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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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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被廖青风带离困境,只觉得廖青风在自己心中的形象都更加伟岸起来。他愁眉苦脸地跟着廖青风往前走:我下次再也不把这两人凑一起了。

到时候苦的还是自己。

廖青风哼笑一声:我看那两人不都喜欢下棋?那就让他们下个爽快好了。

说完之后,他拦住两名骑着马而来的金吾卫:你们两个下马来我和谢大人骑马,你们两人坐后头的马车上去。

两名金吾卫连忙下马:我们步行就好了,哪里用得着坐马车。

廖青风一瞪眼睛:又不是没有马车,让你们坐就坐,别啰啰嗦嗦的。

两名金吾卫拗不过他,只能上了后头一辆马车。

廖青风牵过其中一匹高头大马,踩着脚蹬翻身而上。

此时日头还不盛,他穿着一身绯红衣袍,居高临下地看着谢昭,眉目英挺俊朗,眼神却挑衅:要不要和我比一比谁骑得更快?他扬眉,伸出一个手掌:谅你们文官体弱,我让你五个弹指。

谢昭冷笑一声,也利落上马。

他穿着一身青色常服,此刻挺直脊背坐在马上,是一种不同于廖青风的清雅俊逸。

谢昭斜睨一眼廖青风,唇角一勾:不用你让你别忘了我父亲是谁。

那可是赫赫有名的镇西大将军谢延啊。

廖青风爽朗一笑:你别回头输了我还要哭鼻子。

谢昭回:哭鼻子的是小狗。

一声令下后,两人同时拉起缰绳,策马向前狂奔。马蹄狂奔,扬起地上的尘土,队伍中车厢里的人听到马儿嘶鸣声响起,都不由好奇地掀起帘子往外看,入目就是一红一青两道身影驾马前去。

谢昭都走了,傅陵和裴邵南怎么会有兴致坐在一起下棋。

这两人都瞧对方不顺眼,谢昭一走,傅陵就拢了拢袖子:我该回自己的车厢了。

裴邵南默契地跟上:我也该走了。

裴邵南听着外头远去的马蹄声,默默看了眼傅陵,心下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想:罢了罢了,谢昭爱和他来往就来往吧,总归有他看着,出不了大问题。

只是想到傅陵的身份,他没忍住,还是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间。

谢昭和廖青风的比赛一事很快传到了秦厚德的耳中。

他坐在宽敞舒适的御辇之上,同身边已经年逾六十的太保刘良庸笑道:年轻人朝气蓬勃的,真是让人羡慕。他感慨,看他们这个样子,朕便忍不住想起朕年轻时的样子:那个时候,朕和谢延也这么比赛过。

谢延是个不服输的脾气,哪怕他是太子,也没让过他,次次都毫不犹豫地拔得头筹。

不过话说回来,秦厚德当初喜欢和谢延一起玩,看中的就是他这股子轻狂劲。

在家颐养天年许久的太保久闻谢昭大名,这回终于得见本人。

他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如枯树般写满了岁月痕迹的脸使劲绷着,硬邦邦地跟了一句:圣驾在旁却嬉笑玩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半点礼数都不懂。

面对这个老古板,纵然是秦厚德,一时也不由无语凝噎。

刘良庸身为两朝元老,在秦厚德幼时就是教导他礼仪和史书的少傅。他学识渊博且性格忠厚,辅佐了两朝君王,其功劳苦劳不言而喻,因此前几年秦厚德就封刘良庸为太保。

见刘良庸年纪大了,他也不忍心这位老人继续为国操劳,于是特许他不上朝,在家含饴弄孙、享天伦之乐。

只是刘良庸却是个顽固个性。

他虽然不上早朝,可还是经常进宫,在秦厚德身旁督促他修身养性、明辨是非。一旦秦厚德做了什么不合礼仪的事情,这位老臣得了消息就要进宫进谏,非要逼得秦厚德认错改正为止。

他年纪大,又是自己少年时的教书少傅,在他面前,秦厚德纵然贵为天子,也要弯下腰,老实认错。

秦厚德常想,有刘良庸在旁做对比,御史台的何方何大人也多了几分可爱。

太保大人虽然上了年纪,可是在监督圣人一事上还是抱着青年时的热情。

秦厚德每年在成源要待上两个月,为了避免圣上在离京后惰于政事,只一心忙着玩乐,每一年刘良庸都坚持跟来。也正是有太保大人在旁耳提面令,秦厚德虽然人在成源,可是每日要处理的政务还是半分不少。

此刻听刘良庸说这话,秦厚德露出意料之内的神情。

他无可奈何地叹气:太保对于年轻人不需要如此严苛,更何况这里又不是京城。

刘良庸一板一眼地回:圣上不要太娇惯这些年轻官员。

他抬了抬眼皮,不咸不淡道:如此不是对他们好,而是害了他们。

秦厚德不想与他争辩,只得跳过这个话题。

谢昭和廖青风的比赛没有分出输赢来。

两人不敢跑得太远,在齐头并进许久后,终于还是放弃争个高低,一起回归到队伍中。

傍晚的时候,一行人赶到驿站,准备休息一晚,第二日一早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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