垂落在塌上,耳畔是淅淅沥沥的滴答雨声,谢昭靠在自己的胳膊上,懒懒散散地赏着雨。

雨声,风声,树叶沙沙声。

谢昭清浅的呼吸声。

以及不知何时响起的从容的脚步声。

靴子踩在青石板上,溅起地上的雨水。

谢昭抬眸,就看见有人执伞而来。

青色的油纸伞微微前倾,挡住了来人的面庞。黑色的衣衫整齐而庄重,愈发衬得那握着伞柄的手苍白而纤瘦。

这手看起来只能拿得起纸笔书籍,那一晚上是怎么有力气把他这么大一个人从湍急的河流里拽出来的?

谢昭想不明白。

雨声渐大。

谢昭伸出右手朝那里挥了挥,抬高声音:殿下,今日下雨,你怎么还来了?

那人听到声音,站定在原地。

伞面抬高,逐渐显露出那人被遮挡的面容。雨水从伞面上滑落,滴答一声落到地上,那人抬眼看来,眉眼间的冷清消散,微凉的眼眸里渐渐染上笑意。

迎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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