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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骗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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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容又觉得自己的气愤有些可笑的不自量力,他本就是夏王掌中玩物,他是大夏的王,这是他的王宫,要戏耍玩/弄他是轻而易举,只看他又没有心思戏弄一个人。

云容明显被他戏弄了。

他没发脾气,因为没资格。

明明浑身无力的倦怠,但是云容却醒得很早,外头天光微明,他恍惚记得闭眼前近似此景,想来是睡过几息又睁开了。

其实身上还是很累很倦,但是他睡不着,因为也很疼很难受,身上尽是霍仪的味道,还裹着一件昨夜不知何时霍仪给他披上的寝衣,宽大的,柔滑的明黄色缎子,也是霍仪,都是他的味道。

好像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开,他已经被他的味道染透,里里外外都是他的。

思绪又慢慢放空,睁着眼往外头看,透过珠帘透过死寂,透过幽微光明,看到门上落着的一道影子。

昨夜季子白不在,那也隐约能看出是个女子身影,想来是守夜的宫女,又听了他难堪一夜。

门口的淑儿仰着头,却不是在看初日生气,而是借着微薄的日光在看廊檐镀金。

原来昨夜下了一场雨,庭中也已有薄薄的积水,如今还有断珠久久自琉璃瓦檐落下。

淑儿看了许久,听了许久的雨滴坠落声,听见房里静悄悄的了。

她在这里站了一夜,如往常一样又尽数听了去,好像任何细微都听得清楚,合着这夜的雨声一起灌到耳中,听到令天下所有人艳羡的痛苦。

真是……她也不想再听了,但还是要守在这里,只越是听,越是明白王上所谓之欢喜,并不全由皮相。

那是什么呢?大概是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的真心。

天光完全大亮了,云容又一直闭着眼,身边的霍仪醒了,他也没有睁开眼。

霍仪没有急着起身离开,他昨夜醉得不深,所以今日也没有宿醉后的头疼,只是餍足而惬意地抱着怀里的软玉美人,一只手乐此不疲的缠着他的一缕发丝把玩。

他把手放到了云容的腰腹,似乎想替他舒缓按揉,但又好像怕把人吵醒了,所以只是这样放着便没有了动作。

又过了半个时辰,霍仪才命人进来伺候梳洗,床榻里的美人还在深睡,他起身走到外间去更衣,走时轻声吩咐好生照看。

被翻来覆去承了一夜恩宠的云容手指都抬不起来,浑身都跟散了一样,一动就是疼就是酸软,没剩下一分多余的力气。

霍仪离开之后他才是真的得了清净,闭着眼试着休息入睡,却在半个时辰后无功地徒劳睁开。

他没有出声喊人进来,就睁着眼看外头大亮的天光,任凭乱丝遮掩了小半张侧脸。

忽然觉得很无力——身心都是,他以为他已经习惯了,已经可以平静地张开腿承受这一切,但他还是很疼,很痛苦。

原来只要霍仪稍微用力那么一点,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建起的心墙就能被轻而易举地摧毁,事后霍仪穿衣走人,只剩下硝烟废墟里狼狈的他。

双目微有些失神的涣散,云容许久未动,好像如此能将一生过尽。想一直这样躺着,疼痛、无助就都可以逃避过去。

但终究是不能的。

拖着一身酸疼,他微微动了动指尖,费力地出声:“来人。”

他的声音很低很哑,但是外面很快有人应了,似乎一直守在外间一样。

闭了闭眼再睁开,外头的人便进来了,以往的话因云容不喜人多,所以进来的至多三人,但现今抬眼看去内间竟然整齐的列了十余人。

“等等。”

淑儿要来掀帐幔,被云容叫住,动作顿住站在床边问:“殿下有何吩咐?”

“这些人进来干什么?”目光从那些侍立的人身上一一扫过,太监宫女兼有,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捧着东西,瓶瓶罐罐或衣衫绫罗,实在是多余又扎眼的东西。

“王上吩咐奴婢带人来伺候殿下上药更衣。”在旁人眼里这都是恩宠,淑儿似乎怕云容还有不满之处,另又补充说,“王上关心殿下,还让御膳房那边给殿下炖了补品。”

霍仪或许不了解云容,他想彰显自己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宠爱,想彰显他帝王的权势威仪,想施舍他几分自以为是的荣宠,所以命了这么多人来,阵仗摆得招摇。

好像生怕有人不知道他被人羞辱了一夜连身都起不了。

虽然他侍寝承恩早是人尽皆知,但他没脸就这样明晃晃的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

何况今日他这样狼狈,软在床上动一动都费力,如此丑态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

霍仪以为这是恩宠是殊荣,其实这是在辱他。

“滚出去!”云容终于失了往常的冷静,被霍仪几番折辱至此,他忍无可忍,于是就此对着外面的那些人低吼了一声。

他素来脾气好,这次未料他如此大动肝火,淑儿连同宫人都先是愣了一愣,接着那些人都一齐跪在了地上,依旧是工工整整的。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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