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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龙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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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想后,于是取了这珊瑚最好一角,制成了两只酒船,算是伯父伯母的心意。”

慕汉飞接过,这木盒轻若新芽,但他捧在手中,却感如唐练给他所捧头盔般一样重。

慕汉飞郑重道:“多谢伯父伯母赠礼。”

傅母拭掉眼泪,笑道:“都是一家人,莫说两家话。既然绡绡在府中等你们,如今天色已近正午,你们早些回去准备吧。”

傅夜朝轻声哄了母亲几句,携慕汉飞一同朝二老行礼告别,便上了马车回忠义侯府。

不过还未到忠义侯府,马车便被拦了下来。

马车一停,傅夜朝便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梅古答道:“禀大人,怀大人求见。”

怀大人?

慕汉飞看向傅夜朝,他现在还未熟悉朝中重臣,根本不辨来人。

傅夜朝蹙起眉头,他转头看向慕汉飞,见他一脸疑惑,向他解释道:“是吏部员外郎怀莫。”

慕汉飞一听这个名字,终究记起这位怀大人是谁。

这位怀莫便是在才名上与暮生并肩的后生,听闻一首离歌赋惊艳了仕林,才名持续高涨,在仕林中的地位不容小觑。

后来傅夜朝入仕,朝堂众人本以为这两位会在文坛挣得你死我活,但没想到暮生一本心思在吏部尚书上,而这位怀莫也未去翰林,反而在暮生手下做事。

话说,他还曾十分不屑这位怀大人,毕竟在自己心中,无人可抵暮生。如今见暮生不在乎,心中也少分厌恶,多了几分好奇。

傅夜朝道:“请怀大人进来。”

怀莫这小子他还算了解,一般若不是急事,他不会来与自己碰面,只会在府中摆弄着他的琴。

更何况现在已近正午。

怀莫一进马车瞧见慕汉飞在其中倒也不意外,他早就听闻傅夜朝与慕汉飞有旧交,再加上父辈的关系,如今走得近十分正常。

他翩然向两人行礼:“傅大人,慕将军。”

傅夜朝点点头,直切话题道:“怀大人拦轿所为何事?”

怀莫压低声音道:“怀莫奉陛下之令前来与两位大人商谈霄质两国来使问题,故冲犯两位大人拦了轿。”

傅夜朝心知这种情况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看向慕汉飞道:“淑清。”

慕汉飞点点头:“嗯。”

傅夜朝得慕汉飞允许,便对怀莫道:“若怀大人不嫌弃,一同去洗倦楼可好?”

怀莫行礼:“一切谨听傅大人安排。”

慕汉飞见此召来梅古,道:“回府告诉小姐,我与暮生中午在洗倦楼用中食,让小姐无需等我们。”

梅古领了慕汉飞的命令刚想退下,就听怀莫道:“梅侍卫,且慢。”

慕汉飞听言疑惑地看向怀莫,而傅夜朝的眉头再次蹙起。

怀莫向慕汉飞行礼道:“慕将军,请恕下官无礼。”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当日在筝山寺,下官有愧慕小姐,此次恰遇慕将军,故特请慕将军待下官向慕小姐赔罪。”

慕汉飞更懵,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那日与绡绡相谈的男子恐怕就是眼前的这位怀莫了。

慕汉飞不知当日的情况,求救与傅夜朝。

傅夜朝看了一眼怀莫,见他坦坦荡荡,脸上一片清肃,这才把木盒接过,道:“本官会替怀大人向慕小姐赔罪。”

他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于是道:“怀大人,不如同乘马车一起前去洗倦楼?”

怀莫行礼道:“下官的马车在侧,就不叨扰大人了。既如此,下官先行退下,洗倦楼再议。”

话毕,怀莫利索地退出了马车。

傅夜朝把木盒交给梅古,道:“给绡绡说一声,礼物若是喜欢留下即可,不喜欢搁置库房。”

梅古接下,朝两人行礼,便退了下去。

慕汉飞见人都走了,这才心中的安耐良久的疑惑问出:“暮生,当初你为何不说此人是怀莫?”

莫不是担心他在气头上,让绡绡跟怀莫接触?不应该呀。

傅夜朝解释道:“怀莫的情况有些复杂,我还未想好该怎样跟你说,所以才未提他。”

这个怀莫的确情况复杂。倒不是说此人心机深沉,但他的人际关系着实复杂。

此人年少就读于巩家私堂,也正是因为巩家提供盘缠他才有机会来到云京参加科举并一举夺魁,随后在名楼以一首赋扬名仕林。

本以为他会为巩家所用,可谁都没想到他当场就把离歌赋卖了出去,并把钱全给了巩家,在巩府面前割断衣袍,意为恩断义绝。

当年巩瞋全部的心力都在沈寒身上,巩家当家的是巩威。巩晖听言当场拿起剑就想把怀莫给砍了,但巩威拦下他,饶有兴趣地把钱收下,来到府门口去见怀莫。

巩威看了一眼地上的衣袍,旋即细细打量着怀莫这张脸,嗤笑一声,道:“本公子不知是该夸怀大人你是年轻气盛好还是胆大包天好。”

这时巩家的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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