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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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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摆满佳肴,用保温盒盖住,中央的白瓷花瓶里插着一朵红玫瑰,花香幽幽浮动在空气中。

“既然知道我不同意,”孟亦舟说,“那还不出去。”

他打也好骂也好,沈晚欲都不怕,更何况孟亦舟这么温和。沈晚欲抱得更紧:“再给我几分钟,我跟你说句话就走。”

孟亦舟低头,视线落在那双白皙的手臂上:“约法三章。”

沈晚欲微愣,又很快反应过来,之前在民宿定下的约定,三条要求里都有不准越界。

很明显,他又越界了。

那只推拒的手就要抬起,沈晚欲先发制人,他变魔术般从沙发后面拿出一束芍药:“我是来送花的。”

“迟到的中秋礼物,希望你喜欢,”沈晚欲抽出绽放得最艳丽的一枝,递到孟亦舟面前,”七年前你下的聘,我收了。现在到我了。“

落日珊瑚,晚餐,满室烛光。

借着昏光打量那张脸,好像真的变了,曾经的贫瘠少年从一无所有到羽翼丰满,经过七年,他好像真的翻越了高山,打破了禁锢。

孟亦舟看得有些愣神,沈晚欲跳下沙发,拽着他往另一边走:“不止有花,还有别的。”

客厅和卧室不远,几步路就到了,门锁拧开,放进一片白亮的光。

孟亦舟几乎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屋内摆放着“礼物”,中型白色包装盒,盒子上印刻着o的字样,最底下写着den exoskelett。

四年前的一台den exoskelett要花费不少钱,最新款的价格肯定更高,虽说《鸟的眼睛》红遍大江南北,但沈晚欲拒绝了那么多橄榄枝,一时间拿出这么钱绝对不是易事。

孟亦舟抬起眼,望进那两颗翠湖般的绿瞳:“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不贵,”沈晚欲去牵孟亦舟的手,摸到虎口那道疤痕,他拉到唇边轻吻了一下,“你给我一个吻,这些东西就物超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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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孟导(os):狗男人,还不快来哄我

沈晚欲飞奔而来。

孟导(os):狗男人,怎么现在才来

真相浮动

心底的浪潮无端翻涌,烛光和香气作帮凶,要他再一次跌落大海,他克制着,冷静着,静等这股劲儿缓过去,时间如水一点一滴从身上淌走。

直到沈晚欲越靠越近,双臂抬起,将他困在臂弯中,突破了那条泾渭分明的线。

孟亦舟反手抵住沈晚欲的胸膛,他微敛神识,说:“南亚员工守则第一条,禁止受贿。”

“不是贿赂,是礼物,”沈晚欲声音又低又轻,充满蛊惑意味,“你吻我只是还礼。”

“那收回吧,”孟亦舟轻轻偏开脸,“我不需要。”

沈晚欲伸出双手,搂住孟亦舟的脖子。孟亦舟眸子低垂,视线落在半空中的某个点。

忽然,沈晚欲歪过脑袋去看他,前言不搭后语地问:“还爱不爱我?”

孟亦舟被迫看着人,并不答话。

“那还恨不恨我?”沈晚欲又问,眼尾往下垂,仿佛每一个细胞散发出来的无辜和天真都那么漫不经心。

孟亦舟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成拳,他轻声说:“恨。”

沈晚欲把头靠过去,挨上孟亦舟温暖的胸膛,听着那强有有力的心跳,闭上了眼睛。

说出口的恨和没说出口的爱,沈晚欲都听到了,人就是这么复杂的动物,卑劣又伟大,虚伪又真实,爱和恨都存放在同一颗心里。

沈晚欲隔着衣裳吻了吻孟亦舟的肩膀,柔声说:“我不怕你恨我,我只怕你忘了我。”

孟亦舟低头看他。沈晚欲抬起手抚摸孟亦舟的侧脸,他笑了,有些凄然:“要是恨我能让你好受些,你就恨我。”

他像个孤注一掷的赌徒,豪掷了手上的所有筹码。

孟亦舟脸上神色微动,他外表冷漠,内里灼热,拼了理智阻止如岩浆般要破开栅栏的情感。

“我愿意等你,多久都没关系,直到你愿意回头看我,”沈晚欲圈住孟亦舟的脖子,一点一点地凑近他。

“我爱你,”沈晚欲轻声呢喃,“一直爱你。”

他从来没说过爱,即便是那年最热烈的sur ti,他以为爱不需要用嘴巴说,眼神,身体,甚至是途径的风,都可以将他的爱意带给他。

沈晚欲第一次把爱说得虔诚勇敢,他听着孟亦舟的心跳声,听到头顶的声音。

“太晚了,我要休息,”最后一刻,就在沈晚欲即将要亲吻到孟亦舟的嘴唇时,他再一次避开,这样说道。

如果时间倒退七年孟亦舟一定会如他所愿。比如沈晚欲圈住他的脖子时他会下意识环住沈晚欲的腰。比如沈晚欲眼睫微颤,他就知道,沈晚欲要他吻他。但如今时过境迁,二十八季春夏秋冬不是几天几小时,他们各自的经历和苦痛无法同对方分享,这一段空白有种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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