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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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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来,自然只能另寻了法子把这十串糖葫芦带来。

是的,谢昭拿不下十串糖葫芦,于是干脆从老丈手里把稻草架子也买下来了。

回想起这一路遭受的异样眼光,谢昭苦不堪言,气得把稻草架子往廖青风手中一塞:您赶快吃,可别浪费了我的心意。

廖青风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接过稻草架子斜支在一旁的墙上,随意从架子上拿了两串糖葫芦下来,一边把一串糖葫芦递给谢昭,一边自己撕开另一串糖葫芦的糖纸,咬了一块山楂到口中,含含糊糊笑道:谢大人的心意我收到了。

此时夜色昏沉,星空繁星点缀,河边房屋旁挂着的灯笼映红了水面,气氛正好。

两人各自拿了一串糖葫芦坐在了河边上,静静地看着被风吹得起皱的睡眠,虽然不言不语,却自有一种默契的安然氛围流淌。

我知道你来是想说什么。

廖青风咽下一个山楂,认真道:谢昭,那一晚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中。所有的决定都是我自愿做的,我当初既然敢那样做,现在便不会因为那些后果来责怪你。

他又咬了个糖葫芦在口中:更何况圣上也没怪罪于我,你就更不必自责。

谢昭叹了口气,声音低落:对不起,我那时候让你失望了。

并没有失望。

廖青风撞了下他的肩膀:你谢昭是怎样的人,我大概还是清楚的。如果你直接下了狠手,我反而要怀疑我以前对你的认知是否正确。

他笑叹道:我不想否认,我的确也曾有一瞬心情不怎么好。可是我后来一想,如果被追杀的人是我,我觉得你也会下不了手。

谢昭不自觉偏头看他: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廖青风一把搂住他的肩膀,笃定地笑:我就是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人。

说着,他不满地重力拍了拍谢昭的背脊,不服气道:难不成如果换了我在那,你就不救了么!谢昭你还是人吗!

救救救!一定救!

猛然被他拍得背脊一疼的谢昭倒吸了一口气,拉长了声音道:你是我的好兄弟,刀山火海我都救!这样你满意了吗?

廖青风收回手,开心地又咬了个糖葫芦。

他哼了一声:算你还有点良心。

这话算是说开,两人间的心结解开。

廖青风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哼哧哼哧又吃了两个糖葫芦。夜风吹拂脸庞,带来些许露水的微凉,廖青风忽然顿住了咀嚼的动作。

此情此景实在熟悉。头脑似乎被夜风吹得清醒了一些,那些并不算久远的回忆再度回到脑海之中。

廖青风目光深沉地看着水中的灯笼倒影,突然开口:谢昭,我有一个问题。

他难得这样正经,谢昭好奇道:你有什么问题?

我只是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廖青风偏过头,眯起眼看谢昭:我想问问,你和三皇子到底什么时候好上的?

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谢昭的脸一下子通红。他心虚地抬头看天空,瓮声瓮气道:有一段日子了。他咽下口中的糖葫芦,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干涩:大概就是去年夏末,我们从山庄回来的那段时间吧。

很好,时间对上了。

廖青风糖葫芦也不吃了,心情比谢昭更紧张:所以说,那一天晚上,你来找我说的那个同僚其实就是你自己?

说谎被当事人发现,还是这种情感之事,谢昭再也没有脸继续待下去。

他猛地站起,干巴巴地冲廖青风笑了笑,与他道别:太医说我这身子不能熬夜太晚,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快点回去。

说完后,不待廖青风反应过来,他人已经一溜烟跑了。

廖青风懵神,看着谢昭慌不择路的背影,只觉得一切都豁然开朗。

敢情根本就没这个同僚。

他冷笑一声,气得糖葫芦都哽在喉咙里,哽得人头疼心难受。

廖青风站起来,狠狠一脚踹上了一旁的石柱,石柱没事,他的脚底却被震得发麻。廖青风折断手中的串山楂的小木棍,咬牙切齿道:原来我还是媒人呵,原来他们居然还是我一手促成的!

他后悔莫及,恨不得把几个月前侃侃而谈劝谢昭去追求人的自己揍一顿:自作自受自作自受这四个字,就是用在我身上的。

若是他当初没多嘴,哪还来得后面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

年轻的金吾卫独自一人在河边悔得肝肠寸断。

与此同时,千里外的北燕都城宁邑外,一辆马车在侍卫们的严加防守之下朝城门奔去。

在城门值夜班的守卫遥遥看着马车靠近,神色不由一变。

齐阑从马车内出来,就对上曾程胡子拉碴的脸。

他皱着眉头问齐阑:殿下还好吗?

齐阑点了点头:剑并未伤及内脏,血也早已止住,殿下虽然还未醒来,但并无性命之忧。

他问曾程:是到宁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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