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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明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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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财的人手上,他慕汉飞不敢。

所以他要往上爬,爬到可以护住云北百姓的高度,他不能掉下来。

慕玉绡的心如擂鼓,又快又痛,一股窒息感无时无刻不萦绕在她的心房。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沉沉吐出这口气:“还有我。”

慕汉飞的声音带着一种空寂:“是啊,还是为了你。”

他要挣军功,他要用这些荣耀去换他妹妹的婚事自由,每当他喘不过气的时候,他就想他的妹妹该怎么办。

如果因他此时的松懈,军功不够,他的妹妹在别人家也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时,他该怎么办,他又能怎么办。

为今之计,那就是不要停下来。

他得挣军功。

不惧怕多少杀意与荣誉加身,他只想用这些为他的妹妹保驾护航。

慕汉飞的眼角泛红:“可是绡绡,一旦你嫁给赫连炽,兄长该怎样护你。”

现在的霄国,远远比龙潭虎穴还要可怕。

没错,他是将军,可正是因为他是将军,他不能不顾千万百姓的命冲去霄国,只因他的妹妹受了委屈。

更何况,且不谈能不能揍赫连炽信高等人,他连霄国都进不去啊。

可若是在云国,管他是天潢贵胄还是高官侯爵,只要欺负了他的绡绡,他只是把人给揍一顿而不是把他的府邸给拆了,就是他慕汉飞给陛下面子。

在云国,他可以接他的妹妹回家,可是在霄国呢,他能吗?

所以绡绡,兄长该怎样护你

慕玉绡自然知晓慕汉飞一直往上爬的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自己,他担心她的婚事会因忠义侯府的衰弱而不了了之,所以他扛着压力往上爬。

她知道的。

慕玉绡低头道:“可是兄长,赫连炽要得是我。”

耳边闪过清风,就像是从云北吹来的般,凛冽却带着一丝暖意。

慕玉绡抬头看向燕晚的牌匾,轻声道:“我我慕玉绡也是生长在云北的啊。”

慕汉飞一下子就僵住了身子。

是啊,他的绡绡,也是生长在云北啊。

云北的战火她见过,云北的贫瘠她知晓。她也是云北的人啊。

良久,慕汉飞吐出一口浊气,问道:“好,绡绡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慕玉绡攥紧了手。

慕汉飞终于转过头,把目光放在慕玉绡的侧脸上,他道:“绡绡,赫连炽应该把一切都告诉了你。你知晓他他在撮合你们,锦渡可以要得起。所以你告诉兄长,你能放下锦渡吗?”

慕玉绡未回答。

放得下吗?

爱了这么些年,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但这颗心并非只为锦渡跳动啊。

慕玉绡转身看向慕汉飞,答非所问道:“我希望兄长与老师提到我时,不止有宠溺,更有骄傲。”她一字一句咬道:“为我骄傲。”

慕汉飞知晓了慕玉绡的答案。

慕汉飞抬手轻轻摸了摸慕玉绡的头,认真道:“兄长与老师一直因你而骄傲。”他转头看向父母的牌匾,轻声道:“相信父母也是。”

解决了赫连炽求婚这件大事,萦绕在两兄妹之间的还有他们一直被欺瞒的往事。

慕玉绡看着母亲的牌匾,轻声道:“兄长,陛下他他真的是我们兄长吗?”

慕汉飞轻声应是。

当时在大殿上,沈寒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那枚玉佩他一见便知晓是父亲的手艺。

而且之前因君臣之别他一直未曾仔细瞧过沈寒,所以今晚他才发现沈寒的眉眼像极了母亲——内敛又温柔。

慕玉绡一开始也很是惊愕,但现在一想先帝与先皇后的往事,反而更加理解母亲说得话

温柔是分多种的,父亲的温柔是对母亲的爱,兄长对自己的温柔是兄妹之情,但还有一种温柔是为了得到而假装出来的。

这是她记忆中为数不多的母亲的音容,当母亲讲述此话时,坚韧而温柔。

母亲便是这样的人,不管从前多痛苦,回首再望,都一笑而过,并把之化作一种智慧——留给自己女儿关于感情的温柔智慧。

所以,她才没犯傻,把兄妹之情的温意当□□人之间的温呵。

她也更理解别人,比如沈寒。

慕玉绡望着母亲的牌位,轻声道:“那他一定要比我们还要难过。”

她和兄长只经历过母亲一次的死亡,但是沈寒却是经历两次撕心裂肺的死别。

且都是在他羽翼未丰之时。

慕汉飞也不由轻叹一口气。

他和绡绡起码在安稳下在父母恩爱下成长起来,但是陛下自出生便随着先帝南征北战不停辗转,每时每刻生活在先帝冷脸之下。

不仅如此,他还遭受过被抛弃,被陷害,自始至终都活在丢命的恐慌之中。

他能走到今日,真的很难。

慕汉飞看着母亲的牌匾,道:“陛下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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