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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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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发疯,看清楚了,这不是你们的地盘,是我的,我的。我没有义务来给你们收尸。”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俞知乐着看着他们,目光从夏夜滑向俞知闲,又从俞知闲滑向了夏夜,就像看马戏团里的奇异宝贝一样,露出了难以忍受的神情。

“无论对错你都会帮着他。”

“我没有。”

“每次都这样。”

“你也每次都是这样蛮不讲理像个野人。”

“哦,所以我们分开了。”俞知乐高挑起眉毛讥讽道,“很明显我们互相看不顺眼。”

“没错,真是太对了。你回来一年了,但你依旧无时不刻不在愤怒,对你父亲愤怒,对你弟弟愤怒,对你的姓氏也愤怒,我受不了你那种唯我独尊的愤怒了,现在你能滚了吗?从我的地盘上滚出去。”

他们彼此明白,对方都是说一不二的角色,俞知乐想起了和夏夜在一起的那痛苦的三个月,他们不能算是情侣,只能算是摆在一起很好看的一对儿,除了好看,别无它用。

他弯腰捡起方才打架时落下的手机,站在几步之外看向了俞知闲。

“你完全不知道她当初忘记这里的一切有多困难,如果你真觉得那也是你妈妈,你就不会给她打这个电话。”

俞知闲从胸中闷出了一声笑,他举起拇指抹掉了嘴角的血迹,有些无谓地摇了摇头。

夏夜看着俞知乐转身离开,方才涌起的肾上腺素开始渐渐回落,那发烫的大脑冷静下来,她突然不无心惊地想,那可是俞知乐,他如果真的像他表现得那样冷酷粗暴,她在说滚的那一刻,也许就脑袋开花了,他那粗糙坚硬的表皮下面也许有着别样的心,不过那东西她是看不见了。

“过来。”夏夜转身面对俞知闲轻轻地招呼了一声。可他摇摇手,走向了电梯间。

我不能让他这样像个可怜虫似得离开,夏夜心想。她在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追上了他,用双手隔在正在闭合的电梯门缝中,令它们又一次打开了。

“我说了,过来。”她冲着靠在电梯壁板上的俞知闲命令道,随后不由分说拉住了他,将他带进同层的男厕所,反手锁上了门。

“干嘛?”俞知闲不耐烦地吼道,像是个寻不到发泄出口的少年,一拳砸向了墙壁。

夏夜没说话,她靠在门上安静地等着他发泄,等着他冷静下来。她知道俞知闲和他哥哥之间的矛盾,也隐约知道他们家里那一团团污糟糟的事儿,她没办法帮他,因为那是他的家人,他可能会痛恨他们可能会想要和他们断绝关系,但归根结底那是他的家人,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那一张张的脸就环绕在他的生活里,那就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她看着他在厕所里打转,像是头困兽无处可去,心里升起了一阵悲伤的情绪。

“嗨。”她叫着他,示意他靠向洗手台,俞知闲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顺从了,他用双手反撑在台面上轻轻跃坐上去。

“我很好。”他突然说道,“我真的很好,你不用像对待小孩一样对待我。”

但夏夜并没有理会,而是从墙上的急救箱里找出了创可贴和医用棉。

“我只能帮你随便弄下,你回去得再找队医确认一下,看看需不需要缝针什么的,比赛的时候车速太快,我怕伤口会扯开。”

夏夜走回到他身前,示意他低头。随后打开医用棉的包装袋,揪了点棉花沾水为他清洗嘴角的伤口。

“疼吗?”她问道。

俞知闲想要摇头,但夏夜立刻抓住了他的下巴示意不许动。

“你打电话给你妈妈了?”她装成不经心的样子随口问道,“为了什么?”

“是爸爸。”

他疲惫地弓着背,将手伸出去递给夏夜,看着她扶着他的手心,一个关节一个关节地替他擦掉了血渍。

“他得了阿兹海默。”

夏夜抓着棉球的手突然停下了,她抬头看着俞知闲,只见他嘴角有丝嘲讽的笑容。

“他总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现在好了,他连眼前的人到底是护士还是他前妻都分不清楚了。”

俞知闲来回张合着他的手掌,仿佛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些受伤的关节上,而嘴里说得全都不重要。

夏夜默默丢掉了手上的棉花球,撕开一张创可贴贴在了他的嘴角上。

“我看见我爸有一天晚上对着保姆说对不起。”夏夜听见俞知闲开口道,他转过脸面对她,不过咫尺的距离,让她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笑容之下的五味杂陈。

“我从没看见我爸给谁那样道歉过,他可能哭了,吓到那护士快得神经病了。”

“俞知乐说我没权利,可谁有权利。那不是他的事儿,也不是我的事儿,我们俩谁都没权利替我妈决定到底是要一辈子恨他,还是在他死之前原谅他,我们俩谁有权利替她决定这个?”

夏夜迟疑了一下,说:“他是跟着你妈长大的,不一样,他想保护她。”

“见鬼。”俞知闲突然大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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