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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我做了皇后 第6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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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络得过于频繁,但还是期盼能收到她的传讯。

她刚直起身,就听慕濯叹息道:“这信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时缨哑然失笑,重新靠在他肩头:“现在能给我看了吧?”

多大人了,还跟她玩这套。

她眉眼含笑,三下五除二拆开信封,只看了两行,表情便凝固在了脸上。

慕濯感觉到她身子一僵,垂眸望向信纸,也不由得怔住。

“殿下,我不是什么好人……

白纸黑字, 写着庶弟时二郎的死讯,并非病逝或意外身亡,而是被时维亲手杀害。

时缨反复浏览了几遍, 实在无法将时维和“杀人”两个字联系起来。

时维外强中干,平日里仗着安国公府的权势,没少做耀武扬威、拈花惹草之事, 但若说亲手取人性命,她直觉他没有这个胆子。

慕濯也感到些许意外。他的暗探始终监视着安国公府的动静,但最新传来的密报中却未提及此事,应是时文柏觉得家丑不可外扬, 对外隐瞒时二郎的死,将消息压了下去。

就时维杀人的事,他却不像时缨一样难以置信:“时文柏唯利是图,见嫡子失去价值, 立刻转手培养庶子, 时维骤然从云端跌落, 难免心态失衡。父母忽视,妻离子散, 倘若这时候庶弟再来挑衅,他忍无可忍, 积攒许久的怨气爆发,冲动之下行凶倒也说得过去。”

时缨回过神来, 收敛心绪, 继续阅读信件。

慕濯移开了目光。

他本不愿窥伺她的隐私,只是见她神色有异,出于担心才下意识扫了一眼。

时缨觉出他的心思,飞快地看完, 将来龙去脉如实相告。

事情发生在一个多月前,时绮没有亲眼目睹,是随后听时绾讲述。

六月初,时绾偶然撞见时维和时二郎在花园里争执不休,若非她好言相劝,两人险些大打出手。次日,她含蓄地对时文柏说起,时文柏便寻了个机会召来两人,告诫他们切莫再窝里斗。

那天时维一反常态,主动跟时二郎道歉,还拿出珍藏的美酒,敬他和时文柏。

席间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时文柏心花怒放,时二郎一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少年,更是洋洋得意,逞能般喝了不少,很快就不省人事。

时维亲手将时二郎扶进屋里歇息,又跟时文柏聊了一时半刻,才去叫庶弟一同告辞。

时二郎依旧蒙头大睡,时维便让家仆将他抬回住处。

两人分道扬镳,行至半途,时二郎转醒,非要挣开家仆自己走,结果失足落入水中,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咽了气。

安国公府有片占地广阔的人工湖池,正值夜晚,家仆们也不是个个通水性,摸黑搜寻半天才找到人,错过了施救的最佳时机。

这事横竖都像是一场意外,但时二郎的母亲孙姨娘因此发疯,神智混乱,颠来倒去地说胡话,称儿子死得冤枉,是有人故意害他。

时文柏起了疑心,请仵作查验过时二郎的尸身,发现他的死因果真另有蹊跷。

他早在落水之前就已经身亡,是时维扶他躺下的时候,将衾被蒙在他脸上,让他在酩酊大醉之际窒息而死。

那些家仆被时维收买,故意将时二郎扔进湖池中,又装模作样地捞出来,伪造他溺水的假象。

真相大白,时文柏怒不可遏,用家法狠狠抽了时维一顿,暗中将涉事家仆处理掉,对外却守口如瓶,甚至没有告诉林氏和孙姨娘。

时绾之所以知道得一清二楚,是时维亲口相告。他以此作为交换,请她日后对他多加照拂。

时文柏的妾室当中,孙姨娘资历最老,且有儿女傍身,是嫡支的最大威胁,如今时二郎亡故,孙姨娘得了失心疯,中馈大权回到林氏手中,时维旧伤未愈再添新伤,不得不卧床休养,但却一箭三雕,除去心腹大患、让林氏欠下他一个人情、还博得了时绾的信任。

排在后头的时三郎年仅十岁,生母是个出身卑贱的婢女,暂时没有能力兴风作浪。

时文柏顾及脸面,草草将此事揭过,待时绾出阁后,以病逝为由,匆忙将时二郎下葬。

时缨说罢最后一字,叹了口气:“世人皆瞧不起后宅女子,鄙夷她们鼠目寸光,终日着眼于尺寸之地,毕生都在勾心斗角,手段残忍狠毒令人不齿,但时维一个男人身处此间,不也是如此吗?他做官的时候碌碌无为,而今赋闲在家,‘争宠’的本事倒是日进千里,可能他先前仗着安国公长子的身份,觉得自己尸位素餐也能飞黄腾达,现在一无所有,只好使出浑身解数放手一搏。”

“就是可怜了无辜的二郎。”她心情复杂,“那孩子虽然骄纵,本性却不坏,以往当着我和皎皎的面,从未有过逾礼之举。明日去龙兴寺,我也为他上炷香吧,但愿他来生能托个好人家。”

慕濯迟疑了一下,轻声道:“阿鸢,你可曾想过,令妹……时三娘在这件事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她撞见时维和时二郎争吵,明面上充当和事佬,转头却透露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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